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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立場

  那劍芒長五百丈,通體呈現白色,不過周遭卻有著五色流光在流轉著。

  劍芒當空斬下,尚未臨近,那種恐怖的氣勢便已先壓了下來。

  劍芒之下,青蛟、兩名女子心中都浮現大恐怖。

  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一劍已然落下,斬在了青蛟龐大的身軀上。

  在這巨大的劍芒面前,青蛟就好像一條小臭蟲。

  那三十丈的身軀,直接被劍芒斬做兩半。

  劍芒周圍流轉著五色的流光,都是細小的劍氣。

  這些劍氣在四周亂竄著,將青蛟的身體直接絞碎,化作了漫天的火焰。

  青蛟又驚又恐,將魂魄藏在他凝練的一片火鱗甲之中,快速朝著薛鵬沖了過去。

  一點青火沒入到了薛鵬的體內。

  方才那突入其來的一劍,也嚇了薛鵬一跳。

  那五百丈的劍芒,似乎擁有著斬破天地的力量。

  薛鵬渾身打了一個寒戰,如果那道劍芒斬在自己身上…。

  “會是誰,會是誰有用如此強橫的實力,便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也不見得能斬出如此恐怖的一擊吧。”

  “是那個女人類,一定是那個女人類。”此時在薛鵬的體內世界,青蛟驚恐道。

  “這個恐怖的女人類,她是怎么渡過二重雷劫的。”

  “那可是二重雷劫,就算渡過了,也肯定受重傷,要好好修煉一段時間吧,可她怎么這么快就恢復了?”

  “這才多久的時間啊,那個女人類怎么就恢復過來,還擁有了這種恐怖的實力,比我渡劫之后還要強大。”

  聽著青蛟的話,薛鵬的心中也是起伏不定。

  薛鵬轉身朝著后方看去,便見遠方天際,一道流光快速朝著自己的方向逼近。

  薛鵬眼中青光流轉,窺天速運轉,他終于看清了來人,是鐵琴。

  “還真的是她。”薛鵬心中震動。

  “不愧是東州天之驕女,在沒有充分準備下,竟然讓她把二重雷劫抗過去了,她到底是怎么扛過去的?”

