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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喂養

  森森白骨,無皮附著。

  巨大的眼球,在那眼眶里轉動了一下,眼珠盯住了老者,那已經沒有多少肉的口中,再度發出了一聲怒吼。

  頭顱開始掙扎,一道道強橫的氣勁從巨大的頭顱周圍散發出來。

  天外隕鐵制成的鐵鏈緊緊鎖著那頭顱,不過在頭顱的帶動下,劇烈的搖晃著。

  嘩啦啦!

  鐵鏈發出陣陣的聲響。

  整個溶洞似乎都顫抖了起來,那頭顱似乎隨時都能掙開那巨大的鐵鏈,從此處逃脫一般。

  “大人,這邪物越來越狂躁了,趕快把東西丟下去吧。”這時,五個人中的隊長面露恐懼,連忙開口道。

  老者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他凝視著那下方的頭顱,眼中露出憎恨怨毒色。

  “骯臟的東西。”老者口中輕聲呢喃。

  那頭顱似乎聽明白了老者的話,凝視著老者的眸子里兇光連閃,最后張開了那只有骨頭的嘴巴。

  那樣子,像是要朝著老者怒吼,又好像是幼兒向著父母乞食一般。

  看到這一幕,老者眉頭皺得更高,眼中厭惡憎恨之色更濃。

  老者右手探向了腰際藍色,,拽出了一個藍色的儲物袋。

  老者將儲物袋高高拋起,儲物袋飛向了半空。

  下方的頭顱也看到了儲物袋,那巨大的眼球便緊緊盯著儲物袋,嘴巴張得更大了。

  那樣子,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幼鳥一般。

  老者的眼中憎惡色更濃,隨著一道印決打入儲物袋中,藍色的儲物袋陡然變成了一個數十丈大小的巨大藍色袋子。

  袋子里,一具具尸體從傾瀉下來。

  里面有十丈長的妖蛇的尸體,有五丈蠻牛的尸體,還有,七尺人類的尸體。

  巨大的頭顱長大了嘴巴,將這些尸體都接在了嘴里。

  袋子里的尸體倒光了,巨大的頭顱張開大嘴,開始咀嚼了起來。

  咯吱吱!

  咯吱吱!

  巨大的頭顱嚼著這些尸體,同時巨大的頭顱開始緩緩墜落到了血池里。

  嘩啦啦!

  鐵鏈一陣顫動,巨大的頭顱沉入到了血池當中。

  不多時,這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老者看著下方的血池,嘴角微微翹起,眼眸中卻露出一抹殘忍色。

  他屈指一彈,一道血光沿著鐵鏈射入到了血池當中。

  血光接觸血池時,流光散去,顯露出一袋子來。

  那是一個黑色的小袋子,不過遇到血池時迅速變大,同時沉入到了血池地步。

  那黑色的小袋子也是一個儲物袋,不過儲物袋也承受不了血池太久的侵蝕。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個儲物袋變會被血池損毀,到時候,里面的東西也會漏出來。

  丑陋的東西,你不該留在這個世上。

  殿主,好好品嘗老夫給你留的這份大禮吧。

  老者的嘴角浮現了一絲冷酷的笑意,轉身,縱身跳躍到了岸邊。

  “你們幾個,一定要好生把守這里,萬不可有半分松懈明白了么?”老者吩咐道。

  “大人放心,我們定用心把手。”守衛恭聲道。

  老者戴上了帽子,轉身離開此處。

  血脈殿門口,烏拉、博爾雅、蘇圖等此時已攻入到了血脈殿大殿門口。

  大殿內,便是東州的神器血神塔。

此刻在,血神塔上空陰云密布,一道雷  霆轟然降,擊在了殿宇內的血神塔的塔頂。

  凡是渡劫,無論人在何處,都難以逃過雷劫。

  就算鐵琴在血神塔內也是一樣,逃不過雷劫的感應。

  血神塔內每隔一段時間變會有雷劫降下,這便意味著,里面有人血妖或者修者渡劫了。

  上一次雷劫降臨,還是一月前,不曾想,緊緊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又有雷劫落下。

  這一道雷柱降下后,天空的陰云方才散去。

  東州的修煉者看到這一幕,頓時一愣,隨后驚喜道:“是二重雷劫,血神塔中有人渡二重雷劫了。”

  “會是誰呢?”

