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被恒天帶入礦洞之時,因為選擇采礦方向問題曾與二人打過賭,二人賭輸之后要被恒天懲罰,最后還是自己為其求情,才最終逃過了一劫。
從此這二人就開始對他們這位大管事心服口服,敬重至極!如今在這里相遇,也算是巧的很。
此刻在他們前方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隊伍中的弟子大都長得高大威猛,看上去都有著些許氣力。而他們每一個上前的弟子都要脫掉上身衣服,展露一下結實的肌肉,再在一旁展示一下自己的力氣,有的舞拳,有的斷石,可算是花樣百出。
雖然這里的門檻略低,不過金河與鐵牛卻是極為苛刻,只要有一項沒有達到要求就會被淘汰。
一個個離去的弟子,有的垂頭喪氣,有的頓足捶胸,冥生也是一陣的感嘆,看來想雀上枝頭都是極不容易的。
冥生暗自想著,就想獨自穿過人群前去煉器堂,可就在這時,一名身高體闊的青袍男子直接撞在了冥生身上。
“哎呦!”隨著一聲喊叫,那弟子高大的身軀竟直接向后倒去,冥生卻是紋絲未動。
這名弟子名叫郝大壯,由于他剛剛被選中,所以激動之下,一直大步流星的他竟沒有注意到冥生,這才直接撞了過來,而冥生也是剛剛抬步,所以才與其撞在了一塊。
按常理來說,這郝大壯魁梧高大本應將冥生撞倒才是,可是沒想到的是,自己卻猶如撞在了石墻上一般,竟直接倒了下去。
眾人一見這么大的塊頭居然倒在了地上,瞬間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這也太面了吧!”
“嚯!嚯!這不是陳傻子嗎?被陳傻子撞了跟頭,這還能不能行了?”
“這貨居然也能被選上,看來咱們兄弟有戲!”
一陣嘈雜的嘲笑之聲不斷響起,頓時讓這位郝大壯一陣臉紅脖子粗,旋即他一臉兇狠的看著冥生,眼中盡是怨毒之色。
冥生見此,則是上前攙扶,嘴里還一邊說道:“這位師兄,沒事吧!”
“哼!”
郝大壯看著冥生的攙扶當即發出一聲冷哼,旋即他直接將冥生上前的手一巴掌拍到了一旁,猛然起身惡狠狠的說道:“陳傻子!你他娘的眼瞎了,居然敢撞老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聲音高亢,語氣惡毒,對著冥生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大罵,要不是這里是采集堂的現場,恐怕這郝大壯要直接將冥生教訓一番了。
而冥生只想默默的離開此地,不想引人注意,可是這郝大壯如此一鬧,頓時周圍之人都看了過來,其中自然也包括那邊的金河與鐵牛。
原本二人還無暇理會宗內弟子這等閑事,可當二人一見冥生之時,頓時眼中升起異樣之色,當即雙雙起身,一臉恭敬的向冥生這邊走來。
當初二人曾對冥生處處為難,可對方卻是以德報怨,不禁免了老祖宗的重罰,而且那尋找礦脈之法更是讓二人對冥生佩服得五體投地。
如今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們終于又見到了冥生,這才走上前來想對其叩拜。
冥生當然明白二人之意,當下略使眼色,示意不要暴露其身份,這才讓二人轟然想起恒天的叮囑,當即暗自點頭。
娘的!采集堂的大管事就是被你們這群崽子這么欺負的?
上去扶你,那是給了你天大的臉面,你還不接著,反而破口大罵,當真是活膩歪了!
金河與鐵牛心中對這位郝大壯不禁暗罵不已,只是礙著冥生的面子,不能將其中緣由道破,這讓二人憤恨的同時,均是一臉陰霾的看向了郝大壯…
郝大壯有些懵了,心中不禁暗道:這是要干什么?我就罵了這人一句,這二位怎么一起過來了?為什么還這么看著自己…
鐵牛上來不由分說,直接對著郝大壯就是重拳轟出,將其打倒在地,可這還不夠解氣,隨后那蒲扇般的大腳對著郝大壯就是一陣猛踹。
金河也是不甘落后,只見其二話不說的對著郝大壯就是正反幾個大嘴巴…
二人這一番舉動,頓時原本議論紛紛的全場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之下,眼神中似有疑惑,又有迷茫,這是怎么了…
門內都知道金河與鐵牛的名頭,別看二人只是采集堂的內門弟子,但是他們平日跟著老祖宗在一起,行事卻是極為囂張,有時候甚至連長老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眼前這一幕未免有些太夸張了吧,這郝大壯怎么了?怎么會受到二人如此的一番暴揍。
看著二人如同市井打架一般教訓著郝大壯,冥生眼中也不禁升起了不忍之色。
接著他急忙上前對二人恭敬說道:“還請兩位師兄手下留情,畢竟咱們都是同門!”
眾人一見,頓時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了冥生,這二位正在發威的興頭上,誰敢上去求情,真不愧是陳傻子,果然是真傻!
可讓眾人不可思議的是,隨著冥生話音一落,二人卻是當即停了下來。
緊接著金河卻是穩了穩情緒,對著冥生也是極為和氣的說道:“讓您…讓這位師弟受驚了!”
而鐵牛雖是沒有說什么,但對冥生卻是一副敬重至極的目光。
這一轉變,讓全場眾人瞬間變得一臉驚愕,有的弟子甚至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看了過來…
今天這是怎么了?這金河與鐵牛怎會對陳傻子如此態度…
而冥生則是眼中閃爍,對金河投去了異樣的神色。
金河當即心領神會,旋即他環視四周眾人,當即高聲說道:“老祖宗曾有訓!宗內弟子要萬眾一心,團結互助!我采集堂屬老祖宗管制,更應起到表率作用!今日這…”
鐵牛一見金河說到半截,把目光投向了地上那半死不活的郝大壯,當即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只見他那蒲扇般的大腳朝著對方的屁股就是一腳,低聲問道:“叫什么?”
“郝…郝大壯!”郝大壯雖然此刻已經虛弱至極,但還是急忙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金河聽聞繼續說道:“今日這郝大壯剛入我采集堂就仗勢欺人,我采集堂絕對不容!至此去除此人名額,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