  “就算是扛過去,你不要好穩固境界,這就來找我,你這是有多恨我啊。”薛鵬的嘴角抽了抽。

  “完了,要不要捏碎玉簡?”薛鵬取出來玉簡,如果捏碎,他現在就能離開血神塔,不過從此以后,他只怕再難進入。

  可若是不捏碎,以現在這個女人的修為,以她對自己的恨,自己怕是跑不掉了。

  “怎么辦,到底該如何取舍?”薛鵬心中不斷盤算著。

  遠方天際,鐵琴面如寒霜,腳下踩著一柄大劍。

  這大劍長三丈,寬數尺,通體呈現白色。

  這種白,比雪還要白上許多。

  大劍的周圍有著五色的劍氣流轉著。

  如今她剛渡過雷劫不久,尚未能將雷劫得到的好處完全消耗,現在對劍體的控制,尚不純熟。

  方才,她那一劍瞄準的是薛鵬,卻斬在那條該死的臭蟲的身上。

  如果她能控制的精準一些,此刻死的便是那大人了。

  一想起之前的二重雷劫,鐵琴便恨得牙根直癢癢。

  二重雷劫,那可是二重雷劫。

  即便是一重雷劫,天下修士也很少有人能度過。

  可換做二重雷劫,只怕一百個修士中,九十九人是渡不過的。

  眼睜睜看著那雷柱降落,將她的劍體劈得粉碎,擊在她的胸口。

  那時,她便認為自己是定要死在這二重雷劫下。

  可是,等她醒來時,卻發現,自己還活著。

  自己的妹妹鐵音,還有鐵言、鐵真兄妹二人,還有蘇勒都在她的身旁。

  “姐,剛才你真是嚇死我了了,你還沒準備好,怎么能貿然渡劫呢?”鐵音關心地說。

  “姐,你說說,你到底是怎么渡過二重雷劫的,那可是二重雷劫啊。”鐵音問。

  鐵言、鐵真、蘇勒也看著鐵琴,他們將來也要渡雷劫。

  雷劫,這是壓在眾人頭上的一座大山。

  許多人聞雷劫而色變,但這卻又是他們無法避免的。

  真正的勇士,在面臨這危險時,都會正面迎上去。

  無論鐵言、鐵真還是蘇勒,雖心有畏懼,不過他們卻不會逃避。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感覺,那雷罰擊中身體,然后我就昏迷過去了。”鐵琴道。

  “這…。”四人面面相覷。

  “算了,這里是血神塔,或許是哪個長老出手幫了鐵琴妹子一把。”蘇勒說道。

  “鐵琴妹子,你現在感覺如何?”蘇勒問道。

  鐵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之前被雷劫擊穿了,可現在卻已開始結巴了。

  鐵琴也相信,可能是有人幫了自己一把,可會是誰呢?

  難道是守護血神塔的兩位長老。

  鐵琴猜得沒有錯。

  鐵琴乃是東州一等一的天才人物,這樣的人物,是東州將來的支柱。

  所以,鎮守血神塔的一名長老,暗中出了手。

  利用血神塔,將雷劫的力量層層化解開了。

  使得二重雷劫的力量,弱了一些。

  本來,血神塔,是禁止承受雷劫的,以免損壞了血神塔。

  不過,鐵琴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驚艷了,二重雷劫,值得出手一次。

  是以,鐵琴方才能活下來。

  在這環宇間,天下修士無不畏懼雷劫,在渡雷劫時,都會尋找天地靈物,或建造大陣,來降低雷劫的威力。

  不過雷劫力量何其巨大,尋常之物根本難以承受。

  而血神塔,正好便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

  就是怕這件事捅出去后,東州人都要用血神塔抵抗雷劫。

  若是如此,這血神塔只怕用不了幾百年,將會損耗殆盡。

  屆時,沒了血神塔,沒有充足的血氣,便不再有東州了。

  鐵琴檢查了一遍身體后,緩緩道:“就是傷勢重了一些,需要時間回復。”

  “只是重傷的話,那真是太幸運了。”蘇勒感慨一聲。

  “是啊,要是我到時候也能這么幸運就好了。”一旁的鐵真羨慕道。

  的確,在二重雷劫過后,只是重傷,這樣實在是太幸運了。

  渡過了二重雷劫,這就意味著,鐵琴將來有問鼎金丹大道的希望,如何不讓人羨慕。

  鐵言、鐵真、蘇勒包括鐵音都眼露羨慕地看著鐵琴。

  二重雷劫,他們不敢想的。

  他們的修為要比鐵琴差太多,鐵琴能在二重雷劫活下來,他們卻必死無疑。

  便是那第一道雷劫,他們都沒有把握抗下。

  眼下他們只希望能夠順利渡過雷劫,成為一代修士,就足夠了。

  “姐姐,那你好好休息休息吧。”鐵音道。

  “不…。”鐵琴聞言雙眸中寒芒大盛。

“那個大人肯定是想不到我渡過了二  重雷劫,就算他想到了,也肯定會認為,我剛剛渡過雷劫重傷之身只會找個地方好生調養,不會追殺他。”

  “但我豈能讓他如意,此刻我雖重傷在身,但對付一個連第三境大圓滿都沒達到的修者,還是沒有什么問題。”

  “這次我不再畏懼雷劫,此次,定要將之斬殺。”

  于是,鐵琴駕馭著圖騰之力,帶著鐵音等人進入了第六層。

  在鐵音的感知下,過了一段時間,直到薛鵬爆發了血力,這才被鐵音感知到。

  流光轉瞬即至,到了薛鵬的頭頂。

  薛鵬看著面色蒼白的鐵琴,感受到那恐怖的殺氣,他嘴角抽了抽,呵呵笑道:“誒呀,恭喜恭喜,鐵琴大妹子,竟然渡過了二重雷劫,金丹大道,便在眼前啊。”

