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對方一路沖到了面前,李哥只覺得腿在發軟,沒等江離開口,李哥帶著哭腔道:“大…大哥,不就是刮個車,這么點小事兒,您至于帶這么多人來么?大不了這錢我不要了…”
江離一愣,隨后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至于啊,這些人都是我一路刮過來的。我車都被拖走了…走吧,找個地方,大家一起坐下來,算算賠多少錢吧。”
李哥頓時懵逼在原地,看看江離,再看看那群苦兮兮的家伙,忍不住豎起一根大拇指道:“牛逼!”
等江離賠完錢,回了家,就見治安隊已經把他的車給拖回來了。
黑蓮看著那四周坑坑洼洼的車,忍不住笑道:“現在我覺得,你也就適合騎大白兔。”
江離白了他一眼,然后給治安隊的幾個隊員發了煙,道:“讓你們幫我把車拖回來的事兒,就要不要對外說了哈。”
幾個治安隊隊員,點頭道:“您放心,我們從現在開始閉嘴,絕對不說。”
江離這才放心的讓幾個人走了。
然而下一刻…
江離手機響了。
“啊哈哈哈…江離,聽說你開車一路刮過去的,二十多輛車,一個都沒逃出你的魔掌啊!”程樹大笑。
江離直接果斷,手機再響,是古溪。
“啊哈哈哈…江離,我聽說了,你牛逼啊,一口氣刮二十多輛車也就算了,回去都不敢開了,直接找治安隊的人幫你把車拖回去了。牛啊,哈哈哈…”
江離果斷掛斷,但是連文軒、紅招、耿北、馬風等人的電話跟著就來了。
江離老臉一黑,一個個接過去,結果這些貨都是這事!
江離忍不住了,問馬風道:“馬風,你們是怎么知道的?那幾個治安隊隊員,明明說不對外說的啊。”
馬風嘿嘿道:“關鍵是,你沒跟他們說的時候,他們已經匯報過了啊,哈哈哈…所以,你叮囑后他們閉嘴了,沒錯啊。”
江離一陣無語,然后咆哮道:“告訴他們幾個,給我退煙,那可是通州的純手工雪茄,丫的,心疼死他們!”
才掛了電話,電話馬上就又響了。
江離這暴脾氣,接起來,張嘴就喊道:“我不就是開車刮蹭了二十多輛車么?想笑就笑吧!”
然后就聽對面響起一個幽幽的、熟悉的聲音:“兒砸,你這么牛逼?一口氣刮了二十多輛車?”
江離一愣,愕然道:“老媽?”
紅姐笑道:“你小子可以啊,殺天神,滅頂級人類強者,現在還能開車上路刮車玩了…”
江離干咳一聲,道:“那個…小打小鬧的,你干啥呢?啥時候回家啊?”
紅姐聽到這話,呸了一聲道:“我呸你一臉,你這還小打小鬧?天神都殺了,你還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啊,我不管你實力有多強,你小子最近給我消停點。不準再弄出大動靜了,這鬧得我,打個獵都提心吊膽的…”
接著就是長達半小時的數落和碎碎念,江離這次沒掛電話,而是完整的聽完了,因為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種來自遠方老母親對兒子的關心和思年。
雖然以前也能,但是當時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當初他在外面拼搏的時候,雖然很累很辛苦,但是或是出于自尊,或是出于讓家里人不要為他擔心,他總想著在老媽面前表現的更堅強,更成功一點,努力的更像一個長大成人,不用父母擔心的真漢子。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擁有了無敵的力量,無數錢財,好像什么都不缺了,但是他忽然發現,他更想自己老媽了…
半個小時后,紅姐數落完了,話音一轉道:“行了,不念叨你了,說正事吧。”
江離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嗯嗯,說正事…”心中卻嘀咕著:“啥意思啊,關心兒子還不算正事么?”
紅姐一臉嚴肅,一本正經的問道:“我給你郵遞了那么多寶貝,你那邊啥情況?有動靜沒有啊?龍寧懷上沒啊?”
江離一聽,頓時愕然,他怎么也沒想到他老娘所謂的正事竟然是這個,無奈的苦笑道:“老媽,你這…急啥?”