  “我猜,應該是兀樹,那個小子可是第三境大圓滿,在整個東州都能排進前五,肯定是他無疑了,老安,恭喜了啊。”

  在東州,安家也是一個大家族,不過與鐵家相交不算深厚,與血神殿和薩家相交要好一些。

  如今安家明面上的掌舵人,兀懷玉,一個長得十分美艷的東州女子,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意。

  兀懷玉俏臉上卻一黑,道:“那個臭小子,我讓他再好好沉淀沉淀,卻不曾想,他竟然敢連老娘的話都不聽,這次竟然就敢迎接雷劫。”

  二重雷劫,又豈是那么好渡的。

  不過,即便如此,能夠引下二重雷劫,這也說明此人資質達到了何種程度,只不過如若渡不過,就算天賦再好又有何用。

  兀懷玉臉色很是不好看。

  這時,博爾雅看了一眼兀懷玉,冷哼一聲:“老兀,你也不必擔心,依我看,這次引動雷劫的未必是你們家的娃。”

  當年的東州,博爾雅、烏拉乃是一時雙姝,同為女人,兀懷玉容貌雖然不輸兩人,甚是還要比兩人多一分艷麗,但其修為卻要比博爾雅、烏拉差上一些。

  再加上,她們所屬的是敵對的勢力,關系十分緊張。

  即便現在,兩家也沒有什么往來。

  東州,血神塔、鐵家、中立,這三股勢力膠著著,纏繞著,構成了整個東州的局勢。

  而兀家與薩家一般,都是血神殿的重要的支柱。

  此時兀懷玉出現在這里,很大程度上已經表明了兀家已經有向鐵家偏的意思。

  兀家在血神殿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而且兀家的兀完乃是血神殿的金箍長老。

  金箍長老在血神殿的地位與幾位副殿主比也不遑多讓。

  只是副殿主大多主也以修煉為主,僅有一位副殿主,主持著血神殿的日常事務,不過也是隔三差五就開小差,去修煉。

  血神殿的副殿主,對權力都不甚在意,更多的關心自己的修為。

  當然如果有資源,他們還是會爭上一爭,不過暗里,都有著一套分配的原則,是以幾個副殿主,爭的時候倒也不是很多。

  而金箍長老,則是負責血神殿的一些秘密之事,比如血神殿的血池的維護,比如血神塔等。

  血神塔對于血神殿來說,也是重中之重,金箍長老有著看管之權,但如果想要重新祭煉,卻要重新請示殿主。

  如今殿主雖然應了下來,但此時血脈殿外面為了數百人,周圍更有數千人,即便是金箍長老也不敢輕易祭煉。

  “哼,不是我的兒子,難道還能是你的孩兒不成?”兀懷玉冷笑一聲。

  雖然當年她的修為比這女人要差一絲,不過他的兒子爭氣,東州大比,拿了一個第四。

  這一下可就讓她揚眉吐氣了,甚至整個兀家都跟著神氣揚揚了起來。

如若不出意外,那么,未來兀樹繼承兀家是  板上釘釘的事了,將來的東州,也會有兀家一席之地。

  兀樹對兀家來說太重要了,可就是這么重要的一個人,竟然被要被在血神塔中活生生祭煉死。

  難道就是因為兀樹當年力壓了薩蘇一頭,所以薩家老不死的,就想坑殺她的樹兒?

  現在二重雷劫降下,兀懷玉心中更加憂心。

  “呵呵,我兒子可是聽話,我沒讓他引雷劫,他敢擅自引雷劫。”博爾雅臉色難看道。

  “確實,生兒子她不如兀懷玉,在這個方面,她輸了,相比兀樹,鐵言要差了一籌。”

  不過,博爾雅卻不肯就這么認輸,冷笑一聲道:“當然,如果不是我姐姐家的鐵琴遇到了阿古達木,或許你們家的那個什么樹,也拿不到第四。”

  “呵,你說的是鐵琴那丫頭吧,沒錯,那丫頭天賦是不錯,不過,當年的平定,可也是有著幾位長老親自平定的。”

  “況且,那丫頭修煉也沒幾年吧,想要引動二重雷劫,我看她還需要再積累積累,否則,就算是引動了二重雷劫,只怕也會死在雷劫之下。”兀懷玉冷笑道。

  “你說什么呢?”烏拉聞言眼梢往起一拉,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呵呵,怎么,想動手么?”兀懷玉冷哼一聲。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這時鐵春上前打圓場,他呵呵笑道:“現在關鍵的是,如何救出孩子們。”

  “如果救不出孩子,就算是天賦再高又能怎么樣?”鐵春說著將目光投向了血脈殿那高大的殿宇。

  鐵春一句話落下,三個女人同時冷哼一聲,也同時看向了血脈殿那高大的殿宇。

  鎮守在殿宇門口的守衛隊長姓兀,乃是兀家的子弟,名叫兀力,與兀懷玉同輩,已是筑基期的煉體修士。

  看到這些人同一輩的高手,兀力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你們擅闖血脈殿,難道就不怕老殿主降罪么?”兀力口中殿主,指的可不是血脈殿的殿主,血神殿的金箍長老,而是血神殿的殿主。