  “哈哈,該死的大的臭魚,死到臨頭,還這么多廢話。”鐵琴身旁,鐵音狠狠罵道。

  下方兀樹、東州男子,還有那兩名女子看到了御器而飛的鐵琴,聽著二重雷劫,紛紛愣在了原地。

  東州男子看向鐵琴,不禁道:“鐵琴妹子,你,渡過了二重雷劫?”

  鐵琴掃了一眼東州男子,隨后輕輕點了點頭。

  東州男子臉色浮現一絲復雜色,“真是沒想到啊,鐵琴妹子,東州這一代的第一人,應該就在他之間了吧。”

  那兩個東州女子看著鐵琴,神色也是極其復雜。

  鐵琴的名字,她們自然是聽過。

  而且,她們兩人的排名雖然比鐵琴靠后一點,但相差并不是太大。

  不過眼下,既然鐵琴連二重雷劫都渡過了,那就是說,她們已經被鐵琴遠遠甩開了。

  “鐵琴姐姐恭喜了。”持著大弓的女子緩緩道。

  “鐵琴妹子,恭喜了。”另外一個年級稍長的女子道。

  她感嘆一聲,“妹妹天賦驚人,不想這么快就渡過了雷劫,還是二重雷劫,真是讓姐姐羨慕啊。”

  鐵琴微微含笑:“僥幸而已,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待我將這大人斬殺,在與諸位兄弟姐妹暢談一番渡劫的經驗。”

  眾人聞言一喜,如果能夠從中得到借鑒,或許能增加渡過雷劫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一絲一毫也不能放過。

  當下,眾人將目光都投向了薛鵬。

  三傻已撲入到了薛鵬的體內,薛鵬化身持著鐵蛋,本體捏著玉簡。

  如果勢不可為,他便可以瞬間捏碎玉簡,離去。

  薛鵬看了一眼大陣內的大山,不知山中到底有什么。

  薛鵬體內世界隱隱有著一種躁動,似乎對大陣內的東西十分渴望。

  是走,是留?

  薛鵬內心陷入糾結時,遠方已有數十道目光投射了過來。

  “鴻雁大人,血使不是那人的動手,要不要我們出手相助?”

