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突然安靜下來,范聰看著陳歌的臉,他已經忘記剛才想要說什么了。
“應該不會吧…”過了很久范聰才勉強擠出絲笑容,他每次和陳歌在起都告訴自己,要冷靜,要淡定,可還是經常會被陳歌說的話、做的事驚到:“老太太家里門窗完好,那孩子不可能突然出現在屋子里的。”
“會不會是他趁著老人外出的時候跑進了屋子里,然后直躲藏在房間某個地方,等到晚上老人躺在床上睡著后,他再從躲藏的地方出來?”
“你怎么還越說越嚇人了?”范聰跟不上陳歌的思維,本來這也不是多恐怖的件事,但是被陳歌說,他總感覺心里發毛。
“我只是根據有限的線索來進行推理,說出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就算真是這樣,那孩子大晚上跑到老人家里干什么?惡作劇?偷東西?”
陳歌看著對面那棟樓,目光集在封條之上:“很少有孩子會去作弄個老人,小偷倒是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對了,老太太看到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重要嗎?”范聰回想了好會才開口:“我記得是個女孩。”
“女孩?”陳歌回過頭,看了眼電腦屏幕上的游戲畫面:“會不會是小布回來了?”
陳歌思維跳躍幅度極大,范聰還沒想明白,陳歌又接著開口說道:“號樓層就是游戲里小布同學家所在,如果游戲對應著現實,那小布很有可能在那里出現,畢竟‘門’就在那里。”
他不再猶豫:“我想去那棟樓看看,你要不要起?”
“現在嗎?”范聰打了個激靈:“凌晨兩點多去那地方不太好吧?”
“白天人多眼雜,想要做什么都會感到很拘束,還是晚上好。”
“陳老板,不是我膽子小。”范聰拿起桌上的可樂喝了口,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老太太在看見那孩子后不久就去世了,突發性心臟病,救護車趕到的時候老人已經不行了。當時我也在場,曾聽急救人員說過,老人年齡大了,心臟病突然發作,在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撥打急救電話的,本來這事我也沒放在欣賞,但是今天跟你交流,我越想越奇怪,屋子里就住著老太太個人,在她病發失去行動能力的時候,誰會去幫她撥打急救電話?”
“這不正好說明,她看見的那個孩子并沒有害她的意思,可能只是路過。”
“大哥,你這也太樂觀了吧?”范聰搖了搖頭:“現在過去,我總覺得不太踏實。”
“算了,你還是留在這吧,咱們倆電話聯絡。如果你在樓上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出現,記得電話里告訴我。”陳歌說完就提著背包朝外面走去,范聰想要勸說,但看著陳歌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從樓道里走出,陳歌獨自人站在黑漆漆的小區里。
“荔灣鬼鎮難度等級為三星半,最終對手肯定比高醫生要強,如果我能找到小布,讓所有受害者聯合起來,那這個任務的成功率就能大幅提高。”
在陳歌看來,小布推開“門”只是個意外,雖然那扇失控的“門”可能是荔灣鎮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的根源,不過罪魁禍首并不是小布,她也是個受害者。
來到號樓,陳歌進入樓道當。
號樓單元層有左、右兩個房間,老太太住的是西邊那戶,姜龍住的是東邊那戶。
看著面前銹跡斑斑、落滿灰塵的鐵門,陳歌拉開背包拉鎖,按下復讀機開關,然后拿出手機給范聰打了個電話。
“范聰,我已經進入樓道了,現在有個事想跟你確認下。”
“什么事?”
“號樓里現在還有住戶嗎?”陳歌伸手握住錘柄,如果這樓內沒有住戶,或者住戶都住在頂層,那他就考慮要用暴力開門了。
“我前幾天還見三樓的大姐出去買菜,應該有人住的,不過只有兩三戶。”
范聰的回答讓陳歌略有些失望,他松開了錘柄,拉上背包拉鎖。
“你問這干什么?”
“有人住,那我就要多注意點了。”陳歌走出樓道,提著背包趴在外面的窗戶上,朝里面看。
“陳老板,這凌晨兩三點,你趴人家窗戶上,萬被人撞見,多嚇人?”
“你再廢話,我就掛電話了。”陳歌瞳孔慢慢縮小,他使用陰瞳查看屋內的情況。
這房子兩室廳,大概有十多平米,里面裝修很簡陋,不過擺放有許多手工制作的小工藝品,有自己的風格,可以看出住在這里的人很熱愛生活,是個很精致、很幸福的人。
屋內陳設和陳歌知曉的故事完全不同,也跟姜龍的身份不符。
“想要推開門,必須要讓個人徹底的絕望才行,從心靈到。”
陳歌覺得姜龍最開始接觸小布母親的時候,很可能曾許諾過對方什么,讓小布的母親真正愛上了他,等到對方沉浸在幸福當的時候,再換上另外種面目,把絕望和殘酷帶給對方。
移動視線,陳歌看到了擺在客廳的壁櫥。
壁櫥外面是美好幸福的生活,里面卻是囚禁和折磨。
這極度的反差就像小布的游戲樣,畫風改變之前,陽光明媚,充滿色彩,畫風改變后,到處都是殺人狂和厲鬼,切都已經扭曲變態。
“失控的‘門’應該就在這里。”
陳歌在幾扇窗戶前面走了半天,發現衛生間的窗戶被人砸碎了小塊,可能是孩子踢球時不小心踢到了。
“就從這進去吧。”陳歌拿出碎顱錘,將缺口擴大了點,伸開窗戶里面的鎖,進入屋內。
他喚出許音跟在身后,然后直接來到客廳,將壁櫥推開。
“跟游戲里差不多。”
壁櫥下面有塊和地磚顏色樣的木板,將其掀開后,露出了條密道。
“這下面空間還挺大。”
陳歌研究了會木板,覺得這應該不是小布推開的門,他準備進入地下密室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