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在我和那個弓箭手的中間,兩三個紅名和一個衛士正在爭斗,他們打打停停此刻正好路過我們中間。我不再猶豫,沖出草叢,直接對著其中一人使用影穿。這個操作,自然是受到月神的經典場面的啟發,利用第三者和影穿對稱的特性做跳板,靠近我真正的目標。
果然,那個弓箭手根本沒想到我會突然靠近,甚至都沒看到我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還在自顧自地打自己的輸出。
我現在的高傷害技能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離魂一個尚未CD。雖然有突襲的優勢,但我必須要順利連出離魂才能做到短時間內將他擊殺。
這人的反應倒很快,立即踏月拉開距離,但這也是很多不熟悉PVP的玩家會犯的通病,總想著遠程打近戰盡快拉開距離時最安全的,殊不知交輕功的時機才是關鍵,并不是越早交越好,而像他這樣驚慌失措的PVE玩家的下一步行動是最好預判的。
在他做出踏月的同時,我立刻用“劍”跟上,雖然劍的范圍只有十米,遠遠比不上踏月的移動范圍,但其必中的特效一經觸發,就會跟著對方平移到輕功后的位置。這個弓箭手便這樣被我算計了一番,白交了輕功。
我抓住機會,連出離魂,減防debuff掛上,幾個小技能將他帶走。他的隊友還在被衛士長官牽制,根本來不及支援。而蹲墻的那伙人這才追了上來。因為我擊殺了輸出最高的一人,衛士長官的血量還算充足。我繞著衛士長官跑,不時利用后者的減速AOE消耗追殺我的人。
當然,這過程中,我也吃了不少對方的遠程傷害,血量只剩三分之一。而此刻,衛所里的其他衛士似乎全部死光了,但紅名卻還剩三十余人。就在我所有技能都進入CD,彈盡糧絕之際,徐大人終于來了!
NPC的移動速度與自身的輕功水平有關,聽到警報后,其他四使府的精銳尚未趕到,徐清如卻先所有人一步抵達現場。而且她根本沒走正門,是直接從不知哪的屋頂上飛下來的,距離之遠令我等玩家望塵莫及。
她剛一登場,我便立即躲在她身后。雖說躲在女人身后這事不大光彩,但這人身上有鶴歸老人一甲子的功力,不抱她的大腿抱誰的大腿?
果然,她見衛所被屠,立即進入憤怒狀態,一記登云掌,直接拍飛了攻擊衛所長官的五人。想來受了她全力一擊,這些人是兇多吉少了。其他紅名還待開溜,卻發現她人化萬方,幾乎同時出現在所有紅名的身后,一人一掌全部拍倒。
我拍了拍旁邊的謝流螢:“指著自己的屏幕到,看,徐清如出手了,神仙啊,這是。”
雖然看了不少游戲里的劇情,也看過的動畫,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徐大人對普通玩家出手。看來任你技術再高,裝備再好,也別想贏過官方欽定的主角。想到這里我在劫后余生的同時,不免覺得有些悲哀。
謝流螢正忙著打競技場,并沒有空理我,倒是相對比較清閑的鄧廣源圍觀了我1V50的全過程,并且感慨道:“這武功厲害,你們怎么學不會。”
我一邊坐下調息回血,一邊回道:“我們能不能學會還不是要靠你嗎?看你能不能挖出來,學會我們就無敵了。”
此時我注意到,腦袋上的懸賞debuff已經消失,看來懸賞我的人就是這伙紅名的其中之一。懸賞人死去并不會使這個debuff消失,但如果懸賞人自己被抓進牢里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自己都去吃了牢飯,得罪了官府,其發布的江湖恩怨也就沒人再理睬了。
事情告一段落,但我心中的疑問卻只多不少,到底是誰發動這些人不辭辛勞地老追殺我呢?就在我納悶之際,我私聊窗口傳來一句親切的問候:“死掛B。”
我認出私聊的ID應該是剛才來追殺我的紅名之一。
“打不過別人就開掛。”
這簡直莫名其妙,我怎么說也是游戲里反外掛的急先鋒,專門傳播正能量,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我可不敢接。
我:“誰說我開掛了。”
“你沒開掛怎么現在還沒死,還反殺了我們幾個人。”
這…這你讓我怎么解釋?我太強,你們太菜?直接這樣出言嘲諷,肯定問不出東西來,所以我還是按捺心中的不滿,慢慢問道:“說我開掛也得有證據的,而且我曾經打敗過外掛,網上那個視頻的點擊量很高的。”
“放屁,打外掛的那個叫郭家護院。”
我:“我改ID了,現在就叫刻舟,不信的話我可以馬上開播給你們看。”
換了新ID之后一直忙于訓練,沒有機會開播,所以即使是我的粉絲也并不知道我換了個ID。
我轉念一想,似乎還有更直接的辦法:“你在YY上問一下和我交過手的人,再去看看我和九月八戰隊的對局,劍留雙換手劍是郭家護院的獨門絕技,你看看還有沒有第二個人會。”
對方半天沒有回話,不知是在思考我的話的可信度,還是在通過其他途徑求證這一點。
我等了幾分鐘,對方還是沒有動靜,便試探問道:“現在你坐了牢,我又被浪費了訓練上分時間,你總得告訴我為什么要來殺我吧。又是誰告訴你我開掛了,有人挑唆的話,我們豈不是都很冤?”
等了大約半分鐘,對方終于回答道:“顧慮直播的時候說的。”
我努力在腦海里搜索這個名字,終于想起他是幾個小時前和我打競技場的那名劍客,操作非常不錯。按照這個紅名的說法,這人似乎是個主播?這…打不贏我就說我開掛?
我忙打開直播平臺,搜索這個叫顧慮的人的直播間,果然在《書名》分類的前列就找到了他,似乎還是個人氣主播。熱度比我的直播間高兩倍的樣子,而此時的他還在若無其事地播著競技場,所用的正是之前與我對抗的那個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