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恒天一見冥生如此正色,旋即露出一副疑惑之色,“說來聽聽!”
“弟子出身外門弟子,修為低微,還請老祖宗設法不要將我身份亮明,這樣畢竟會有辱咱們采集堂的臉面,待我修煉有成,再公布身份也不遲!”冥生語氣誠懇,話中之意全都是以采集堂的利益出發。
恒天聞言當即一愣,隨后有些壞笑的看了過來,眼中盡是狡黠之色。
“咱們宗門的職位貢獻點數量是公開的,但是個人信息卻是可以保密的!只要采集堂的弟子見你之時故作不認識的話,應該不會泄露你的身份。”
恒天若有所思的對冥生說著,隨后又上下看了看冥生,繼續說道:“你的修為也確實慘了點,這樣吧,平時你安心修煉就好,這里要是有需要的話,我會另行通知你,不過通知你之時,你必須要隨叫隨到!”
“多謝老祖宗為弟子著想!”冥生聞言當即憨笑兩聲,對恒天又是一拜。
“行了!跟我就別這么客套了!”
恒天笑瞇瞇的說著,可下一刻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珠一轉,正色說道:“宗主丫頭如今正在閉關,我現在速回宗門一趟,去幫你把那職位之事定下,以免等她出來再生枝節!”
話語間,恒天猛一起身,騰空而起,化為一道遁光,飛入云端,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老祖宗,等下弟子啊!喂!老祖…”眼見對方消失不見,冥生這才想起,自己還孤零零的在這荒山之上,當即對著遁光一陣揮手大喊,可那恒天早就沒了蹤影,又怎能聽見。
冥生見此也是暗自搖頭,很是無奈,想想今日收獲也算不小,自己不但擔任了采集堂的大管事,而且每月還有9999的貢獻點數,想來今日遇見恒天絕對是個莫大機緣。
而且,這位老祖宗人性善良,也很投自己脾氣,倒是個可交之人。
冥生如此想著,辨認了一下方向后,就朝山下疾馳而去了。
鐵豐山山腳處。
“看!前面就是何老頭的小酒館了!”一個粗布麻衫的大漢對著身邊的消瘦青年指了指,高聲說道。
順著大漢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里赫然有一間草屋,草屋不大,看上去只比路普通的房舍稍大一點,在草屋頂上則掛著一面粗布,上面歪七八扭的刺著一個斗大的“酒”字,看上去很不靠譜的樣子。
“那還真有個酒館,不過李大哥,這酒館的酒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好喝?”消瘦青年望著不遠處的草屋,一臉狐疑的問道。
“嘿!王老弟,你李大哥什么時候騙過你啊!你聞聞這酒香!”說話之間這李姓大漢像是感到了什么,當即雙眼一閉對著空氣很是陶醉的深吸了一口,隨后就不管王姓青年,自顧自的加快了腳步。
“我說李大哥!等等我呀!”王姓青年見此不禁搖頭苦笑,趕忙追了上去。
這倆人爭先恐后的進了酒館,發現這酒館雖然不大,只是擺放著三四張桌子和幾條木凳,但每張桌子都已圍滿,根本沒有他二人落座之處。
就在二人面露愁容之時,一個身材瘦小,滿頭白發的老者笑瞇瞇走了上來。
“這不是李老弟嘛!怎么今日有空來我這小酒館坐坐?“老者一見這大漢,當即笑臉相迎,聽語氣像是極為熟悉的樣子。
李姓大漢聞言,笑著說道:“這不是遇見了多年不見的王老弟,這才想來此地跟何老伯討碗酒吃,可沒想到,你這里還是老樣子,每次來都是滿座啊!”
只見其說到最后之時,不禁面露無奈之色。
“李老弟啊!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這小酒館太小了,要不…”何老伯苦笑搖頭,隨后他眼中微閃的看著大漢,欲言又止。
“也只能這樣了!”大漢見此,朗聲一笑,直接拉著青年走出了酒館。
正當青年以為大漢是要離開之際,那大漢卻是在門口找了個干凈之處,一屁股坐了下來。
“王老弟!這里風景不錯,咱就這吧!”大漢面帶笑意,招呼著青年一起坐下。
而那青年聞言看了看四周光禿禿的亂石,隨后干笑兩聲與大漢席地而坐。
片刻過后,只見倆人身邊竟然多出了幾個空酒壇,旁邊還擺放著半碟花生米,看上去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說王老弟!這酒怎么樣?”那大漢又是自飲了一口,旋即目光閃閃的對青年問道。
那王姓青年一邊自顧自的喝著酒,一邊不住點頭,“果然是好酒!好酒!”
二人對視一眼,均是暢然大笑起來。
“嘩啦啦!”
正當二人喝的興起之時,一道身影猛地從二人中間趟過,直接將幾個酒壇給踢了個粉粉碎。
“哎!我說…”青年見此就想起身上前理論,而那身影也是腳下一頓,緩緩轉過身來。
只見此人虎背熊腰,長得兇神惡煞,眼中透露著絲絲兇光,一看就是位狠角色。緊接著,又有四個橫著走路的家伙跟了上來,一副天上王大他是王二的架勢。
“怎么?小子!你找老子有事?”那人眼中兇光一閃,掃視二人沉聲問道。
而那青年一見這場面瞬間沒了底氣,當即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熊畢大哥,失敬失敬!”大漢一見此人,當即點頭哈腰的賠笑起來,臉色也瞬間變為了慘白之相!
“李三兒啊!今日老子心情不錯,帶上他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那叫熊畢的男子上下一掃大漢,當即面露兇光的高聲喝道。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大漢干笑著,趕忙拽起身邊青年,慌不擇路的逃離而去。
倆人這副老鼠見了貓的膽怯模樣,幾人見了不禁仰天大笑起來。
“何老頭!快給爺爺們上酒!”
幾人一踏進酒館,就隨便找了張桌子,大聲嚷嚷起來,而酒桌上原來那幾人,均是臉色一變,極為拾趣的讓開了地方。
而其他桌上的吃酒之人,也都一臉驚恐的給何老伯結了賬,慌慌張張的快步離去。
只是眨眼的工夫,除了角落里還有一位老態龍鐘的老嫗之外,其他客人竟都逃離一空,原本熱鬧的小酒館一下子也變得冷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