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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九章 天下有雪

  里面的流蘇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自己也就隨口一提這里的冰塊就地取材,真沒想到這些玩法啊…

  這羽人是怎么自我發揮的,這個好像連秦弈的那一堆AV記憶都很少出現,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它目光又落在安安身上,有點小小的期待,不知道這小蚌會怎么反擊。

  安安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這事情有點做不來,可不可以換一個…

  她雖然隱隱想到了,先生就是慫恿自己兩人競爭,達成漁翁之意,可她雖想到了卻拒絕不了,還是落在了先生的“陽謀”里。

  因為確實對羽裳不服啊。

  剛才那貨威懾群魔,還拍自己這邊椅子呢,兇什么兇!

  不想方設法氣氣她,還真當我安安就是個好欺負的水床啦?下次你們那啥,是不是要我墊在下面捧場啊?

  而氣她的辦法嘛,別的都不直觀,就是妻目前犯是最直觀的了…其實安安自己也一直都隱隱享受和先生互相調戲的味兒,現在也不過是更深入點罷了,挺好玩的。

  這么想就注定了往后這些日子秦弈的神仙模板。

  羽裳安安都知道秦弈不可能久留,各自都在尋思怎么再找機會打一次漂亮戰。

  秦弈是肯定不能在這兒久留的,無仙等著冥華玉晶分割靈魂來著,他來北冥的主要目標就在于此,她倆全程參與,都很清楚。

  不過之前治病操作得好,如今無仙那里并不是馬上要救命的緊迫,所以能夠支撐這么長期的北冥之旅。

  但再怎么不緊迫,當然也是越早拿回去越好,總不會游山玩水拖著吧。

  而冥華玉晶一個給棒棒,另一個仿制品必須升格才能給無仙用,這個得拿到菩提寺去,

  然后秦弈自己的太陽之息也要去菩提寺。

  明明事情一堆,怎么可能常駐北冥流連。

  只不過棒棒說得對,磨刀不誤砍柴工,剛剛一場無相級的大戰,收益頗豐,鯤鵬之淵又是修行的好地方,當然趁著這個時候先把大家的修為都鞏固提升了再去,也能把北冥局面控制好,沒必要急吼吼的。

  所以才駐留于此,略作整頓。

  反正有時幻空間開掛,看似休整很久,實際上距離大戰收尾的時間至今才過了半天多,并沒怎么耽擱。

  這半天里,時幻空間四五月,主要是煉丹給大家做提升和鞏固,以及他自己融合了混沌火,順便在煉丹時間研習了一下造人資料。

  如今還剩一件最復雜的,感悟混沌兇魂的混沌之意,以及和它“競爭”,獲取“神格”。

  這件事如果成功達成,再配合如今爐子里的丹,應該就可以順理成章達成乾元圓滿。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一鼓作氣通過這個達成無相…不過可能性不高,最多就是沖擊門檻松動的程度罷了。

  但也非常要緊了,屬于為將來鋪平道路的關鍵一環。

  于是在冰封王座享受了一把冰霜之吻,秦弈收拾心情又進了時幻空間。召喚的兩個火娃兢兢業業地在掌火,他就拿出那團傻了吧唧的混沌兇魂開始研究。

  這回安安也一起跟了進去,她并不是一直被丟外面的。

  見秦弈開始研究正活了,兩個妹子背地里互相瞪了一眼,都“哼”了一聲,表達關于對方太騷的歧視。

  一個鄙視道:“胸前尚積雪,能育芽否?”

  另一個鄙視道:“口邊還有漿,可延年乎?”

  流蘇暗自拱手:“…佩服佩服。”

  意外成了一副聯,還有橫批呢。

  兩人一個抹嘴一個擦胸,實際上哪來的漿和雪,早擦干凈了。發現上當,又抬頭對視一眼,各自偏過腦袋。

  那邊秦弈暫時不敢得了便宜還賣乖,躲在丹爐后面研究混沌兇魂,兩耳不聞爐前事。

  一個靈智已經被鶴悼鎮壓糊涂了的兇魂,棒棒居然還擔心自己的混沌之意鎮不過它的…說來也是,混沌兇魂在巔峰期和狗子是一樣的,無相之巔。即使召喚出來沒完全,魂力總是擺著的,混沌之道是先天所帶,不是他這種半吊子后天學的。

  也可以側面體現鶴悼的強悍,左擎天都要用忽悠的手段哄窮奇,鶴悼卻生生地把混沌鎮成了個傻子。

  當然都不如棒棒牛逼,把狗子當個球來拍,堂堂饕餮被揍得比誰都老實,這又勝過鶴悼一籌了…嗯。

  如今感受這團兇魂之意,秦弈確實感覺和自己的仙武合丹有點像。不是指這兇魂也有武道罡氣,是那種意境。

  幽幽混沌,如道之初始,陰陽未分之前,三才未定,四象不明,五行交雜,六合茫茫。

  這不是靠什么都吞就能達成的,相反,是因為有這種基礎,才使得它什么都能吞。

  他秦弈也一樣,不是因為揉合了各種屬性而證混沌,是因為源初一二篇意外被融合成丹,之后才可以接收各類屬性交雜。

  而反過來,各類屬性越多,就越吻合最初始的狀態,混沌未開之前,就是什么都合“一”的。

  那個時候,大道無名。

  當一化為萬物,混沌本身也屬于萬物之一,也就有一種先天神魂自帶源初屬性,但它終究是源初分化,不是真正的混沌——所以降格,成為這個吞噬一切的兇魂。

  感悟這樣的意,對秦弈的修行的確是莫大的好處。

  本來只是躲一下妹子撕逼的,可慢慢的他還真的入定了,全心都在這上面,無法他顧。

  他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感受到自己是個蛋了。

  也不知道第幾次恍惚間看見蛋裂開,于是有了光。

  建木開花之時陷入過這種恍惚,只是剎那。

  后來在昆侖虛又感受了一次,那次更清晰。

  而這一次又更明白了少許,就像是不斷加長的預告片,漸漸擴展成為正片似的。

  這一次特別奇怪。

  他看見了紛揚的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羽裳安安吵架里說了胸前有雪,導致他夜有所夢?

  居然真夢見了飄雪。

  飄雪落得近了,又依稀可以看見不是雪,仿佛上面有文字似的,卻實在看不分明。就像是文人形容的,把紙片揉碎了,紛紛揚揚灑在天空。

  這文字…道則么?法紋的鐫刻?三千大道的演化,以這種模式具現出來?

  但這跟混沌有個什么關系…

  唯一的關系是…開天辟地的過程?在混沌烈焰焚天之后,極熱變成極寒,于是天下有雪。

  美則美矣,但實在晦澀,對于感悟混沌大道依然是擦著邊似的,很艱難。

  可能因為自己沒有融合過冰霜之意吧,但現在豈不就是身處北冥?

  爐中丹藥就有這個作用,另外似乎還要再搞點別的…

  秦弈慢慢睜開了眼睛。

  然后就看見安安好奇巴巴地蹲在面前。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冰…之前這丫頭是不是吸收了一枚冰嵐晶髓?

  安安轉頭看了看羽裳的方向,羽裳此時也在入定修行,秦弈都入定七七四十九日了,誰有閑工夫這么長時間跟她大眼瞪小眼?

  見羽裳在入定,安安便小聲道:“先生真那么喜歡口含冰塊那個嗎?怎么在入定之中還喃喃自語著‘冰’?”

  頓了頓,又有點不好意思道:“不過還有說‘雪’,先生還是喜歡我的積雪對吧?”

  秦弈的神色變得非常精彩,你們現在的腦袋瓜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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