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藥姑娘接過這稿子,卻又看向張玄,張玄只覺得這紅藥姑娘的眼神不對。
怎么說呢,就像是融化的巧克力牛奶,濃濃的,香香的,甜甜的,想要把張玄這個鋼鐵男兒融化一樣。
“莫非那夜我們還有什么小故事不成?”
張玄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但是想來想去,都不記得當夜情形。
“既然是張公子的故事,紅藥一定仔細拜讀!”紅藥姑娘笑道。
怎么回事啊?
張玄心中焦急,很想知道為什么,但是說不出話來,只得微笑的看著紅藥姑娘。
寶兒也是笑道:“知道我們今天要走,你是來給我們送行的嗎?”
“對對對,寶兒你說的太對了!”張玄說不出話,只得不住點頭。
見到張玄如此,紅藥跟寶兒兩個也是心頭一喜。
“那你臨別之際,給我們什么餞別禮物啊!”寶兒笑嘻嘻的看著張玄。
張玄看看寶兒,又看看紅藥,再看看馬閱。
哦,馬閱是一臉看戲神情。
“怪不得馬閱胸有成竹,看來是想在臨別之際毀掉兩姑娘對我的好印象啊!”
張玄心中了然,他當然知道人與人的印象在第一印象跟最后一個印象,要是臨別之際沒什么表示,自己的風流才子形象就會大打折扣啊!
當下也是沉思起來,卻看到了紅藥姑娘手中的稿子,頓時有了決斷,便急忙拿出笛子來,指了指。
“你是說你又要吹笛子啦?”寶兒一臉驚喜道,紅藥姑娘也是星星眼。
張玄心道,感謝爸媽給我報了笛子興趣班,幸虧家里窮,要是報了鋼琴班,我今天還真帶不出來。
張玄急忙點頭,紅藥姑娘也是欣喜不已道:“那紅藥就洗耳恭聽了!”
馬閱心里咯噔一下,糟了,我不應該讓姐夫把笛子帶出來了,我還是棋差一招啊!
張玄來到窗邊,想了一想,臨別之際吹什么呢?
既然是還珠格格,那就吹雨蝶吧。
三人只聽到張玄的笛子中傳來悠遠的聲音,笛聲中仿佛一絲無可奈何卻又堅定不移,好似一只蝴蝶經歷風雨找到了另一只蝴蝶,遭遇了離別卻又再次重聚起來。
一曲奏畢,連馬閱都感傷起來,更不用說寶兒跟紅藥姑娘了,張玄再才發現,紅藥姑娘身上有一種孤獨的美。
也許是慣看風塵,所以才會有這種孤獨感。
張玄確卻是知道,人會在饑餓的時候可以吃下不喜歡的食物,也會在孤獨的時候選擇一個不愛的人。
張玄可是知道不少文青都是這樣,就像無知少女看到不良少年救助棄養貓犬,一下子就心動了。
我雖然不是不良少年,但是美女投懷送抱,我也是愿意接受的。嘿嘿嘿!
張玄并不介意美女欣賞自己的才華,包括身體。
畢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是因為靈魂美麗而被人所愛的,這樣的道理也適用于男人。
“張公子吹得真好聽!”紅藥姑娘激動道。
寶兒姑娘也是一臉激動:“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好啦!張公子喉嚨都腫了,怎么還讓他再吹一首?”紅藥姑娘責備道。
“他是不能說話,又不是不能喘氣!”寶兒不忿道。
“嗯呵呵呵!”馬閱聽了也是抿嘴悶笑不已,不能喘氣?不喘氣姐夫可就死了啊!
寶兒也知道自己失語,當下也是臉上一紅。
徐志摩說過,最美的是少女的那一抹嬌羞。
這個老色狼很是很懂生活的嘛!起碼張玄是感覺到了這種嬌羞。
“啊~啊~恩~啊~”張玄指著笛子又嗚嗚咽咽道。
“張公子!你真好!”寶兒見張玄給自己解圍,,也是高興不已。
吹什么呢?
既然有些小悲傷,那就延續這種氛圍吧。
張玄心中有了決斷,舞臺效果就是要從一而終。
一首歸來去便回響在這小樓之上。
這歸來去是古仔的神雕俠侶的一首插曲,正適合這種離別的淡淡哀傷。
笛聲旋律低沉,曲調緩慢低沉,道出了別離的傷感,思念的憂慮,退隱的淡然,其中寂寞無趣,彷徨神傷,都被張玄一一演繹出來。
一曲過后,三人都是悵然若失,仿佛心里什么東西丟了一樣,空落落的。
卻見張玄負手獨立,面帶微笑卻不說話,好似神仙一般笑看紅塵。
神經病啊!
面帶微笑不說話,我倒是想說話啊!
說不了啊!
我是真的得病了啊!
只能這樣才能有范啊!
“姐夫真的是,一下子就扣動了人的心懷!”馬閱贊道:“我明明沒什么傷心事,都被弄得情緒低沉!”
張玄心道,你還沒什么傷心事?這么大了兩個秀才都考不上,還躲在舅舅家里避難,你要是我兒子我可不得好好愛愛你!
“今日一別,卻有半年才能相見了!”紅藥姑娘感嘆起來,俏生生的看著張玄。
張玄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寶兒見到張玄皺眉,也是笑道:“半年而已,我跟姐姐兩個回京處理好了,就去杭州找你!你也不用擔心!”
聽到寶兒的話,紅藥姑娘也是含羞帶怯,粉臉戴霞。
邊上馬閱卻是如喪考妣,面色一白,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話說的,怎么跟私定終身一樣?
我一定是聽錯了!即使姐夫再有才華,又哪里能掏的出這贖身的銀兩?
京城名妓啊!可不是一個上門女婿那每月幾兩銀子就搞得定的!
馬閱心道:即使是我,我舔著臉回家挨頓揍,估計也勉強,不對,挨兩三頓揍都不一定能掏得出來,恐怕等爹娘死了繼承家產才行。
好你個張玄,看我回去怎么告訴姐姐!
讓姐姐好好治治你!馬閱心中大怒。
張玄也是迷惑不解,卻聽到樓下伙計喊道:“寶兒姑娘,馬車來了!”
紅藥姑娘一聽,急忙重整神色,寶兒也是沖樓下喊道:“你們上來吧,行李都準備好啦!”
“好咧!”那伙計回道,不多時便咚咚咚的上樓來。
“這幾個箱子都是!你們可得小心了!”寶兒指揮道,一副管家婆樣子。
幾人下了樓,紅藥姑娘才道:“紅藥此次回京城,怕是來不及參加公子親事了,提前祝公子百年好合,貴子早生!”
張玄也是拱手微笑,這紅藥姑娘叫了三輛馬車,一輛做人,兩輛拉行李。
張玄心道,在樓上看起來東西不多,哪知道一搬就這么多。女人的東西,似乎從來都沒少過。
“我們走啦!”寶兒笑道,扶著紅藥姑娘上了車,張玄又抱著寶兒登車。
寶兒臉色一紅,張公子抱了腰啊,好害羞啊!
目送兩人遠去,馬閱也是一臉頹廢的要帶張玄回去,張玄急忙拉住馬閱道:“啊~恩~啊啊啊··”
張玄還指望著馬閱帶他去看大夫呢,不想馬閱卻要先回家。
“我都忘了!”馬閱這才恍然大悟,“那就去看大夫吧!”
馬閱心道:我連個啞巴都沒比下去,看來要是想贏過姐夫,只能跟寶兒說的一樣,不能讓他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