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指數守恒。
你幸福嗎?(不,我不姓胡)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人們無數個世紀,千百年來,人們也一直思考著,什么才能算是幸福。
工作了一天,回到家后看見妻子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飯菜,一家人和和睦睦是幸福。在因為工作繁忙,顧不上吃飯的時候,剛好吃過飯的同事帶回了一個饅頭是幸福。
大到彩票中獎,小到平時對自己漠不關心的女兒突然破天荒地臉頰關心了一下自己,雖然她可能是打電話回來要錢的。
這些都是幸福,只是看個人的性格而已,所以,幸福常常所指的并不是一件事情,而是一種人們心理上的反饋。
但是,如同其他事物一樣,幸福也是有著自己恒定的量,當一個人獲得幸福的同時,某個地方的另一個人便會變得喪氣。
人是一種群居動物,一個人帶著自己的交際線,進入這個叫做社會的交際圈,每個人都有著以自己為中心的一個地方。
人與人之間由關系相連,所以,人們本身的各種情感,或者其他物質方面,都是要其他人來證明自己曾經擁有過。
當你中獎了之后,你是幸福的,其他沒有中獎的人表面上在為你慶祝,實際上心里卻是非常嫉妒,有著的人會以“這中獎的概率很低的,自己沒中挺正常”來安慰自己,但是心里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其他喪氣的心情。
這時候,你獲得了比以往更大的幸福指數,可周遭的人卻也因為你的幸福指數的升高而變得喪氣。
這,便是幸福指數守恒了,當人們形成了一個足夠穩定的交際網后,幸福指數也就恒定不變,當有一個人偶然變得幸福起來,另一個人也就會喪失掉同樣的指數。
雖然人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這個問題到現在還是存在,而改變不了的原因,也就是人們天生都有些利己的心理,讓他甘愿看別人得利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他在意的人,也不過是喪氣程度的多少而已。
正所謂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便是這個道理了。
但是,如果這時候有人愿意收納他周圍的一切喪氣,以此來提升周圍人的幸福指數,那么這種守恒便有可能會有所改觀。
當然,沒人愿意這么做,因為他也有他自己的交際網,交際網牽動著他,證明著他的存在。
所以,這種事情就要找那些已經沒有了交際網的人來做,那些因為遭受了諸多打擊,而使得他周圍人全部離他而去,不管是家人,還是親戚朋友。
沒有人能夠感受他的心情,也沒有能夠牽動他的感情。就像是小時候你會以自己不吃飯而當作對父母的懲罰,這時候你甚至會覺得主動不吃飯的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而當父母不在了之后,那么就不會存在這種委屈了,沒有人會因為你不吃飯而關心你,那么你也不會覺得自己沒有吃飯而委屈。
所以,當有人覺得喪氣時,只要讓這個已經沒有了交際網的人吸收了這個喪氣,那么幸福指數守恒便會增加一點點。雖然一次吸收的量不會太多,但是只要他一直吸收,那么到最后他身邊的整體幸福指數就一定會有所改觀的。
而他自己也不會因此而覺得委屈,因為沒有人會在意他受沒受到委屈,而沒有人在意,他自己就更不會在意了。一個獨居慣了的人不會因為一頓,或者一天不吃飯而感到委屈。因為他從來沒有過有人打電話來慰問他“你吃飯了嗎?”這種體會。
所以,這樣做,既會提升人們整體的幸福指數,也不會有人因此而感到委屈。這么想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個完美的happyend啊!
“老板,那我就先出去嘍!”
“行,你先出去吧!”
拿起今天委托所需要的工具,陳云海走到辦公室門口,對傅小優招了招手,算是準備出去前的招呼。
按照平時的情況來說,陳云海那小子是不會刻意來辦公室里跟自己打招呼要出去的。至于今天為什么他會良心發現慰問一下自己這個老板呢?
