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張玄也是迷迷糊糊的聽著,直到張玄打起呼嚕來,李師師才離開。
第二日,張玄還沒起床,就被人從被窩里搖醒了,睜開雙眼,就見到曾廣幾人帶著衙役在房間里。
曾廣一臉狂喜,大聲叫道:“你中了,你中秀才了!”曾廣又拍拍張玄的臉道:“你醒醒,你中了案首!你是案首!第一名!”
張玄打了哈切,眼睛了流出了兩滴眼淚,依舊一副困頓的樣子。趙剛道:“我來!”說著趙剛便用冷水毛巾給張玄擦了一把臉。
“哎呦,干什么啊你!”張玄被冷水一激,頓時就清醒過來了,只見到房間里站了不少人,“干什么啊?大清早的!”
李永狂喜道,“我們幾個都中了秀才,你中了案首,第一名!”李永激動道,臉上高興的通紅一片,張玄又打了一個哈切。
“案首?第一名?還不是秀才嘛”張玄道:“中了就中了,反正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報喜的衙役這才道:“張公子倒是好氣魄!旁人中了都是欣喜欲狂!”
張玄這才見到,除了曾廣幾位友人之外,還有兩個報喜的衙役,外面李師師也來了。
張玄見了也急忙起身,對衙役道:“辛苦二位前來報喜了,這些就當是酬謝了!”說著張玄給二人一角銀子。
這兩衙役接過銀子臉上堆出了花來,又道:“晚上提學大人邀請新進的才子們去府衙赴簪花宴,還請公子不要忘了!”
說著這兩衙役才離開。張玄把喜報放到一旁,“你們幾個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張玄道,又坐到床邊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還早啊?這都中午了!”趙剛道:“張兄你中了秀才不高興嗎?”說著仔細的看著張玄,張玄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坐在床上,連喜報都沒打開看。
張玄道:“我沒睡好,情緒倒是不高,但是很開心,估計待會清醒了就會高興起來吧!”李師師卻是拿起張玄的喜報出來。
上面有張玄的座位號,姓名,籍貫,最上面寫得是‘案首’兩個字,李師師看了又看,這才對張玄道,“沒想到你不僅中了秀才,還是秀才中的第一名!”
張玄坐了一會,身體漸漸恢復過來,便道:“你們坐著聊會天,我去上茅房!”說著張玄便去蹲坑。
曾廣幾人臉色一僵,但是人有三急,這也是沒辦法的,又見到李師師,心道這就是張玄說的雛妓了。
幾人便相互認識了一下,張玄上完茅房,洗漱過后,這才清醒過來,一臉喜意道:“我是第一名?我中了秀才?”說著張玄拿起喜報來看了又看。
這才得意的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小小秀才而已,對我來說是易如反掌!”說著又看著曾廣幾人,“你們也中了啊!真是太好了!”
趙剛見了,跟幾人相視一眼,這才道,“莫非張兄半睡半醒,沒聽到這消息?這高興的遲了點吧!”
李永道,“估計是沒睡好,有起床氣,這會情緒起來了!”好一會張玄才平復下來,這才道:“這是我科舉路上的第一步,走的還算踏實!”
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走,吃飯去!”張玄笑道,又對著李師師道:“師師姑娘有空嗎?可否賞臉去酒樓一敘啊?”
“好啊!”李師師道,“我好久沒出去玩了!”韓濤笑道:“這次張兄要請客嗎?”
“不錯!”張玄道,“反正中了秀才,縣里會發糧食,倒是可以請客了!”張玄今天也要大方一下。
幾人找了酒樓,點了菜卻沒有上酒,蓋因晚上要去府衙赴宴,倒是不能提前喝的醉醺醺的。不過人逢喜事精神爽,幾人倒是吃的開心。
李師師也會很長時間沒吃飽飯了,每天少食吃素,雖然會消瘦苗條,但是卻不夠身體發育的,當下也是吃的開心的很。
吃了一半,趙剛便道,“中了秀才,學堂里倒是不適合再去讀書了!”幾人一聽,也覺得要換學校了。
金華縣下面又不少私塾學堂,大多是秀才辦的,張玄的學堂孫夫子就是個秀才。但是張玄已經考中了,是以這孫夫子就不適合再教了。
趙剛道:“縣學學堂里只有幾個舉人夫子,也不是個好去處。”金華縣的縣學堂里面的夫子大多是舉人,還有有一些是秀才,教小孩倒是可以。
李永道:“明年就是鄉試選拔的科考試,過了以后,后年便可以去鄉試去考舉人,如無名師教導,只怕是要鎩羽而歸!”
曾廣道:“我早已考慮過了,我準備拜入萬松書院,萬松書院里的藏書甚多,夫子也是進士出身,倒是非常合適!”
張玄聽了便來了興趣,“曾兄詳細說說!”其余幾人也是洗耳恭聽,曾廣道:
“萬松書院創辦已經有數百年,招生非常嚴格,起步就是過了縣試的童生,學院里也分三個班級,童生班,考秀才的,生員班,考舉人的,舉人班,考進士的!”
“恩,分班很合理!”張玄道,“只是不知道其中夫子水平如何?又怎么才能進去讀書呢?”
“萬松書院里的夫子最差是舉人,教授童生,而這之上的班級,教書的夫子都是進士出生,每年科考之后會招收一批學子,只是名額不多。”曾廣道。
“不錯不錯,我等正好進去讀書!”張玄笑道,“收了我們五位賢才,這萬松書院真是燒了高香,沒幾年便要一舉成名!”
“說的不錯!”李永也是笑道,“那我們就拜入萬松書院學習吧!”幾人商議完畢,便繼續吃飯。
吃完之后便各自回去梳洗,準備參加晚上的酒宴。張玄帶著李師師回去,路上李師師顯得很快活,看得出很久都沒有出來玩了。
張玄見她只看不買,便道,“昨夜師師你給我檫臉脫鞋,我還沒謝謝你呢!”張玄笑著從錢袋子里掏出一角銀子來。
“我也不知道師師你缺什么,雖然俗氣了一些,但是還請你收下!”張玄說著把銀子塞給李師師。
李師師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你不是請我吃飯了嗎?”張玄聽了哈哈一笑:“你吃的還沒貓多,怎么叫請客?!”
李師師聽了也不再拒絕,拿了銀子買了些干凈的汗巾便不再買東西,張玄見狀便帶她回去。
回客棧后李師師回去繼續學藝,張玄則是出去洗了個澡,回來后睡了一會,這才動身去府衙,參加簪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