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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還有比我更恐怖的怪談?(4000)

  ,。躲在完全被封死的醫院病房里,死者留下的驚魂日記,就在合上日記的那一瞬間,日記當中描述的恐怖場景就出現在眼前。

  剪刀沒辦法再繼續偽裝下去了,他堅信任何一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崩潰。

  狹窄的玻璃窗戶被數張蒼白的臉占據,隔著一扇門,剪刀能清楚看到那些人臉上的表情。

  “它們在看著我!”

  剪刀喘不上氣,仿佛有一雙冰涼的手伸進胸口,攥住了他的氣管,身體用不上一點力氣,幾乎快要癱倒。

  “找到你了。”那個陰森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剪刀小腿顫抖,他全部注意力被門外的那些人臉吸引,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剛才的那個聲音好像不是從門外傳進來的。

  恐懼仿佛一道道電流劃過神經,剪刀睜大了眼睛,幾乎是本能朝身后看了一眼。

  就在他剛才躲藏的柜子里,蹲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

  那男的個子不高,雙腿打著石膏,左眼被一根鉛筆刺穿,鼻梁歪斜,十根手指都藏在袖子里。

  他的病號服上還有剪刀剛才留下的鞋印和血跡,很顯然他一直就“呆”在柜子里。

  “找到你了。”冷冰冰的語氣,仿佛木偶一般,他臉上的表情很特別,就好像是發現了新玩具一樣,帶著一絲興奮和一種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開心。

  鬼一直就在柜子里,剪刀一想到自己剛才在漆黑狹窄的柜子里呆了那么久,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日記里被“病友”留下的人出現在眼前,他明明應該死了很久才對。

  剪刀站在日記主人和病房門中間,進退維谷,眼前的局面要比前有狼后有虎更加難解。

  “冷靜,不要慌,我來之前看過十幾部恐怖片,玩過幾十個恐怖游戲,我已經做足了準備,一定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大腦飛速運轉,可不管是恐怖游戲還是恐怖片里都沒有類似的場景,被逼在病室當中,在鬼和一群鬼中做出一個選擇。

  額頭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掉,剪刀心跳的厲害:“身后有一個鬼,面前有一群鬼,正常來說還是呆在屋子里安全一些,可是他不逃出這個房間的話,就是慢性死亡,徹底喪失主動權,甚至到時候想死也死不掉,就像日記本的主人一樣,被戳瞎眼睛,弄斷雙腿,然后只能永遠留在這里陪其他鬼怪玩耍。”

  一想到日記上的事情可能會在自己身上發生,剪刀打了個冷顫:“趁著自己還有行動能力,一定要逃出去。”

  劇烈起伏的胸口慢慢恢復正常,他屏住呼吸,看著房門上的窗戶:“跟他們拼了!我先沖到三樓,然后跳窗離開!”

  剪刀覺得自己在絕境當中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他握緊剪刀,在那些病人的注視下,突然大喝一聲,然后狂叫著沖向病房門。

  在他行動的時候,很巧的一件事發生了,走廊另一邊也響起了腳步聲。

  那聲音似乎是從二樓安全通道傳來的,有些雜亂,來的似乎還不止一個人。

  他突然尖叫,把走廊上正在往這邊趕的另外一波人給嚇住了,當他沖到房門的時候,正好聽到門外面六、七米遠的地方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槽!那個鬼在這里!往回跑!往回跑!”

  玻璃上的人臉迅速散開,剪刀此時已經什么都顧不上了,揮舞著剪刀,瘋了一樣沖出病房,直奔三樓而去。

  手臂、大腿、肩膀,他感覺有好幾只手同時抓住了他!

  “給我松開!”

  手中的剪刀對準背包,狠狠刺下,包裹里有什么東西被刺破,大量的黑紅色血液從里面流出。

  他宛如一個發病的躁狂癥患者,將背包里的血對著周圍和自己狂甩,弄得滿身、滿地都是。

  一邊灑血,一邊狂笑,不得不說單從氣勢上講,剪刀已經壓制住了那些捉迷藏的“病人”。

  撒完血之后,剪刀一刻不停沖向三樓,可當他來到三樓以后,讓他絕望的事情發生了。

  三樓的窗戶沒有安裝防盜網,但是卻全部被木板封死。

  想要弄開木板至少需要一段時間才行,而醫院里的那些怪物根本不可能給剪刀這個時間。

  “一旦停下來,那些怪物肯定會對我出手,他們估計會想盡各種辦法讓我留下來陪他們玩,如果我反抗的話,那個被戳瞎了眼睛、弄斷了腿的病人應該就是我的下場。”

  剪刀冷靜了下來,他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滿地血跡,這醫院看起來要比剛才猙獰太多了,不過這大多是出自他自己之手。

  “也不知道黑狗血有沒有用前段時間我在論壇上看到有個人拍撞鬼短視頻求助,他站在廁所里對著鏡子玩招魂,當時評論下面有高人說黑狗血專克陰魂…”

  “啪!”