原因就是黎帆竹和秦音乃都沒有來上班…
也沒有請假,雖然公司提倡的是一個高自由度的工作環境,但是這不用請假就可以隨意不來上班的公司,也太自由了一點吧?
當然,這并不是身為老板的自己訂的規律,就算再怎么自由,總得在公司群里牽個到吧!
黎帆竹:到。
秦音乃:到。
…原來她們簽到了啊,那這說明自己這個老板當的還是挺有威嚴的,大概。
“老板,”
看著還站在門口的陳云海,還以為他有什么事情的傅小優假裝要起來泡杯茶。
“怎么了?”
“那個,”陳云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發現沒有啊,今天帆竹和秦音姐都沒來上班呢!”
“你老板我眼睛還看得見。”
湊到傅小優跟前,用手肘蹭了蹭傅小優的胳膊,套近乎式地問道,
“我想問問老板,她們請假了嗎?”
豁,假裝來關心一下她們,結果只是想來挑戰一下我的權威嗎?很可惜,不行。
“…當然請假了,難道你小子想不請假就回去睡大覺?那全勤獎就沒有了。”
“別…別啊,不上班的是她們,又不是我。”
面對傅小優的威脅,陳云海可謂是一秒慫,畢竟他知道,美女有特權,自己可沒有。
“她們不上班有全勤,你就沒有了。”
“我…”差點沒一口老血從嘴里吐出來,美女有特權不是約定俗成嗎?怎么到了你這里就真成了規矩了?
“為,為什么啊?”
面對陳云海的質疑,傅小優只是微微一笑,嫣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如果你是女生的話,那也會享受一樣的待遇哦!”
“我…你,,,老板你好狠。”
“嗯哼。”
對啊,秦音乃和黎帆竹不在了,自己不就是地位最高的了嗎?想怎么欺負陳云海這小子就怎么欺負,啊哈,真不愧是我…
慢著,就算她們在,自己的地位也是第一啊,自己在這胡思亂想個什么勁呢?
事了拂衣去,沾衣十八跌。被傅小優一通亂懟了之后,陳云海只得放下狠話后快速逃離此地。
“老板,你給我等著。”(小聲BB)不過似乎被發現了,我去,這么小聲都能聽到你還說你不是順風耳?
“等著啥?”
“等著…等著我明天給您帶一盒茶葉,您看,您的茶葉不是快沒有了嘛?哈哈,哈。”
“是嘛?”正準備泡茶的傅小優拿起茶罐,用看望遠鏡的姿勢看著里面。
這還是黎帆竹買給自己的,也是她給自己泡了茶之后,自己才養成了喝茶的習慣。
“嗯,好像的確快沒有了,那茶葉的事情就拜托你啦!”
“…好的,老板放心。”雖然心里特別難受,但是有些良好演員修養的陳云海還是做出了OK的手勢。
好你個不害臊的老板,怎么好意思名正言順地讓員工給你送禮?被別人知道了可是要上門的。…雖然幾乎不可能,畢竟這家公司的規模太小了,難道讓四個人爭一個老板的位置不成?
“嗯,早去早回啊!”
整蠱了一下陳云海的傅小優,此時只感覺整個人心情大好,這種久違的感覺,怎么說呢,真是,,,太棒了。
此時,指針已經指向了中午的十二點,宿舍里,黎帆竹頭發蓬松地坐在床上,看上去就像是剛剛起來的樣子。
“…”看了看窗外早已陽光明媚的天空,又看了看懷里的兔寶寶,黎帆竹再次一把抱住它,然后重新倒回了床上。
雖然早上七點就醒了,畢竟工作了這么久,也算是養成了良好的生物鐘,不過,雖然是早就醒了,但是依舊是不想起床。
因為是末夏,所以黎帆竹只穿著一件純白色的T恤以及一條居家短褲,一是便于清爽,二嘛,自然是便于夾住這只兔寶寶了。
因為身材比較纖細,所以即使在床上滾半圈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黎帆竹雙手緊緊地抱住兔寶寶沒有脖子的脖子處,然后看著它。
“小竹啊,”放開手,點了一下它的鼻子。
“怎么了?我可愛的主人,有什么心事嗎?”
