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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僅有的善良(二)

  ,。祠堂的門再次打開,女人手的剪刀滴答著鮮血,和她身上的大紅色外套很配。

  看到這場景,第個將籃子送進祠堂的村民癱坐在地上,她極力控制自己,可還是哭出了聲。

  周圍沒有人去攙扶她,甚至沒有人敢抬頭去看。

  女人走出祠堂,來到棺材旁邊,輕聲低語,似乎是在和棺材里的東西溝通。

  片刻之后,她又沖著村民說了幾句。

  第二個提著籃子的村民連連搖頭,似乎不同意將自己的孩子送出去。

  女人伸出了三根手指,在手指全部收起之前,旁邊的村民奪過那人的竹籃,放在了女人面前。

  拿著剪刀的手提起竹籃,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嬰兒哭的聲音更大了,可沒有人敢阻止這切。

  女人又次進入祠堂當,房門關上,沒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祭祀還在繼續,伴隨著嬰兒刺耳的哭聲,活棺村變得越來越恐怖,黑暗之有雙雙陌生的眼睛慢慢睜開。

  躲在房間里的陳歌和老魏也遇到了麻煩,原本還算安全的老宅里,土壤松動,似乎有東西要從里面爬出。

  房檐上掛著的碎布在風飄擺,其好像包裹著張扭曲的人臉。

  窗戶四周不斷有陰影閃過,屋內偶爾能聽到奇怪的聲響,仿佛有人躲在床下面正在敲擊著床板。

  邪祟在蘇醒,恐怖籠罩了整個村子,慢慢握緊了所有人的心臟。

  破舊的祠堂門被女人推開,嬰兒的哭聲已經消失,血液順著剪刀滴落,就算女人穿著大紅色的衣服,依舊能看出她身上的血塊。

  “第二個了。”陳歌目光盯著阿慶,這個雙臂畸形的男人身體直在顫抖。

  女人手持剪刀站在棺材旁邊低語,紅棺里能夠清楚聽到另外個女人的笑聲,這聲音讓人害怕,仿佛是段解不開的詛咒。

  抓著剪刀的手向上抬起,女人好像明白了紅色棺材的意思,她看向第三個手持竹籃的村民。

  麻木、冷漠、沒有任何的希望,那人親自將竹籃放在女人身前。

  當女人提著第三個竹籃進入祠堂后,祠堂里的供桌晃動了下,個個牌位傾倒在地,似乎是不愿意再繼續看下去。

  房門關閉,嬰兒的哭聲猛地變高,隨后戛然而止。

  血從門口滲出,村子的各個角落傳出奇怪的聲響,好像是這片土地在哭泣。

  陳歌他們所在的宅院也出現了新的變化,臥房的棺材里發出咚、咚的聲音,墻壁上的畫像睜開了眼睛,臉的猙獰。

  女鬼似乎就是想要故意折磨這村子里的人,生生世世,死也不得安寧。

  身穿紅衣的女人第三次走出祠堂,她的褲腳在往下滴血,這刻陳歌終于明白她為何要穿件大紅色的外衣。

  步個血腳印,女人詢問棺材,可棺內只有笑聲傳出。

  聽到這個聲音,阿慶打顫的腿終于堅持不住,他跪倒在地,長短兩只手臂死死抓住竹籃。

  女人朝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周圍佩戴著面具的村民同出手,將阿慶和竹籃分開。

  在女人手指全部收回之前,阿慶手的竹籃被送到了女人手。

  祠堂的門關上了,沒人知道女人對竹籃里的嬰兒做了什么,只知道這片村子的所有亡魂都在哭泣。

  村民們祈禱的諒解沒有出現,直到所有嬰兒被女人帶入祠堂當,棺材里的笑聲才慢慢停止。

  此時女人身上的紅衣已經濕透,她收起那把被血跡覆蓋的剪刀,讓村民打開了豎立在祠堂旁邊的紅棺。

  棺材里沒有尸體,只有套首飾,估計是女鬼生前被拐到棺材村時,隨身攜帶的物品。

  女人將首飾件件戴好,每佩戴件,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陰冷分,皮膚也變得更加蒼白。

  戴好了所有首飾,女人走向人群,所有村民都退到兩邊,間的空地上只剩下男女兩個孩子。

  男孩身體瘦弱,就算在這么恐怖的環境當,依舊沒有感覺到任何害怕。

  女孩表現的和男孩相反,身體發抖,看起來很可憐,好像只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貓。

  這兩個孩子正是范郁和江鈴。

  “歡迎回家,在這里沒人能傷害你。”女人摸了摸江鈴的腦袋,牽著她的手朝村外走去,其他村民則提著個個白紙燈籠跟在后面。

  人群很快離開村子心,范郁和江鈴都被他們帶走了。

  “聽那女人的語氣不會傷害江鈴,范郁護送了江鈴路,他們也沒有道理對范郁出手。”陳歌擁有陰瞳,他清楚看到范郁渾身都是傷,衣服被樹枝劃破,手臂被擦傷,臉上也被蚊蟲叮咬出了幾個大包,為了護送江鈴,這孩子沒少吃苦頭。

  “女人說這里沒有人能傷害江鈴,看來江鈴和范郁確實是為了避難才逃到這里。”陳歌轉念想:“能讓江鈴姐姐感受到壓力,不得不逃跑,整個九江估計也就怪談協會有這個實力了。”

  村子的異變還在繼續,陳歌不敢再耽誤下去,他招呼上白大爺和老魏朝祠堂走去。

  推開祠堂的門,血腥味就涌了出來,屋內的場景看的人只皺眉頭。

  “那個女人不會把幾個嬰兒都給…”

  陳歌邁入祠堂當,供桌上落滿了灰塵,應該很久都沒有打掃過了。

  本應供奉起來的牌位,掉了地,有的已經摔裂,但是卻無人整理。

  “陳歌,這血應該不是從嬰兒身上流出來的。”老魏摸了摸地上的血跡:“女人進入祠堂的時候手里拿著把剪刀,假設那就是她使用的兇器,如果用剪刀刺入身體,傷口會迸射出鮮血,血跡不可能分布的如此規則。”

  “那就是說,嬰兒可能沒有受到傷害?”陳歌沿著血跡搜查祠堂,最后停在了祠堂角,這里胡亂堆積著些雜物。

  他將雜物搬開,發現下面是條地道。

  “你倆在外面,我進去看看。”陳歌按下復讀機開關后,鉆入地道。

  地道只有兩三米長,盡頭是塊虛掩的木板。

  陳歌抬手將木板推開,他發現自己來到了祠堂旁邊的那棟二層小樓里。

  “這不是朱姓女人住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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