  樓下傳來的聲音讓剪刀緊張起來,他朝二樓看去,還未凝固的黑狗血上出現了一個個腳印。

  只有腳印,看不見人,那這腳印屬于誰已經很明顯了。

  “幸好我還有其他底牌。”剪刀強行安慰自己,他拖著背包朝走廊深處跑去:“病室的窗戶全都被鎖上,不知道雜物室和衛生間有沒有被鎖,對方很有可能會忽略這樣的地方。”

  懷揣著最后一絲希望,剪刀鉆進走廊末端的衛生間。

  一進去他就看見了很奇怪的一幕,五個廁位的門全都是關上的,其中有四個都顯示其中有人!

  “別玩我了啊!”

  剪刀在心里哀嚎,他抬頭看向衛生間的窗戶,心里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衛生間的窗戶沒有被木板封死,可能是因為之前也有人想要從這里離開,他們已經撬開了兩塊木板。

  “只要再弄掉一塊木板,我應該就可以擠出去!”

  沖向窗戶,他拿著手中的大剪刀想要將木板弄掉,可醫院里的鬼怪就仿佛在故意玩他一樣,走廊上突然出現了飛速靠近的腳步聲。

  “抓緊時間!”

  爭分奪秒,剪刀用盡力氣想要將木板弄開,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窗戶上,完全沒想到僅僅只過了幾秒鐘,廁所的門就被撞開。

  嘭一聲響,他的心都在打顫,手一個沒抓牢,那把別在木板和窗戶中間的大剪子直接掉了下去!

  “臥槽!”

  僅有的武器掉到了醫院外面,剪刀在原地足足愣了一秒鐘,然后提著袋子鉆進了唯一一個沒有上鎖的隔間里。

  他很想使勁錘自己,但考慮到聲音太大會引來厲鬼,這才忍住。

  “完了!剪刀出去了,我還沒出去!早就知道就不給自己取這個外號了!”緊咬著牙,全身肌肉緊繃,剪刀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不敢用力呼吸。

  他在心里瘋狂念叨著不要發現我、不要發現我,可是在他低頭往下看的時候,更加絕望了。

  剛才他潑了自己一身的黑狗血,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血色鞋印,他的行蹤已經徹底暴露,只要不瞎,基本上都能找到他。

  “這跟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臉色慘白,剪刀已經放棄,基本上處于一個等死的階段。

  “可惜我還沒有找到哥哥…”

  心驚膽戰躲在廁所隔間里,但是過了幾分鐘,依舊沒有人來找他。

  “是沒有發現我不可能了我自己留下的腳印,直接指向這個隔間,傻子都知道我在這里啊”剪刀往前挪動了一下身體,想要去開門,手在觸碰到隔間門的時候又立刻彈了回來:“不對,那些家伙可能就在門外面!我一開門估計會有好幾張臉往里面擠,它們就在等著我自己出去。”

  “對,不能出去,就這么耗著吧,能拖一秒是一秒。”剪刀一直保持著自己的姿勢,連頭也不敢亂轉:“只要我看不見,那就是不存在。”

  雙手抱著破舊的包裹,黑狗血淋了一身,剪刀也不覺得臟:“衛生間是鬼片里很常見的地方,非常兇險,讓我想想有沒有人曾順利從衛生間逃出去過”

  想了好久,剪刀是越想越害怕,衛生間在鬼片里似乎是個必死地點,他沒有想出逃脫的辦法,但是卻想到了幾個很恐怖的鬼片場景。

  “旁邊幾個廁位的門都是鎖著的,也就是說里面肯定有人!完了,有一個鬼故事就是這樣的,半夜上廁所,隔間那邊會往我這邊伸出一只手,問我要藍色的紙,還是紅色的紙。”

  冷汗順著臉頰滑落,鬼片里的場景出現在眼前,并且預想的恐怖劇情還很有可能會變為現實!

  “等會要是有一只手伸進來問我要紙怎么辦告訴它我其實是個喜歡蹲著尿尿的女裝男孩根本不需要紙嗎可說了它也不一定信啊!”