  聽到兀力抬出老殿主,眾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在他們很小很小的時候,便聽說過老殿主的事跡。

  在他們爺爺很小的時候,老殿主便已是老殿主了。

  他們這些人,從來只是聽過老殿主這個名字,卻從未見過真人。

  不過,這從未影響過他們對這個老殿主的畏懼。

  血神殿每一個人的行動,都是老殿主的意志。

  他們都是東州勢力的高層,多少知道一些隱晦的事情。

  聽聞,血神殿內有一血池。

  那血池方圓數萬丈,里面裝滿了血液,而那些血液,都是人與獸的血液匯聚而成。

  小時候,只要他們一不聽話,他們的父母便會用這樣的話來嚇唬他們。

  “如果你們不聽話,便會被血衛抓到血池,喂養里面的怪物。”

  “如果你們晚上出去亂跑不回家,小心被學會抓到血池,被里面的怪物吃了。”

  “如果你們不好好睡覺,血衛便會將你們抓到血池,喂里面的怪物。”

  “如果你們兄弟間不能相親相愛,你們都會被抓到血池,喂里面的怪物。”

  自小的時候,他們對血神殿,血池,充滿了畏懼。

  長大之后,他們更多的是好奇,而到了如今,他們對血神殿對殿主則是恐懼。

  因為他們清楚,每隔一段時間,變會有一批人被送到血池,而那些人,都是血氣飽滿,極為精壯的人。

  當然,那些人都是沒有背景與勢力的一些人。

  如果,他們背后沒有家族的支撐,他們這些人中,可能早就有人被抓到扔進血池當中了。

  血池,就好像一片烏云一直籠罩在東州這些大家族的頭頂。

  現在,終于有人出手,想見這一片烏云驅散。

  東州城主府內,寂靜的書房內,鐵木黎雙手合攏在一起,拄著下巴,沉思不語,但那一雙眸里連連閃爍著亮芒。

  而在鐵木黎的身旁,則坐著幾個東州男子。

  “大人,血脈殿外已凝聚了東州各大家族八成的人。”

  “除了薩家等幾個血神殿的忠實家族外大多的家族,博爾、烏家、蘇家等都已經在血神殿門口,而且,兀家也來人了,來的是兀家的代家主,兀懷玉。”

  “哦?那個女人竟然也來了?”

  素有東州智囊的布赫眉頭一挑,眼中露出了一抹喜色,隨即與鐵木黎道:“大人,看來我們是眾望所歸啊。”

  鐵木黎沒有開口,沉思良久,這才緩緩道:“薩家呢?”

  “還有,薩家已將薩寶庫踢出了薩家,此時,薩家緊閉大門,謝絕一切往來。”下面那人報告道。

  “真是個老狐貍。”布赫沉吟了片刻,隨后道:“大人,攘外必先安內,這老東西留在,就好像是一顆毒瘤,隨時都會咬我們一口。”

  鐵木黎眉頭皺起,最后緩緩道:“現如今,大、羽明兩國使臣都在東州,如果東州發生內亂,兩國會不會趁機攻打我東州?”

  “斷然不會。”此時布赫站了出來,他雙眸閃爍著精光。

  聽了布赫這話,一旁坐著的幾人同時看向了布赫,眼中露出凝重色。

  鐵木黎也緊緊盯著布赫,緩緩道:“且說說看。”

  “是。”布赫應了一聲,隨后道:“大人,我東州有內亂,大、羽明何嘗又沒有?”

  “先說大,大禮儀反鎖,文王昏聵,立幼子為太子,卻又放任大王子擁兵自重,到如今,那老王上基本已被架空了,此時,大實際掌權的人,已經變成了大的大王子。”

  “現如今,大王子已從蠻荒回到了王城,其目的十分明確,便是奪大王位,只是他不愿弒父篡位的罵名,所以一直在等待,老王上活不了太久了,只等老王上一死,他便可該寫遺詔或者其他方法,順理成章,成為大的王。”

  “不過,在這他這條路上,卻有一個障礙,我認定大不會出兵,關鍵就在這個障礙,便是大的相國,田豐。”布赫款款而談,胸有成竹。

  “難道,讓我們交好大王子,為他清除這個田豐?”一旁有人不禁問道。

  鐵木黎也看向了布赫,眉頭皺得更高。

  “非也,我意是,要給大王子制造障礙,我們要想辦法幫這個田豐一把,幫助大的太子一把。”布赫道,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如此,豈不是讓大王子記恨我們,大的兵權都在大王子的手中,屆時,他若是發兵攻打我們東州,我們又值內亂,豈不是對東州極為不利?”一旁,一名老態籠罩的東州老者道。

  鐵木黎也再度看布赫。

  “老先生說得極是,不過,做大事,豈能一點風險都不冒?”