“急啥?你都二十多了,你老娘我也不年輕了好么?
你老子留下你個兔崽子自己跑了,結果我還沒玩夠這兔崽子呢,兔崽子也長大跑了。
你爹跑了,好歹給我留個崽子玩,你跑了,就啥也不留了是把?
咋的,在這點上你還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江離一陣無語,這都哪跟哪啊…
不過江離還是道:“老媽,這個您就別操心了,您放心,我一定努力造人。”
紅姐聽到這話,語氣這才好了不少,道:“這就對了么,上次給你郵遞的大寶貝收到了么?”
聽到江離說收到了,紅姐開心的道:“那就好,記住多吃啊,不用舍不得,這東西老娘量大管夠!
對了,我又給你郵遞了一箱子過去,趕緊吃!這東西別留著,你是切片烤著吃,整根燉著吃,還是放冰箱里冰冰當冰棍都不錯…”
江離越聽越覺得老娘越來越離譜了,趕緊讓她打住,兩人又聊了一會后,紅姐忽然大呼一聲:“嘰嘰獵人在此,你個熊崽子哪里跑?!”
然后電話就沒了動靜。
江離一陣無語,不過隨后就開始頭疼了,上次郵遞來的大寶貝們,景鶯才吃了幾根,還剩下不少呢。結果紅姐又郵來一批,這…怎么搞啊?
江離忍不住嘀咕道:“景鶯,你啥時候來啊”
“阿嚏!”正走在瀟湘一隅某處大街上的景鶯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然后拉了拉兜帽,將自己的臉藏的更隱秘了一些,低聲罵道:“該死的江離,竟然這么強,天神都殺不死他。”
就在這時,景鶯收到了一條短信:“大人,墓穴是空的。”
景鶯皺眉嘀咕道:“天可汗的墓室挖了不下二十個了,竟然都是假的…我討厭草原人的埋葬方法,平墳頭,亂馬踐踏后,讓后人上哪找去!”
然后景鶯回了一句:“繼續找。”
同時景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江離的名字,幾次猶豫后,終究沒有按下去。
就在這時,景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景鶯接起電話,道:“喂,繩子,有事么?”
就聽電話里爆炸聲不斷,接著傳來繩子無比惶恐的聲音:“不…不好了…景鶯大人,不好了!”
景鶯皺眉:“繩子,什么不好了?你倒是說啊!”
然后就聽電話里慘叫聲響起,接著就是沙沙聲,最后咔嚓一聲仿佛什么東西被踩碎了,接著就沒了動靜。
景鶯沉默了,嘀咕道::“繩子是負責監控藏區那邊的惡魔之門的,他出事了,難道藏區的惡魔之門出事了?這怎么可能?鎮守那里的可是紅衣大師啊,天災九級的人類最強者啊…”
景鶯趕緊在網上搜索關于藏區的新聞,不過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情況,她微微皺眉:“難道是我想多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江離沒有再開車,買菜的活交給了杜曉玲,同時讓江離驚訝的是,陳雅竟然學過廚藝,做菜很好吃。于是,江離果斷把大廚的位置讓了出來,他的伙食,也徹底的由陳雅和杜曉玲接管了。
后果就是,黑蓮從那一天開始,就不跟江離混了,明天吃喝拉撒都住在江中離火酒店里,冒充著江離的爺爺,享受著陳雅和杜曉玲的照顧,美滋滋的跟個太上皇似的…只有在千莫放學后,才回來帶千莫玩玩。
這一個月,全世界都顯得很寧靜,天神隱退后,惡魔也消停了許多,這一個月內除了個別的腦子不好使的小惡魔偶爾鬧騰一下,再沒有發生過任何大危機。
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但是人類卻爆發了蓬勃的生命力,這一個月內,很多千瘡百孔的城市都在迅速復蘇,大量的村鎮居民被接到了一座座大城當中。
同時每一座城市都開始修建龐大的城墻,以及各種高科技火力防御系統,許多平時幾乎見不到的重炮、火箭炮,專門針對惡魔研發的惡魔雷達也都紛紛上線。
同時,有大庭圣騎士盔甲流傳出來,被人類科學家拿到手后,進行研究。
在全世界的科研專家聯手下,快速突破了許多科技壁壘,并且準備大批量的仿制了。
但是隨后科學家們發現,大庭圣騎士盔甲中的一些關鍵技術雖然突破了,但是卻卡在了材料上!
