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相,就知道欺負我”趙金奴掐了張玄一下,一臉嬌嗔,
張玄笑道:“行了,我回來幾天,今天才得空過來看看你!”
“你看看你,出去才多久啊,就這么黑了!”
趙金奴搓著張玄的黑臉頰道:“在外面打仗是什么樣子的啊?”
張玄跟趙金奴細細的說了一遍,打仗的人很多,但是那些人趙金奴沒有興趣,閑談一陣之后,兩人這才睡下。
第二日張玄離開公主府,晃悠悠的回家去,莫愁見到張玄回來也是沒好氣道:
“回來才兩天就不著家了!”
“這不是有事嘛!”
張玄搖頭道:“對了,穩婆請了嗎?都這時候了,應該要生了才對啊!”
“早已經請了,就在府上住著!”
鈴兒妹妹笑道:“對了,昨晚衙門里送來兩箱銀子,說是例錢,比之前的可多了一箱!”
給張玄送錢的,就是殿前司而已,
張玄高升,吃的空餉與孝敬自然更多,不過原來童貫做殿帥的時候,每個月可是四五箱銀子啊,怎么到了我這,就只多了一箱子而已啊?
張玄做副都指揮使的時候,每個月分一箱子銀子,現在就多了一箱,張玄有點不樂意了。莫非是這些手下還是去給童貫去送銀子了?
見到張玄面無表情,莫愁也不敢多嘴,
張玄做官之后,積威日重,有種說一不二的氣勢,家里只有鈴兒不怕。
“是嫌少嗎?”
鈴兒笑道:“可是只是剛上任,就多了一倍,而且還有花石綱的銀子呢,相公你可是要每月都是數萬貫銀子到手啊!”
“恩,這些事情,等下個月我在梳理一遍,現在先這么樣吧!”
張玄道:“我得去衙門了,莫愁你且在家歇著,不要隨意走動了!”
囑咐一番,張玄便去了衙門里面,果然見到了鄭允中的文書,
張玄倒是沒有為難他,仍舊給他蓋了個章,算是同意了。
‘不出所料,這張玄果然畏懼童大人!’
順利達到目的的鄭允中也是得意不已,笑道:“多謝太尉,下官這就去安排這些人入職!”
“鄭太尉不忙走!”
張玄笑道:“鄭太尉剛來殿前司,就帶了這么多精干的人手,填充侍衛,真是圣上之福啊,下個月的例行操演,鄭大人是否安排啊妥當了?”
殿前司是皇上的親兵護衛,每年兩次操演,夏天秋天兩季,張玄還沒升職的時候,就經歷過,不過童貫沒功夫去看。
但是張玄新官上任,自然要擺擺派頭,訓示一番。
鄭允中道:“太尉請放心,下官已經準備妥當,到時候請太尉檢閱!”
“鄭太尉乃是行伍出身,本官自然放心,下去忙吧!”張玄點頭道,鄭允中這才下去辦公,
張玄卻是招來魯智深。
“魯達,你去挑一個可信的高手,下月在校場之上光明較量,我不想看到兩腿完好的鄭太尉在出現在衙門!”張玄道。
“是,老爺,小人這就去辦!”魯智深聽了當即下去,
上次出征,張玄帶了一批親兵,魯智深覺得不錯的有幾個,其中一個白雨門,可以托付此事。
來到校場,升為宣節校尉的白雨門制使正在訓練軍漢,見到魯智深過來也是停下手中事務,畢竟這魯智深乃是殿帥的心腹。
“不知大人找在下有何事吩咐?”白雨門道。
魯智深見到左右無人,這才道:“灑家有一樁升官發財的事,就是有些危險,不知道白制使有沒有興趣?”
“什么事情沒有危險?”白雨門笑道:“大人盡管說來,小人絕不推辭!”
魯智深這才道:“我家太尉才高升,但新來的副都指揮使鄭允中卻是不服帖,所以下月校場點兵,太尉要人在擂臺上打斷他的腿!”
白雨門以為也就是尋常的打打殺殺的任務,但是沒想到卻是要傷害四品的副都指揮使,這以下犯上,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但是旋即他有冷靜下來,這鄭允中雖然是上官,但是還不夠大,是殿帥大人要他的雙腿,有殿帥撐腰,鄭允中也就是吃了啞巴虧而已。
“好,此事我應下,請殿帥放心,擂臺之上,拳腳無眼,某也無法掌握力道,若是傷了上官,在下一肩承擔!”白雨門道。
“哈哈哈,那就好,你且寬心,我家老爺賞罰分明,這你是知道的!”
魯智深笑道:“你且好好練練!”
張玄自然不清楚這些事情,隨著地位的提高,很多事情交代一句就好。
就像一個貪官身邊,最壞的不是他本人,而是阿諛奉承討好邀寵的跑腿的。
例如高衙內看中了林娘子,身邊最著急的是陸謙等小人,積極的不得了。
再好像趙佶喜歡大院子,童貫蔡京等人上趕著去給皇上辦事。
魯智深干的就是類似的這么個事情。
當然,為張玄辦事不能用這么負面的詞語,用熱忱忠心才對。
張玄交代了沒多久,又讓李四去禮部,張玄想了個新曲子,正好讓禮部的樂師們演奏一下,給皇上換換新的口味。
上午還沒過完,宮里便有小太監招張玄進宮,張玄帶著一副字就過去了,來到宮中,張玄找了個小太監,讓他把字畫帶給馮西公公。
來到御花園里,里面有個女子正在給皇上唱歌,這個女子張玄還很熟悉,正是那教坊司的苗若若。
‘這段時間我不在,皇上跟苗若若怎么搞到一起了?不過也好,我對苗若若有恩,她不會說我的壞話!’
張玄對于從趙佶枕邊人入手不感興趣,因為趙佶身邊的女人,換的很快,他可不是一個長情的皇上。
而且趙佶煉丹服藥之后,對女人的需求大增,不少官員都是獻上了美人。
“微臣張玄,叩見皇上!”張玄大叫一聲,搶步上前,作勢要跪,
趙佶身體一震,一臉無奈的看著張玄道:“喊那么大聲干什么啊,嚇我一跳,別跪了,快過來聽曲!”
“謝皇上!”張玄直起身子上前,坐在趙佶身邊聽曲,
一聽便發現不對勁,這曲子,恩,模仿痕跡很重。
這宮中樂師演奏的曲子,都是要經過禮部核查的,不是什么曲子都能演奏的,不然莊嚴肅穆的皇宮里成了什么樣子了?
但是除了禮部的官員之外,還有人可以吩咐樂手改曲子,那就是皇上,張玄聽了一陣,這首歌的旋律是東拼西湊的,用詞是以蘇幕遮的格律填的,半文半白的。
可以說是非常中國風的了。趙佶顯然非常滿意,一般人在知道歌是皇上寫得,那就是故作不知拍個馬屁上去。
但張玄不準備這么做。
因為拍馬屁,趙佶雖然高興,但是卻不適合做知音,張玄決定還是跟電視節目一樣,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