  數里外,一個修為極其接近筑基中期的血煞與鴻雁道。

  此時,鴻雁雖然修為遠比不上身旁的這些血妖與血煞,但她既成為血主的弟子,這些血妖與血煞自然要尊其為主,一聲大人,也算是敬稱。

  此時,五只血妖與血靈血煞都在看著鴻雁。

  之前,鴻雁已得到了血主的一些傳承,她已開始由東州的煉體術,轉修血主的血功。

  此時鴻雁與之前相比,已有了些許的變化。

  那雙眼眸不知何時起,變得更加的深邃,時而閃過幾道亮芒。

  那本就十分漂亮的臉頰因為修煉血功的原因,更加的明艷動人。

她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弧  度,竟帶了一絲魅惑之意。

  不過雙眸里時而閃現的卻讓人的脊背有些發涼。

  不知不覺間,鴻雁的整個人的氣質也跟著發生了轉變,帶了一絲妖異。

  雖說現在鴻雁實力是眾人之中最低的,但這幾日她的進境卻是極快的。

  鴻雁體內有著血主的血元,鴻雁以血功煉化血元,修為每時每刻都在增加著,可謂一日千里。

  如今,距離修士之境,也只有一步之遙。

  “原來,血使是他。”鴻雁心中暗道,同時看向了一旁的羽翎。

  當鴻雁那有些冰冷的目光碰觸到羽翎那顯得有些焦急的臉龐時,那冰冷,便如冰雪消融。

  對于她來說,這世上最重要的人,便是羽翎了。

  為了羽翎,她自愿成為血煞。

  同時也是為了羽翎,在面臨血主強橫威壓時,她也毅然站了出來。

  她無所畏懼,她所畏懼的只是,她。

  她怕她受到傷害。

  所以,她要保護著她。

  鴻雁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柔情。

  為了她,她可以成為血主的弟子。

  為了她,她同樣可以背叛血主。

  她漸漸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情義,已不再是單單的情義。

  可這究竟是什么,她卻不知。

  不過她知道,為了她,她可以去死。

  羽翎感覺到了來自鴻雁的凝實,不過她卻沒有看出那目光中飽含的復雜而深重的情義。

  她看了鴻雁一眼,繼而繼續將目光投向遠方,逐漸,她看清了薛鵬的那張熟悉的臉頰。

  下一刻,羽翎愣在了原地。

  “三弟,怎么會是三弟?”羽翎睜大了眼睛。

  隨后羽翎閉上了眼,用力揉了揉,然后睜開,那張熟悉的臉頰越發的清晰入眼。

  “怎么…怎會是這樣?”羽翎整個人呆在了那里。

  “為什么…為什么,血神塔內血妖無數,血靈血煞也有不少,便是東州人都有許多,為什么,這血使偏偏就是三弟?”

  羽翎心中只覺一陣劇痛襲來,眼中浮現極其痛苦的神色。

  一旁的鴻雁見狀心里一嘆。

  看到羽翎的表情,鴻雁心里算是徹底肯定了心中所想。

  羽翎的此行的目的,非是幫助血使,也是就三弟揭開封印。

  羽翎是要阻止血使,而阻止血使揭開封印的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將之斬殺。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這個血使竟然是三弟。

  鴻雁心中也是一嘆,這種情況任她再多智,卻也沒有料到。

  不管最后羽翎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她都會跟她一同行事,哪怕是斬殺她們的三弟。

  羽翎緊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了一抹決絕。

  鴻雁則看了看身旁的五名筑基血妖,與實力強大的血靈、血煞,心里想著,“怎么才能把這十名筑基期的麻煩解決掉。”

  “自己雖然修煉了血功,雖然有著血主的血元,提升極快,可是與這些強者相比,她還是太弱小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助外力,將這些人消滅,而眼下,正好有這么一個好機會。”

  鴻雁沉聲道:“現在血使有難,為了我們高貴尊敬天上地下英明最最強大的血主大人,為了我們這些生靈能夠離開血神塔,我們必須要幫助血使揭開封印。”

  “現在,就到了大家為血主,為了我們自由而奮戰的時候了。”鴻雁道。

  了我們高貴尊敬天上地下英明最最強大的血主大人,為了我們這些生靈能夠離開血神塔,我等皆愿意獻出自己的與靈魂。”五個血妖,四個血靈,一個血煞,不管這話是不是真的出自內心,但此刻已表明了態度。

  “好,對方實力不弱,尤其是那個女子,看起修為波動,應該是剛剛晉升到了筑基中期。”

  的確,鐵琴經過了二重雷劫的洗禮,此時的境界是筑基中期的境界。

  不過由于二重雷劫被削弱了大半,讓她的血力凝練的還不夠精純,境界不是太穩。

  卻也正是他們出手的最好時機。

  血妖、血靈、血煞都感受到了鐵琴氣息的強大,那是筑基中期的威壓。

  他們這里雖然有著十名筑基期的修士,但是卻沒有一個是筑基中期的。

  此去,他們之中必然會有犧牲。

  “現在,我們的目標就是那個女修士,她的修為最高,務必要將她斬殺,好讓血使可以從容揭開封印。”

  “現在我分配任務,血妖、血靈、血煞你們十個一定要斬殺那女修,同時阻擋外面的那些東州修煉者。”

