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愁很生氣,但是還是跟鈴兒兩個去準備禮物,張玄睡得差不多了,這才帶著禮物去了童貫家里。
童貫正好在家,不僅如此,家里還很熱鬧。
這不年不節的,來的人都是來求他辦事,以求恩進的。
這童貫雖然是個太監,但是家中的侍女卻是一個賽一個的漂亮,而且他還收留一批太監,算是宮中的耳目。
他畢竟是外放做官了,跟梁師成在宮里當值的比不了。
更何況宮中太監統一歸總管魏云去管,梁師成童貫也不能明目張膽的監視皇上的一舉一動。
說來也奇怪,大離王朝雖然奸臣很多,但是皇上仍舊沒有被蒙蔽,仍然能夠把控大局。
這些人干的壞事,趙佶知道,只是他要好好享受,不想理會俗事,有縱容之意。
來到庭前,張玄深深一躬道:“下官奉命采風著書不在家中,不知大人召見,今日特來請罪!”
童貫見了也是哈哈直笑,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道:
“既然是皇命,那豈能怪罪,張大人快快請坐!”
皇上問了三國舊事,回去之后童貫便翻閱史書,以求皇上再問,但是皇上問的都挺細,他哪里記得住許多啊。
況且張玄在殿前司掛了一幅字,那可是蔡太師的手筆,上面有蔡太師的全部印章,一幅字就兩個字,章倒是七八個。
這其中是有門道的。
尋常人寫個字,只是提上自己的姓名而已,出名的人會蓋上印鑒,但是數量也不多,而張玄掛的那副字,上面七八個印章,顯然太師中意張玄。
童貫一打聽,便知道張玄跟童貫認了老師,還被賜了表字,因此童貫也不愿意因為此事鬧翻,畢竟他現在也是仰仗蔡京鼻息。
“既然今日來了,莫非那書已經寫完了?”童貫問道,
張玄道:“大人慧眼,昨日寫完,今日呈于圣上,這便急忙趕來!”
“莫非這話本是三國故事?”童貫又問道。
張玄道:“不錯,正是三國故事!”
童貫道:“三國之事我也遍閱典籍,實在是令人感慨萬千,找聽聞你的話本流傳坊市,相信那故事一定更加精彩!”
“大人言重了!”張玄拱手道。
兩人又敘了一番話,童貫又留張玄吃飯,張玄推拖不得,果然席間又是表演才藝一番。
這童貫是太監,但是收了不少義子,其中還有幾個本家侄子,都被收作兒子,這一點跟高俅一樣。
當太監的家里條件都不怎么樣。
童貫的兒子們從小也沒讀書,現在跟著童貫混了個出身,更加寒貧乍富,目中無人。
張玄對于這些腌臜之物,根本看不上眼。
沒讀書也就算了,好歹講些禮數,無禮也就算了,起碼也得講些義氣。
但是這些人什么都沒有。
什么伯父把隔壁村的地給占了,自己把上司給打了,小時候的玩伴來投靠一腳踹開,怕丟了身份。
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了人上人,越是缺什么,越是要說什么。
這些人窮慣了,出生下流,跟了童貫之后就標榜自己名門之后,詩書之家。
真的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不過張玄只是附和而已,要不是童貫是頂頭上司,張玄根本不鳥他。
張玄身上除了副都指揮使之外,還有個寶文閣侍制,隨時可以進宮面圣的。
只是張玄才升職不久,等事務熟練,便也隔三差五的跟蔡京一樣進宮找皇上玩,到時候有什么事直接跟皇上捅出來。
吃完飯后,天已大黑,張玄這才告辭回去。
路上卻是路過公主府,張玄道:“你們回去吧,我去拜訪一下帝姬!”
武松跟李四兩個相視一眼,武松道:“老爺,怎么回復夫人?”
“就說我在童大人府上過夜!”張玄擺擺手道。
敲了門,門房見到張玄來了也是急忙開門,畢竟張玄跟公主的事情可瞞不了這些下人。
進府之后,便有丫鬟去通知趙金奴。
張玄喝了兩口茶水,便將趙金奴披著衣服來了。
見到張玄,她的臉上也是一片笑容:“難得你自己上門,這幾天你躲哪去了?”
“酒樓而已!”
張玄道:“沒想到我寫的話本很吃香,有人要提前看,用來取悅圣上,我只能躲起來了!”
說著張玄便與趙金奴兩個進了閨房里面。
“你現在升官了,可不是什么小蝦米,你又沒有靠山,不如去弟弟鄆王那里吧!”趙金奴道。
“我已經找好了,拜了太師為師!”
張玄摟著趙金奴道:“太師神通廣大,我庇護在他羽翼之下,估計沒有太大問題!”
“那就好!”
趙金奴點頭道:“現在父皇倚重太師,但是梁師成也不是好招惹的,他為人陰狠,你剛升職,這樣的人物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我知道啊,本來今天打算去給他送禮的,誰知道去給童貫送禮到了現在,只能明天再去了!”張玄道。
一夜風流,滋潤了趙金奴后,第二日張玄才迤迤然回去,到家之后張玄換了衣服這才去殿前司當差。
高俅道:“張大人這幾日去哪里?氣色怎么有些暗淡?”
張玄笑道:“奉命寫書,熬了幾個通宵,公務倒是落下不少,慚愧慚愧!”
寒暄一番,張玄這才回去辦公,幾天沒來,公文挺多。
不過都不是什么大事,批閱之后張玄這才放松下來。
皇宮侍衛一般都是站崗放哨,只有改朝換代的時候才會全部上陣,其余時間都是朝九晚五上班一樣,工作內容就是站著。
張玄管著遷升排班,排班又舊歷可尋,升遷還得有功才行。
當然你要是送禮,也不是不能考慮。
下午張玄又去了禮部衙門,把昨日演奏的曲子寫了曲譜跟歌詞,讓人演奏一番。
工部送來了張玄定制的西方樂器,吉他小提琴鋼琴。
“看來工部郎中公孫儀還是挺上心的啊!”
張玄笑道:“倒是可以走動走動!”
“老爺說的是!”
何林道:“這些東西還是公孫大人親自送過來的呢!”
何林被張玄收入帳下,在禮部的小吏里面也是有頭有臉了。
張玄指揮吹笛子,其余樂器雖然不精通,但是也知道如何調音。
當下重新調弦,發出懸賞,讓底下樂手來學習幾種樂器。
學好了有賞!
張玄并不要事事親為,手底下自然有人全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