  “不過,按照我的推測,大王子一心想要成為大的王上,這段時間,他定然不會分心旁顧,我們可以暗暗溝通大的田相,那是個厲害的人物,只要大王子稍有分神,田相定然會趁虛而入,扶持太子上位,那大王子決然不會輕易出兵。”

  聽到這里,眾人點了點頭,不過老者卻問道:“那么羽明國呢?”

  “羽明國王上可是正值壯年,暫時不會有皇權交替的亂相。”

  “先生說得極是,羽明國國主正值壯年沒有皇權交替的動蕩,不過羽明國的王上卻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太子暗弱,二王子、四王子各執一邊勢力。”

  “一旦有大事,兩方都會以為是對方的設下的圈套,如今羽明國二王子羽塵身在大,被扣為人質,所以對于二王子一方,一動不如一靜。”

  “所以,對羽明國這邊的策略便是,我們主動派人,與四王子那邊接觸,暗說我東州大亂,讓其趁機攻略我東州。”

  “另外一方面,與二王子一邊的勢力接觸,言我東州與四王子密謀,故意示弱,誘騙羽明國出兵,從而為四王子賺取功績,順便提一下大的大王子。”

  “微臣敢確定,羽明國最后的結果應該是朝會上兩方勢力爭執不下,二王子這邊把握著軍權,肯定不會放出,四王子這邊要求的越劇烈,二王子勢力反彈的更厲害,是以,這兵,八成是出不來。”布赫道。

  “但是,如果羽明國真的出兵,又該如何?”

  “呵呵,就算是真的出兵,二王子的那一部,肯定不會用力,到時候我們虛晃一槍,給他們個借口,他們自然會退去。”

  “當然,還有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是大的太子,羽明國的四王子,如今都在我東州,只要控制住這兩人,我們完全可以大膽一試。”

  “城主,此乃千載難遇的良機啊,如果失去,我們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只要解決了血神塔,我東州內部便是鐵板一塊,東州的力量大大增強,屆時,將東州附近的小部落收繳,我們的實力便可快速擴增,達到能與大、羽明兩國匹敵的地步。”布赫道。

  “不行,這個還是太冒險了,萬一大與羽明聯合起來,我東州危矣。”那老者道。

  一旁其余眾人道:“是啊,布赫,你這計策雖然很誘人,但是太冒險了,萬一大與羽明聯合,我們該如何是好?”

  “大、羽明覬覦我東州久矣,這太冒險了。”

  見眾人都不同意,布赫再度道:“那就再給他們一點利益,他們如果拿到了一點好處,得到一時的滿足,便不會再輕易犯險。”

  “那給什么東西,才能滿足兩個貪婪的狼?”

  在東州人看來,大、羽明就是兩只貪婪又強壯的餓狼。

  布赫沒有言語,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鐵木黎,這個時候,就要看鐵木黎這個首領的決斷了。

  “東州一十六郡,我的底線,只要能除了血神殿,我可以放棄八個郡,如果大、羽明仍不滿意,哪怕拼著滅族,也要拼死一戰。”鐵木黎忽然開口,滿座皆驚。

  “八個郡,那就是一半的東州了,大人,我們有必要付出這么大的犧牲么?”

  “就是,城主大人,一下失去了八個郡,我們東州的百姓該如何生存?”

  眾人議論紛紛,這時布赫道:“眾位,這只是最后關頭不得不做出的讓步。”

  “可若是我們做出了讓步,對方仍不傷疤干休呢?”老者怒道。

  “若是如此,請斬我頭。”布赫肯定道。

  “好了,都不要再爭了,自古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今日,我們除血神殿勢在必行,否則再過百年,我東州也會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池。”

  “為了生存下去,我們只能選擇放手一搏,希望長生天能夠保佑我們計劃成功。”

  “諸位,也不想到看到百年后,自己的子嗣都成為血奴吧。”

  眾人聞言面色一陣難看,他們了解的比外面的人更多一些,

  現在血池不斷擴大,那一雙血手已經伸向東州的民眾了,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伸向他們這些權貴。

  此時生活在東州,他們覺得自己就像是血神殿圈養的家畜,什么時候想要吃了,就抓來一只吃掉。

  每每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情會降臨到自己的孩子、或者自己的身上,他們就不寒而栗。

  確如城主所言,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好,就放手一搏。”

  “好,放手一搏。”

  鐵木黎甩向將手伸了出來,其余人同時伸出手,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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