不過很快有人發現,大庭圣騎士盔甲里的一些稀有金屬,其實并不是出產自地球,而是來自于惡魔,惡魔的血肉、尸骨、鱗甲、羽毛中蘊含著許多地球上不存在的特殊元素,這些元素可以極強的增強金屬的堅韌程度,甚至賜予金屬特殊的屬性。
甚至一些強大的惡魔的血肉、骨骼還蘊含神秘力量,若是運用得當,可以極大的增強大庭圣騎士盔甲的戰斗力。甚至強大的惡魔血還能提煉出惡魔精血,精血甚至可喚醒、激活人類的超能力。
讓人類超凡者的覺醒概率提升一大截!
很多雖然有超凡基因,卻一直無法覺醒的人,開始有了覺醒的希望。
甚至有的身體強大的普通人,服用惡魔精血后,肉身都可以得到極大的強化,再配合他們修煉的搏殺之術,戰斗力堪比超凡者!
于是乎,平靜了一陣子的人類們,開始主動反擊了。
守護者組織下面再開了一個全新的部門——狩獵者協會。
狩獵者協會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外出狩獵惡魔,給狩獵者協會提供惡魔血肉、骨骼、皮毛、鱗片、羽毛等。這些東西都可以在狩獵者協會兌換積分、金錢以及各種物資。達到一定積分就可以升級,升級可以兌換更好的東西,甚至包括仿制的大庭圣騎士盔甲、惡魔精血等。
到了現在,誰都知道大庭圣騎士盔甲、惡魔精血的好處了,可以極大的提升戰斗力的寶貝,沒人不眼紅。
一時間,許多原本都不屑于加入守護者組織的超凡者,或者因為行為不端、或者有黑歷史而無法加入守護者組織的超凡者紛紛申請加入了入會寬松的狩獵者協會。
接著,大批的狩獵者開始主動走出大城去狩獵惡魔…
很多單獨行動的小惡魔被擊殺,甚至有獨行的天災級惡魔被擊殺。
人類這邊有動作,惡魔那邊也有了動作…
惡魔城外,一群扭扭捏捏卻又怨氣滔天的惡魔站在惡魔城外。
站在這些惡魔最前面的是一頭白犀牛惡魔,他身形不算大,只有兩米高,但是全身散發著一種恐怖的氣息,這竟然是有著天災八級實力的大惡魔!
白犀牛的身體通體潔白如玉,雙眼通紅,按理說他的體型、表情、眼神以及散發的氣勢,足以襯托出他的恐怖無邊。但是詭異的是,他給人的感覺,總覺得哪里有些別扭,仿佛陽剛、兇猛中帶著幾分詭異的陰柔和不自信。
白犀牛對面,站著的則是蒲公英和沙雕,沙雕挺胸抬頭,一副我很牛逼的樣子,不過氣勢也的確強橫,足以和白犀牛抗衡,而且還有點游刃有余的樣子。
蒲公英則一如往常一般,一臉隨和輕松,笑道:“兄弟,你們投奔我們,我們當然樂意接收。不過,你們這來的莫名其妙的,我有點不放心啊。所以,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加入我們的理由。”
白犀牛臉色有些難看,他身后的一頭毒蝎子忍不住道:“問那么多干什么?我們投靠你們,只想殺一個人!你們答應,我們就加入你們。你們不答應,我們立刻就走!”
蒲公英頓時來了興趣:“哦?殺一個人?你們上百大惡魔,投靠我們竟然只是為了殺一個人?”
白犀牛點頭道:“是!”
蒲公英更加好奇了:“能說說是誰么?畢竟,我們也要做風險評估,這個買賣如果不劃算,我們也不會干的。”
白犀牛道:“這沒什么好隱瞞的,他叫什么名字我們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個女人,喜歡穿紅色的大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