…雖然兔寶寶是不會說話了,但是只要黎帆竹捏著鼻子,代替它說話不就行了?
“哎呀,都說了我們倆是朋友了,就不要叫我主人了好吧!”
“好的,我可愛的小竹,你有什么心事嗎?”
“你叫我小竹,我叫你小竹,這不就亂套了嘛?怎么分得清誰叫誰啊?”
黎帆竹摸著自己的腦袋,冥思苦想著。
“對了,就叫你小小竹,怎么樣?”
“哦,,,這真的是沒有比這更糟糕的名字了。”
不過,對于自己的抱怨,黎帆竹可沒閑工夫管,而是抓住它,異常嚴肅地問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精分女孩兒?)
“小小竹,我問你哦,如果是林翔和老板,你選擇誰?”
“…這,”沉默了一段時間后,兔手突然一把敲在黎帆竹的腦袋上。
“雖然我不知道應不應該選老板,但是林翔可是昨晚跟你說清楚了,自己喜歡的是小雪啊,你忘了嗎?”
“…哦,對哦!”
摸著并不痛的腦仁,黎帆竹不免得想起昨晚自己跑出去的場景,和林翔一起散步在學校的公園里,最后他對自己坦誠了他的心聲。
不想再繼續想他,黎帆竹趕緊用兔手在自己眼前揮了兩下,然后再次抱起來,仰身倒在床上。
同時嘴里也振振有詞地說道,
“切,什么說為了照顧我的心情,所以一直不敢說,但是又怕我誤會,所以又一直跟我保持著距離。”
“直接說不喜歡我不就行了?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居然還用這種辦法,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在別人看來有這么差嗎?”
“而且,明明你這辦法更過分。”
說著說著,黎帆竹忍不住又流出了眼淚,但是在察覺到后,又趕緊擦拭掉。
“不行不行,已經答應過自己不會再傷心的了…切,不就是一個混蛋想在自己面前秀一下自己有女朋友了嘛!還說什么會永遠把自己當妹妹看待這種肉麻的話。”
倒在床上,纖細而修長的雙腿筆直著矗立起來,將小小竹頂在上面,似乎這樣更能發泄心情一點。
“還有老板…明明都說了不會答應他的,為什么還要來表白啊?這不是故意讓自己丟面子嘛,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自己拒絕了,心情一定很不好吧?”
想到這里,黎帆竹又趕緊從床上立了起來,然后一個爆栗敲在自己的額頭上。
“對啊,自己這么做不就太不給老板面子了嘛?當時應該答應老板的,然后回去后再跟老板說清楚,自己只是不想當著那么多人拒絕他而已,兩人還是正常的上下級關系就行了啊!”
“不行不行,萬一老板當著了,不管自己解釋非要自己當他女朋友怎么辦?”
小小竹:“還能怎么辦,那就當他女朋友唄。”
說到這里,黎帆竹不禁俏臉一紅,急忙伸直了雙手,對著面前的空氣一陣搖晃。
“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和老板在一起呢?老板他那么多缺點,長得又帥,又聰明的,我們一定不合適的。”
“而且。”
這時,黎帆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也變得暗淡起來,與剛剛提到要做傅小優女朋友時的期待與緊張完全不一樣。
“還有秦音姐呢,她應該也是喜歡著老板吧?雖然沒有承認,但是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可是比我多的多。”
“笨蛋,既然一切都沒有下結論,你直接去問問秦音姐不就行了?”
“可是…怎么問啊?”
漸漸地抱緊手里的兔子,似乎想要把臉埋進去。
“萬一秦音姐說,,她喜歡老板怎么辦?”
“…還,,還能怎么辦?對啊,還能怎么辦,秦音姐喜歡老板,自己不應該高興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