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輝商行住宿區門口,聚集著不少人,除了看熱鬧的,剩下的不是找尹焱治病,就是想結識他,交個朋友。而這些帶著目的而來的人,在銘城之中,不是有名的勢力成員,就是極其出名的個人。
當有人自報家門,小七就為尹焱介紹背景情況。這些情況基本上都是對的,只有個別在近期內出現一些變動的,小七才會出錯。但也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小七出錯不是她記錯,而是她幾個月前家道中落,自賣自身成了汾輝商行的丫鬟,就沒機會去了解這些并不是全城盡知的小變動。
“各位,我雖然醫治了張老,但也只是碰巧見識過類似癥狀,本來只想緩解一下癥狀,卻誤打誤撞治好了暗傷而已。其實我并沒有多厲害的醫術,恐怕無法醫治各位的親朋好友。但你們如此看的起我,我也不介意去看一看。能醫治自然皆大歡喜,不能醫治也莫要怪罪才好。”
“這是自然。”一人開口道,其他人也附和。
“既然如此,那現在就走吧。至于各位想要與我一聚的各位,還請再等一等,畢竟看病更重要。若是各位有興趣,主家又不介意太多外人進入的話,不妨一起去。剛才聽了一遍,似乎沒有哪家是很急的病狀,所以就近原則吧。最近的是哪家,還請帶路。”
“請。”來到第一家,帶路的管家請尹焱先進,然后對著一個丫鬟道:“快去準備好茶。”
“茶水就不急了,病人呢?”還未等管家回答,尹焱便找到了躺椅上的人:“這位就是孔公子吧,癥狀還輕。”
“這么快就確診了?真的假的?”在大門外的人群中,不少人都不可置信,只是有一人嘴快,說出來罷了。
“癥狀還輕?這么說你真的能夠醫治我家公子的病?”
“能,而且并不是太困難。只是需要一些幫手。”
“幫手?他是說幫手吧,治病還要幫手嗎?這事我從未聽過。”大門外又傳來聲音。
“怎么沒有?梵家的各大名醫,在治病時,遇到一些需要動手術的人,不一樣需要人打下手嗎?”有人反駁并舉例道。
“可據我所知,孔公子的病并不是需要動手術的傷,他這是被人打出的內傷。我從未聽過動手術來醫治內傷的。”那人反駁道,但語氣沒有之前不堅定。
“都別說了,看著唄。”第三人打斷其它人的嚷嚷,說道:“孔公子的內傷一直無人可醫,即便是梵家的人都沒辦法。此人應該和梵家的醫術類型、治療手段不一樣吧。正好可以看看此人是否浪得虛名。”
“關少爺,需要什么樣的幫手?”孔家的管家問道。
因為汾輝商行的東家是關宏毅,少東家是關念巧,所以當尹焱被小七稱呼為少東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也姓“關”了。
雖然被叫錯,但尹焱并不打算更正:“我要四名力氣很大的人,像是護院什么的。”
孔家的管家很快便安排好了人:
“你們四個就暫時聽他的吩咐。”然后對尹焱道:“這四個力氣雖然不是這里最大的,但腦子還算靈活,你的安排應該能很好的執行。”
“你們四個,分別抓住孔公子的雙手雙腳。記住,現在他不是你們的少爺,不要手下留力。否則后果很嚴重。”
“聽。。。他。。。的。。。”孔少爺第一次開口,似乎用盡了全部力氣。
“是,少爺。”四人應聲,分別抓住孔公子一手或一腳。
“把他平著舉起來。雙臂展開,與肩成一線;雙腳分開,與肩同寬。”尹焱安排四人道。
四人依尹焱之說照辦,將孔公子平舉。
尹焱來到孔公子的下方,也就是背部,取出精煉的飛針。
之間尹焱雙手齊出,上下翻飛。門外其他人,包括孔家的管家,因為離得遠看不見,但四個護院還是能夠看到,孔公子背部被扎了十數根飛針。
“控制好他。”尹焱話音剛落,雙手再齊扎兩針。
“啊!!!”只聽得孔公子一聲慘叫,四個護院便感覺舉著的孔公子有掙脫之嫌。
“一定要控制住,否則他必死無疑。”尹焱再次開口,但人已經出現在十米開外了。
四人立馬加大手下力度,也顧不得以下犯上了。
四個護院一起全力控制一個人,豈是孔公子一人能夠掙脫的。即便他被尹焱扎針以后力氣增加,但還不足以掙脫。可即便如此,四人只要稍緩一絲,孔公子便有可能掙脫。
五人就此陷入僵持之中:四個護院不敢放松;孔公子則因為劇痛不已,即便他自己也知道不能掙扎,但他的身體似乎不受控制的想掙扎而出。即便就此死去,也好過受這非人可承受之痛。
孔公子這一掙扎就持續了十幾分鐘,四個護院全身是汗,腳下更是已經被汗水浸濕。
“看來,你還是抗過去了。這在我的預料之中。不過,下一次你能否撐過去呢?”
尹焱的聲音再起,聽語氣似乎是和孔公子說話,但對方一動不動的像是昏死過去了,根本沒有對尹焱的話做出任何反應。不過,尹焱也不是要他回應。
“把他就這么放在地上,然后全力壓住。這次應該只要一分多鐘就行了。”尹焱再次對四個護院吩咐道。
剛才尹焱對孔公子說話時,已經拔除了他背上的全部飛針。
四個護院依言放下孔公子,全力壓住他的雙手雙腳。因為剛才的情況,他們對孔公子的反抗之力有了了解,不再像最初那般小覷了。
尹焱站在孔公子頭顱方向,蹲下的同時,雙手取出兩根飛針。一齊動手,扎入太陽穴;再取兩針同時扎入眉心和胸口正中。
扎入四針以后,尹焱雙膝壓住孔公子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