  “嘭!”

  廁所的門再一次被撞開,聲音明顯比第一次大很多,似乎有個更加恐怖的東西進來了。

  剪刀立刻停止胡思亂想,捂住嘴巴,高度緊張起來。

  “嘭!”

  第一個廁位的門被暴力破開,剪刀的心也隨之猛地一顫:“它在檢查廁所隔間,千萬不要過來,千萬不要過來啊!”

  事與愿違,前面幾個隔間的門全部被暴力破開,最后一個腳步聲停在了他所在的隔間外面。

  “完了,這下真涼了。”

  樓下傳來尖叫聲,醫生停下了腳步,他看向前面的陳歌:“這地方有點詭異,要不我們還是先下去吧,大家在一起比較安全。”

  “跟他們在一起,才更容易出事,你別忘了那個笑臉男還在樓下,可能就是他對其他乘客下手了。”陳歌來到最高那層,在醫生震驚的目光中,從背包里取出碎顱錘,砸開通往樓頂的門。

  “你…看起來對這里很熟悉,之前來過嗎”醫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有一個員工就住在荔灣鎮,所以我來過這里,血霧雖然籠罩了城市,但是這些建筑內部結構并沒有發生變化。”陳歌爬到了樓頂。

  “你的員工”

  “對啊,我是在樂園干道具的,這錘子就是我自己做的,看著比較夸張,其實中看不中用。”陳歌徑直走向那幾個水缸,全部掀開后,發現里面并沒有手機鬼的尸體:“這里應該還是在現實當中。”

  門失控了,里面的血霧飄散出來,慢慢侵蝕這個小鎮,可能再等一段時間,荔灣鎮就會徹底被血霧改變,成為門后世界和門外世界的連接點。

  “你在看什么”醫生也走了上來。

  “霧太大了,我想看看周邊有沒有什么危險,可惜什么都看不見。”陳歌隨便找了個理由:“咱們下去吧。”

  回到一樓,104路公交車還在,但是乘客卻一個也看不見了。

  “樓內應該有東西,不過咱們運氣好,沒有遇見。”醫生心里忐忑,他站在陳歌旁邊,猶豫了好一會開口說道:“其實我之前來過這地方,血霧彌漫…”

  “等會再聊,那邊好像有尖叫聲。”陳歌五感遠超常人,他提著背包和旅行袋朝馬路另一邊走去。

  “喂!小心啊!”醫生的勸阻對陳歌來說沒什么用,他只能跟著陳歌往前走。

  順著馬路,陳歌依稀看到十字路口有一個人在招手,不過那個人是背對著他。

  “終于發現一個原住民了。”他加快腳步,那個招手的模糊輪廓卻慢慢消失在大霧當中。

  陳歌不愿意放過對方,又追了一段距離,直到經過一個醫院時才停下腳步。

  “這家伙怎么躺在這里”陳歌發現醉漢癱在醫院門口,口吐白沫,一副快要不行的樣子。

  “他這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醫生搖了搖頭:“我是外科醫生,對這種情況沒多少經驗,只能勉強試一試,能不能弄醒他要看運氣了。”

  “拿著。”陳歌將背包遞給醫生:“這方面我比較有經驗。”

  他解開醉漢衣領和皮帶,將醉漢腦袋稍往后仰,形成一個頭低平臥體位,然后有節奏的按壓人中,接著又進行胸部按壓,整套動作無可挑剔,標準的如同從教科書上拓印下來的一樣。

  兩、三分鐘后,醉漢慢慢醒來,他看清楚陳歌的臉后表情終于有所放松,不過他很快就又緊張了起來,指著某個方向說:“別去那屋子,里面有條會笑的人面狗,那是一個詛咒。”

  “放心吧,我先送回會公交車那里。”

  陳歌想將醉漢扶起,誰知道他一把抓住陳歌:“別回去!咱們第一次進的那樓里有一個拖把鬼,樓梯里還有一個吊死鬼!千萬別回去!”

  “有這么多鬼怪嗎”

  “真的!我不騙你!我現在懷疑每一棟建筑里都隱藏有一個怪談,這每一個屋子里都有一個鬼!”醉漢身體在發抖。

  “每個屋子里都有一個鬼那豈不是說每一棟房屋都可以變為一個單獨的恐怖場景”陳歌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掃視周圍的建筑,表情和剛來這里是完全不同了。

  “可以這么理解吧。”醉漢不知道陳歌在想什么:“對了,我旁邊這個醫院,你千萬別進去,我剛才隱隱約約聽到好幾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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