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往后山利用自身機動性和對地形和陣型要求較低的特性去“偷雞摸狗”才是這類私兵在戰場上正確的打開方式。
“你那正面看到敵人了嗎?”我向師姐詢問道。
“還沒,馬上要到第一個糧倉了。”
正面戰場上每隔一段距離,會有糧倉分布,糧倉有一些中立的雜兵把守。擊殺雜兵奪取糧倉后,就能獲得更多的糧草上限。
雖說對雙方來講,第一個糧倉離己方的大本營很近,奪取起來沒有什么難度。但有部分比較騷的玩家會選擇用閃電戰的方式,騎馬帶兵突擊離對方最近的一個糧倉。為了保險起見,我才有此一問。
之前說過,低端眼神局的默認規則是誰獲得的糧草,那么誰就可以出兵,直到這個人的私兵耗盡為止。而糧倉這鐘大家一起攻占的東西,誰打了最后一下,系統便會刷出“XXX攻占了糧倉。”那么這個XXX就在約定俗成的習慣中,獲得出兵的權力。
不得不說,師姐補糧倉的手法還是十分穩健的,在三個人中,毫無懸念地補到最后一下,第一個糧倉可以增加一百人口上限。
“這一百人口你用吧,我覺得后山可能會有情況。”師姐道。
此刻其他四名玩家及其所帶的部隊都在正面,只有我迂回到了后山。她擔心我在側面勢單力孤,因而有此安排。
我并沒有客氣,再出了50名劍士,并指揮他們跟上我所在的位置。然而,這時候另有一名隊友卻對我的操作十分不滿,在下地圖上我的位置發起了“?”,不過我根本不想理他,只要我跑得夠快,隊友的“?”就追不上我。
“他為什么一直發問號啊?”教官問道。
這個隊友的問號我可以不理,但教官的發問,我肯定得老老實實回答。
“兩個原因吧,第一是剛才謝流螢打出來的人口,他很奇怪為什么是我出的兵。第二是剛才打出來了100人口,我卻只使用了50,這有一定的風險。”
在《書名》的戰場低端局中,很多玩家養成了一個不大好的習慣——不看局勢,不問緣由,有多少人口,就出多少兵。
當然,他們這樣選擇也有一定道理。戰場勝負的逆轉,往往只在一線之間,糧倉等戰略要地的歸屬也是。
大家可以想一想,那些選擇率領騎兵,突襲對方糧倉的玩家的目的何在?無論怎么想,他就算暫時占領了糧倉,后續對方大部隊趕到時,他也只得選擇拱手讓人。
然而,這些玩家要的,恰恰是占領糧倉的一瞬。試想,自己快馬加鞭,先行占領了對方的糧倉,自己家這里的主力也占領了己方門口的糧倉。那么己方這里,會有那么一瞬間獲得700的糧草上限。
只要在這時候快速出兵,便能獲得700人口的戰力。即使最后對方那頭糧倉又被奪了回去,但己方這里已經刷出的兵力是不會變的,這就能產生600/700的“過人口”現象。只要快速推進,便能在短時內形成,我方700打對方600的優勢。
從這個實例中我們也可以看出,你所獲得的糧草上限并不永遠是你的,但你所獲得的兵力卻是實實在在的。就是這樣簡單粗暴的邏輯,形成了低端局玩家——有了糧草就趕緊出兵的固定思維。卻不知恰是這一點,阻止了他們進一步的提升。
不想,完全處于門外漢階段的教官卻一語點出了他們的癥結所在:“這50,可以留著后面根據情況應變嘛,沒必要現在就用了。”
“教官威武,這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師姐光速般地回答道,搶走了我拍馬屁的機會。
教官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啊…軍校里也學軍事理論的嘛,瞎猜的。”
“厲害,厲害,天賦型選手啊。”師姐這個人,吹捧起別人來完全帶不害臊的,可恨!
我帶領自己的100劍士,從小道繞到一處山谷所在,卻見山谷之下,有一名敵方玩家帶領自己的50名刀客正在與一只巨大的怪獸搏斗。
這只怪獸名叫“饕餮”,是戰場中的重要元素之一,那一方的玩家若是將之擊敗,便可以獲得道具“饕餮之魂”,可以選擇任意實際將他召喚出來,加入己方戰斗。
不得不說,低端局玩家的心思就是好猜,十個有八個出生在白色方的玩家(戰場分為白色方和黑色方,饕餮的刷新位置距離白色方更近)都會選擇讓己方繞后山的部隊優先拿下饕餮,以為正面戰場提供支援——多么沒創意的戰略啊。
而且這個玩家與大部分玩家一樣,為了減少自己私兵的損失,選擇了讓玩家角色扛饕餮的主要傷害,其他小兵則在奮力輸出。在戰場中,玩家角色只要回到大本營或是特地的補給點中,就能回復血量,因而有此操作并不稀奇。
不過嘛,一旦被我逮到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我并不急于指揮自己的五十名劍士向下沖鋒,自己則毫不猶豫地直接殺向對面的玩家角色。因為扛饕餮傷害的緣故,此時他的血量只有一半左右。
因為他的私兵都在輸出饕餮的緣故,我很輕易地憑借自己的操作近了他的身,老規矩,凌風劍法一套先招呼上去。
我承認,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下來,我有些夸張炫技的成分,反正是低端局,飄逸一點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教官卻似乎完全沒想到我擁有這樣的操作,此刻的他可不僅能看到我的第一視角畫面,更能看到我對鼠標鍵盤的操作。這一桶操作下來,我的手速應該飆到了300以上,而他應該沒見過什么游戲玩的好的人,不禁發出“喔!”的驚呼。
不過呢,我的低配置小破筆記本只能開基礎畫質,以及同時開直播引發的人多頓卡問題,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游戲畫面的流暢運行。使得郭家護院的動作,并沒有和我一樣一氣呵成。即使如此,還是足夠對方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