林凡笑了起來,他坐在椅子上,并沒有太在意隔壁包廂中的動靜。
而是在思索,該怎么去搞一批劍,用作自己修煉。
突然,他們二人包廂的墻壁突然裂開,一道身影從那邊飛了過來。
卻是朱欣兒。
此時,朱欣兒臉上帶著傷痕,飛過來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黃菲菲,蔣新池,趙孔三人追來了這個包廂之中。
朱欣兒死死的皺著眉毛,她沉著臉,隨后看向林凡和紫夏,急忙說:“兩位客人,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吃飯。”
“吃飯。”趙孔捏緊拳頭,指著朱欣兒說道:“妖孽,你別裝模作樣了,到現在還想博取同情?還不肯現出真身?”
“這位姑娘,我們聯手將她斬殺吧。”黃菲菲急忙開口說道。
他們三人別看現在威風得很,把朱欣兒打得好像沒有還手之力一般,實際上,人家朱欣兒壓根就真的沒有還手。
真要還手起來,二品化形境的妖怪,他們三人可還真不一定能吃得消。
“你們二位,也是修士?”朱欣兒回頭看向林凡和紫夏。
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絕望之色。
林凡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隨后說道:“不用介意,我們二人只是個看客,幾位繼續。”
黃菲菲,蔣新池,趙孔雖然期待紫夏出手。
但紫夏卻遲遲沒有要動手的跡象,他們三人也就不再等了。
三人再次朝朱欣兒沖殺而來。
林凡則帶著紫夏來到墻角。
紫夏目光緊緊的盯著戰況。
林凡也能看出,這個朱欣兒真不是裝出來的,到這個份上了,還不還手,好幾次都差點中了這三人的殺招。
“林大哥。”紫夏回頭,皺眉看著林凡。
林凡沖她笑了一下:“有決定了嗎?”
紫夏咬緊牙齒,她內心想要幫這朱欣兒。
出現這個想法的時候,紫夏內心深處,都讓自己給嚇了一跳。
她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出現想要幫助一只妖怪的想法。
畢竟在煉獄山中,是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的。
“我…”紫夏捏緊手中的劍。
此刻,朱欣兒中了一拳,她連退了好幾步。
朱欣兒頭發散亂了不少,她氣喘吁吁的看著眼前的三人:“你們…”
“你還不出手?”趙孔臉色冰冷的笑了起來。
朱欣兒咬緊牙齒,沒有人愿意死,她當然也是。
可她想起了自己發過的誓言,絕不再殺人!
她腦海中,回到了七年前!
朱欣兒曾是修煉上百年的蜘蛛精,在五年前,突然被修士追殺,她身受重傷,逃到了一個小鎮上。
在這小鎮中,她化作一只小蜘蛛,躲在一個餐館中。
而就在這里,她認識了那個名叫周明臣的人。
周明臣是一個二十四五的青年,經營著自己的小餐館。
在鎮上,他們的餐館很出名,因為周明臣很喜歡笑,每次有顧客進來,周明臣都會沖著顧客開心的笑。
即便他心情不好,也是如此。
朱欣兒躲在房檐上,看著周明臣給來的客人做菜,忙碌。
到了晚上,又看到周明臣疲憊不已,但數著賺來的錢,總會傻樂上很久。
朱欣兒發現,它就這樣看著周明臣過著簡單的生活,比自己修煉,殺人更加感到快樂。
朱欣兒最終下了一個決定,她化作女子,每日都來周明臣的店中吃飯。
每日都來,到后來,兩人漸漸相愛。
朱欣兒并未隱瞞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告訴了周明臣自己是妖。
她有過擔憂,怕周明臣不接納自己是妖的事情。
沒想到,回應朱欣兒的,卻是周明臣的笑容。
周明臣并未介意她妖的身份,只要她不再害人。
兩人于是起早貪黑,終于,開了現如今,這個更大的飯店。
朱欣兒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她感覺,自己活得真的更像一個人,而不是一只妖。
所以,她不能出手!
朱欣兒緊緊的皺著眉毛,她不想因為自己出手,把事情鬧大。
到時候,不管是自己死,還是殺了這三個人,平靜的生活,總會會消失。
“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朱欣兒看著眼前的幾人,緩緩說道:“我并不想害人。”
趙孔冷笑:“廢話真多,上!”
他們三人聯手,再次襲去。
終于,紫夏再也忍不住了,她拿出劍,呵斥:“住手!”
看紫夏出手相助,林凡臉上終于是露出了笑容。
他剛才給紫夏說這么多,其實就是想要打破紫夏一直以來的世界觀。
在紫夏之前的世界觀中,妖怪都是邪惡的,修士應該互相幫助。
這樣的世界觀,其實沒有錯,但不適合現在的陰陽界。
黃菲菲三人奇怪的看向紫夏,停下了腳步。
黃菲菲眉毛緊緊皺著,說:“姑娘,難道你想要幫助一只妖怪?”
紫夏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一般:“她沒有害人,和你們打這么久,更是一直沒有還手,我相信她不是壞人。”
說完,紫夏回頭,看向林凡,好像想要等待著林凡的評價。
林凡則是開口說道:“三位,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你。”趙孔皺眉,說道:“既然是修士,不幫助除妖也就罷了,你們二人竟還幫助妖怪,難道你們想要和我們虎拳莊為敵?”
“我不是想和虎拳莊為敵,也并不想和你們為敵。”林凡說道:“只不過今天我們既然在這,你們便殺不了這個妖怪。”
“怎么辦?”趙孔低聲說道。
黃菲菲皺眉,沒有說話,倒是蔣新池卻是抱拳對林凡說:“這位兄臺,我們三人也是奉命行事,既然兄臺要保這只妖怪,那么我們便先行告辭。”
“不知道兄臺可否報上名諱?”蔣新池問道。
“李迭。”林凡說。
“你爹?”黃菲菲細細品味了一下,隨后說:“你罵誰呢?”
林凡笑了起來,說:“剛才是開個玩笑,我其實叫李霸霸。”
“霸霸?”黃菲菲皺眉起來。
蔣新池咳嗽了一聲,說:“李兄,既然如此,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