  “我跟羽翎煞氣最弱,輔助血使去揭開封印。”鴻雁分配道。

  鴻雁如此分配,很顯然是將最危險的活讓血妖與血靈血煞去做。

  而她與羽翎則要安全許多。

  血妖、血靈、血煞也不是傻子,對此也是十分清楚。

  不過鴻雁句句話都在理上,而鴻雁又是血主的弟子,他們這些生靈,雖然明白,卻也不敢不從。

  “為了我們高貴尊敬天上地下英明最最強大的血主大人,為了我們這些生靈能夠離開血神塔,我等皆愿意獻出自己的與靈魂。”血妖、血靈、血煞同時道。

  “好,出發吧,殺了那那群東州人。”鴻雁忽然大吼了一聲。

  這一聲大吼,頓時吸引了鐵琴、薛鵬等人的注意。

  便見在數里外,五只筑基期的血妖,與四個血靈、一個血煞正藏在那里,愣愣地瞧著他們。

  這一幕,顯得十分的詭異。

  兩方人,隔著數里的距離,就這么遙遙望著。

  鐵琴一愣,她怎么都沒想到,數里外,竟然藏著這么一股恐怖的力量。

  五只筑基初期的血妖,四只血靈,一個血煞。

  尤其是其中一只妖虎,與那血煞,修為直逼筑基中期。

  下一刻,鐵琴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凝重。

  蘇勒、鐵言、鐵真、鐵音、兀樹、鎮守大陣的東州男子,還有那兩名女子臉色都是劇變。

  他們一是吃驚,這些血妖、血靈、血煞逼近他們數里內,他們竟然都不知道。

  二吃驚的是,血妖與血靈、血煞見面不是不死不休么,現在怎么站到了同一戰線上,看起來,還頗為融洽。

  一種詭異的氣氛,籠罩在眾人的心頭。

  血妖、血靈、血煞這邊也是愣住的。

  按照他們的原本的打算,憑借著血煞的秘法,他們偷偷潛入過去,然后搞一次偷襲。

  如果成功,便能一舉擊殺那筑基中期的女修,如此的話,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可,血主新收的那個弟子是一個憨憨么。

  喊?攻擊別人,你竟然大喊出來。

  要不要我們站在這里不動,讓敵人的戰刀砍在我們的脖子上。

  如果鴻雁能聽到這話,她肯定點頭道:“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為首的血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余光瞥了一眼鴻雁,卻見鴻  雁帶著羽翎早已不見了身影,他這才反應過來,他被坑了。

  不過,眼下他們卻只能任坑。

  他們這里都是筑基期的修為,對方只有一個筑基中期的女修,其余人都未曾達到筑基期,此戰,定是他們勝,只是不知道,會損失多少。

  “殺!”血煞發出一聲怒吼,帶著四只血靈,沖了過去。

  狐妖仰天一聲怒吼,四周陰風大作,卷著它撲向了遠處的東州修煉者。

  其身后四只筑基初期的血妖,同時嘶吼著沖了過去。

  “結陣!”此時鐵琴大喝一聲。

  鐵言、鐵真兄妹、蘇勒、鐵音、守護大陣的男子,還有兩個女子,以及兀樹聞言同時掐著同一手印。

  下一刻,一道道血線從眾人的體內散出,彼此交織凝結著,最后成了一個簡單的血色大陣。

  在眾人中,鐵琴要比其他人高太多,并沒有加入這個大陣。

  她實力太強,若是入陣,反而會導致陣不夠穩定。

  鐵琴一拍儲物袋,一道血光流轉,她掌中浮現了一柄劍鞘。

  劍鞘整體看去充滿了銅銹,不過劍鞘末端,卻有五顆五色的寶石排成一排環繞著。

  鐵琴將這劍鞘握在掌中,她整個人的氣勢猛然再度拔高了三成。

  在他身后,一柄巨大的古劍虛影緩緩浮現,隨著掌中血元不斷注入掌中的劍鞘,劍鞘上的五顆寶石,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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