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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五章 好好看好好學

  流蘇伸著小短手在李無仙面前搖啊搖,奇道:“你和我說話說得好端端的都能走神,在想什么呢?”

  “哦哦,沒什么。”李無仙看著那絕美的少女變成了眼前的球,神色又有了幾分古怪。

  它鼻孔真不大,因為它壓根連鼻子都沒有,哪來的鼻孔。

  呃不是。主要是這反差感違和感太濃了…李無仙此刻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清楚流蘇有多美,這樣一個絕色仙子,為什么非要用這樣的形態示人?

  說藏拙低調吧,也不對啊,不合流蘇的性情啊…就算不用美人之形的時候,那也多半是個敲兇的鬼臉吧。

  李無仙醒悟了點什么。

  之前問它“在你心中,師父的態度如此重要嗎?”,被它不動聲色地把話題給轉開了。

  如今看來,這才是關鍵呢。什么我的傳承,什么想不想殺,什么問你幾個問題…都是自欺欺人的,真正的問題就是師父的態度啊。

  李無仙眨巴眨巴眼睛,故意問道:“我說…你那么漂亮,總是變成個球蹲我師父肩膀上干嘛啊?”

  流蘇面無表情:“你還小,不懂勘破表象的道理,是球是人是棒子,又有什么意義呢?”

  你這話忽悠別人還差不多…當我不認識你似的。

  李無仙心里呵呵,口中道:“該不會是就愛被我師父抱著揉吧…”

  我都做個球了還能這樣解釋的?

  流蘇怒道:“他什么時候揉過我啦!想死么!”

  “那就是…”李無仙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笑道:“怕人形和師父出雙入對被人誤會了關系?”

  流蘇一喜,這話有理:“沒錯,就是這個樣子的。”

  “但其實…在知道的人心里,也已經是出雙入對了呀。”李無仙笑嘻嘻道:“知道的人應該不止我一個吧,據說海中龍子們…”

  “就你思想最齷齪!”流蘇大聲道:“再說了,靈魂而已能做什么事,出的什么雙入的什么對,無聊!”

  你剛剛還很贊同呢,怎么就變卦啦?

  靈魂而已能做什么事?

  你昨天之前說這話我還信了,可現在我這活生生的例子在這兒,靈魂不但能做,即使處于夢里也能做,還能做三十六招呢。

  睜眼說瞎話?指鹿為馬果然是傳統藝能吧…

  李無仙什么話都不說,就睜著一副無辜的大眼睛看它,那表情盡在不言中。

  若說報與桃花一處開,他把你和瑤光都抱了,算不算?

  嘖,這是不是證道啊!好高端啊!嘻嘻。

  也不知流蘇是不是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見李無仙那神情,簡直氣滾了個球。流蘇叉腰大怒:“小丫頭片子,那什么過來人的眼神?靈魂當然什么都不能做,難道你真做了什么嗎?痛都不會痛的還來裝懂!”

  李無仙就眼睜睜看著流蘇轉身飄走了。

  流蘇罵咧咧地退出了聊天。

  它都差點忘了自己跑來和這臭丫頭聊天是干嘛的了,出了門才想起是為了確認一下她與瑤光的狀態…其實對話前半段就已經確認了,至少短期內是可以離開不會出問題。

  確認完就可以了嘛,為什么還要和她扯七扯八,什么桃花,最后自取其辱嚶嚶嚶。

  話說回來了,這次秦弈好像開啟了新姿勢啊,他知道靈魂也能那啥的了。

  流蘇打了個激靈,太危險了。

  飄出門口,就看見秦弈兩眼圈圈地趴在地上,好像被誰揍了一樣。

  流蘇什么煩惱都飄沒了,大喜拍手:“誰這么懂我心意!干得漂亮!”

  卻見李青君靠在不遠處的樹干上,抄著手臂淡淡道:“無仙情況如何?”

  “很好很好,她沒事了。”流蘇繞著秦弈轉圈兒,笑道:“你揍的?”

  李青君語氣涼涼:“那臭丫頭夢中說,我和姑姑長得那么像,師父想不想擺在一起…這廝居然露出了笑容。我等他落單很久了。”

  流蘇笑得打滾,滾了一半又忽然頓住了。

  這也是報與一處開?

  操蛋,現在怎么聽什么都會想起這個。

  我高大上的道,自己尚未完整認知的期待,將來繼續完善,說不定證太清之上的路徑就在這里,怎么就被玩成這樣了…

  流蘇悲憤莫名:“臭桃花!誰要跟你一處開!”

  李青君:“?”

  流蘇意識到失態,嘟囔道:“反正揍得好。”

  李青君道:“你們是不是要走了?”

  秦弈在地上表示自己還存在:“去找個藥就回來。”

  李青君低頭看他。

  去找個藥就回來。

  除了場景不對之外,好像有什么似曾相識。

  “你確定…”李青君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確定不會找了藥回來,就來不及了?”

  “不會,這次不會。”流蘇替他回答:“只要不出很意外的狀況,現在即使是瑤光短期侵占了你侄女,也能換得回來,不會消亡。那即使被占了幾天也不打緊,等我回來揍她。”

  李青君哭笑不得:“什么叫不打緊…”

  話雖如此,李青君心里倒確實安了,畢竟和上次不一樣,總不可能次次重復輪回。

  她倒也爽快:“那你們什么時候啟程?”

  流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意思倒像是想趕人走。”

  李青君冷哼道:“難道不應該?早點滾蛋!”

  其實流蘇很想說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過這話說得自己心里戚戚然,也就不想說了。卻聽秦弈可憐巴巴道:“我、我要療傷。現在我才是病號…”

  “找你的鷸與蚌去!”李青君一身輕松地進寢宮看侄女去了。

  秦弈悲憤。次次自己替大家療傷盡心盡力,輪到自己要療傷怎么就沒人管了呢…

  他試圖在棒棒那里找點溫暖:“棒棒,我…”

  流蘇冷笑:“活該。”

  “不是,我說我要療傷…”

  “關我什么事!”流蘇嚇了一跳,直蹦到老遠:“自己裹個時幻之紗玩去,愛療多久療多久!”

  “…”怪了,這棒棒反應怎么這么大?秦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嗚…連棒棒都這樣,這人與人之間還有點基本的溫度嗎?

  不管秦弈是怎么個療傷,大離國終究是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

  前后經過半個月,陛下龍體康復,已經開始上朝。

  其實這點時間真的不長,別家皇帝真要生個什么病,半個月還未必好呢,大家本來做好了起碼兩三個月的準備,不料陛下這么快就好了。也不知該喜還是該嘆息,好不容易趁機弄點權,恐怕又要被陛下摁回去了…

  雖然那婚儀之事好像忘了說似的,大家也沒再催問,反正聽說皇夫都住在寢宮里不出來了,那指不定這些天啥都做完了。

  一些老臣看著少女陛下的肚皮,都禁不住露出了和藹慈祥的笑容。

  皇帝坐在龍椅上,支腮聽著下面議事,心思卻早已飄到了那一夜的夢境。

  也是金殿,也是龍椅。

  自己和師父學習的三十六手。

  是待師父療傷出來就實習呢,還是等他找藥回來?

  魂海里似有憤怒的波動:“你好歹也是個皇帝!沒事就想著和男人做那事你害不害臊的!”

  李無仙悠悠回應:“這里是神州朝議,你既有大志,心思糾結男女事里可真是本末倒置。好好看,好好學。”

  瑤光:“mmp。”

第九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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