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最近過得怎么樣?”林凡上下打量了許東一番,說道。
“就那樣吧。”許東嘆了口氣。
林凡加入滄劍派后,許東也開始在陰陽界中奮斗。
最初的許東認為,自己也不比誰差多少,只要慢慢努力,總能一步步的成為大人物。
可是真正的陰陽界中,兇險無比,稍有不慎,恐怕就會粉身碎骨。
這些年的磨煉,讓許東整個人成熟了不少。
“找個地方喝點?”林凡問。
許東點頭:“成,我請客,走。”
許東顯然對這一塊比較熟悉,輕車熟路的就帶林凡來到了一個小飯館中。
此時剛好是晚飯的時間,飯館內倒是忙得熱火朝天。
“老板。”
路過的人,卻是一個個朝許東喊道。
“這飯館你開的?”林凡笑著沖許東問。
許東點頭起來:“要不然呢,走。”
許東帶著林凡來到飯館二樓,雖然是個小飯館,但這二樓卻有不少雅間。
許東隨便推開一個雅間,然后讓服務員炒一些菜過來。
“老林,你小子夠可以的啊。”許東笑容滿面的坐在林凡旁邊,說:“我聽說你不少事情,真特么牛逼。”
林凡翻了個白眼:“別,你可別吹我,你不知道我這性格,一吹就得上天,倒是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許東說:“就那樣唄,陰陽界的最底層,每天就這樣瞎混著。”
“和白婷婷呢?發展得怎么樣了。”林凡笑容滿面的問。
許東說道:“我倆倒是經常聯系,但我自己吹了牛逼,說得混個出人頭地才回慶城市娶她,結果現在你也看到了,就這樣開個破餐館。”
“你現在是什么境界了?”林凡皺眉起來問:“還有閑心情開這餐館。”
許東眉心出現了真紋,六品居士。
林凡夸贊道:“你這速度夠快的啊,這才多久,就已經達到了六品居士。”
許東搖了搖頭:“咱們哥倆,倒也不怕你笑話,你以為我是看這餐館玩呢?混口飯吃,得賺錢啊,難不成我這堂堂六品居士,還去大街上給人看相算命不成?”
林凡皺眉:“可再怎么,也不至于開餐館吧,你隨便幫人斬妖除魔…”
“斬妖除魔這行當,太厲害的,我斗不過,太弱的,一大堆人搶著干。”許東說:“我們這地方,不比慶城市。”
“你想想,慶城市都有兩個小世家呢,江南市可是省會,魚龍混雜的地方。”
給富商斬妖除魔這種事情,危險小,報酬高,不直到多少人搶著干這樣的好差事。
林凡有些奇怪:“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林凡倒是沒有聽說過。
許東笑了起來,說:“老林,你這家伙起步高啊,一開始就進了滄劍派,然后成了滄劍派掌門的親傳弟子,你又怎么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恩。”林凡點頭起來,許東說的這個原因,其實也在理。
林凡的起步,雖然比起那些超級天才不算什么,但也是很高的起步了。
很快,飯菜已經被服務員端了上來,滿滿一桌的菜。
林凡也不客氣,就他倆這關系,也犯不著客氣。
許東開心的看著林凡,說:“行了,我這破事有什么好聊的,倒是你,你這家伙混得是真的厲害,而且沒有想到蘇大校花,竟然還是玄冥劍派掌門的女兒。”
他頗為痛心的說:“這么牛的白富美,我們班上的那群人,一個個竟然嫌棄得要死,兄弟,要我說,就只有你慧眼識珠,給人家擦兩年鼻涕,現在可謂是抱得美人歸了。”
“對了,蘇大校花呢,不是聽傳聞,說你和她在一起了嗎?”
林凡翻了個白眼:“你上哪聽的傳聞啊?”
許東摸了摸下巴:“關于你的傳聞,多著呢。”
“都有哪些?”林凡笑著問道。
“很多,比較靠譜的就是,你被玄冥劍派的掌門,蘇千絕賞識,退出滄劍派,轉而加入玄冥劍派,和蘇大校花秘密成親了。”
“還有…”
關于林凡,各種各樣的傳聞數不勝數,畢竟真正知道林凡這些事情內幕的人,也不會站出來澄清。
而林凡,從各方面來看,都是江南省最杰出的天才,自然被江南省陰陽界的這些人當成談資。
對于林凡退出滄劍派,大多數的想法都是以為林凡去了江北省,加入了玄冥劍派。
這樣的說法,也比較合理,否則怎么解釋林凡這樣的一個天才弟子,會退出滄劍派呢?
林凡無語的搖了搖頭:“謠言可謂啊。”
“那事實是?”許東好奇的看著林凡。
許東隔三差五都會在外面吹,自己和林凡是哥們,但那群人怎么可能相信。
別看許東是六品居士,但只要不跨入道長境,在外面廝混的,都只能算是陰陽界的底層。
林凡可是江南省如此杰出的天才,在別人眼中,怎么可能和許東這樣的人扯上關系。
“算了。”林凡搖了搖頭:“吃飯。”
這時,門外一個服務員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這個服務員是個十歲的丫頭,看向許東說:“老板,外面有個人找你,說姓廖。”
“廖?”
許東皺眉了一下,心里忍不住嘀咕了起來,那家伙怎么來了。
他站了起來,對林凡說:“我有個朋友過來了,我先出去接待一下。”
剛說完,門外就有一個三十五六歲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皮夾克,頭發散亂,嘴角叼著一根香煙。
許東面色沉了下來,說道:“廖國衛,我有朋友過來了,我們外面去說。”
廖國衛冷哼一聲,目光往林凡上下撇了一眼,看只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屁孩,他心里更是輕視了幾分,也沒有將眼前的林凡當回事。
廖國衛開口沖許東說道:“許東,行了,我沒空跟你在這浪費時間,那枚妖丹的下落呢?交出來。”
許東皺眉看著廖國衛:“廖國衛,你別太過分,明明是你自己不講信用,還把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