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翻開了稻草人,稻草人的身上被扎的到處都是窟窿,還寫著許多“去死”的字樣。
看見稻草人腦袋上面寫著的名字他神色一凝。
那名字是用鮮血寫成的,字體歪歪扭扭,十分的娟秀,一看就是女子的手筆:陳悅。
李云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他怎么也想不到丹鳳詛咒的人會是陳悅。
丹鳳和陳悅可是關系非常好的閨蜜,在眾人的眼中,兩人比親姐妹的關系還要好,你穿我的,我穿你的,你吃我的,我吃你的。
從來都不分彼此。
就連陳悅消失的那天,三人一起回去的時候,丹鳳提起來陳悅眼淚就像是雨水一般的下個不停,完全就是真情流露。
聽說那天晚上她回去以后,哭了整整一.夜。
可是眼前發現的東西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感覺與判斷。
他看向丹鳳的面容,那里好像正在酣睡的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紅粉骷髏。
知人知面不知心,丹鳳的心腸居然如此的歹毒。
他一時間對丹鳳的好感下降到了絕對零度。
不過兩人本來也沒有什么關系與交集,若不是前身的一點記憶的影響,加上他有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丹鳳,他怕是根本不會去管丹鳳的死活。
他把那稻草人又放回了遠處,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就靜靜地坐在那里等著丹鳳醒過來。
他的腦子里面開始思索。
開始懷疑陳悅是不是被丹鳳給害死的?
若是陳悅是被丹鳳害死的,那么丹鳳可能也是鬼怪所化的。
這個竹子村越來越危險了,處處都透露著詭異與恐怖。
鎮壓鬼怪的寺廟。
幻化成村民的鬼怪。
還有自己的身邊,似乎知道點什么的父母,可能并不存在的妹妹。
這個竹子村里面究竟有多少是人?多少是鬼?
自己在這樣的環境里面究竟能不能活下去?
最終是成功的找到陳悅或她的尸體離開這里?還是死在這里?
還有夢里面的那個血肉模糊的人究竟是誰?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丹鳳醒了過來,她家里面的有金瘡藥,治療外傷的效果還不錯,抹藥的地方都已經結了薄薄的一層傷疤。
問題已經不大了。
丹鳳醒來就嘶啞的喊著口渴,李云給她倒了一杯水,扶她起來喝了。
丹鳳立刻有了精神,從床上起身了。
她每動一下似乎都要牽扯到傷口,秀眉不停地皺著,臉上有冷汗流出。
她的面色白的像是面粉一樣,看著很是虛弱。
“你的傷剛好,應該多多的休息。”
丹鳳動情的望著李云:“云哥,謝謝你救了我的命,不然…”
說到這里,她的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就像是她的淚泉上面裝了一個閥門,稍微一扭就開了。
李云有些受不了丹鳳這說變臉就變臉的絕技,扯開了話題:“那天咱們在陳悅的家里,你是不是看見了我的親妹妹李玲?”
丹鳳停止了哭泣用袖子摸了摸眼淚:“親妹妹?你是獨生子,哪來的妹妹?”
“可…”
李云本想說:可是那天你還和我的妹妹一起玩來的,還打招呼了。
可想了想鬼怪的應該有致幻的能力,那天所見的情形一定不是真的。
這話問出來也是白問,因此就此打住了。
李云心臟收縮,嚇了一跳:自己果然是沒有妹妹的。
自己也真夠膽大的,每日都用方糖去逗一個鬼怪,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
一想到這里他的背后就流出了細密的冷汗。
李云驚悚間,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腿上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撫摸著,立刻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丹鳳正在用自己的小手摸著他的大.腿。
并且一臉秀紅的模樣。
紅撲撲的紅暈在慘白的臉上異常的顯眼,竟然有了一種動人的媚態。
李云一把抓住了丹鳳的手掌:“你干嘛?”
丹鳳一副動情的模樣,媚眼如絲:“云哥,本來我就仰慕你,現在你救了我的性命我無以為報,只能…只能…只能…”
她“只能”了三遍可是卻依舊說不出來,但是其中的意思卻是很明顯了,李云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懂了。
丹鳳那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有些動人,楚楚可憐,欲拒還迎。
似乎要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李云心靜如水,不為所動,他已經看清楚了丹鳳的真面目,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對不起,我的心里面只有陳悅!你的傷沒有好,在家里面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李云果斷的拒接了丹鳳的獻身舉動與表白。
站起來身子,向著門口走去。
丹鳳想要一把抓回李云,但是身體沒有好透,沒有力氣,抓了一個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她雙目含淚聲音凄婉,似乎想做最后的挽回:“陳悅已經死了,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么?我哪里沒有陳悅好啊?我是真的喜歡你啊,為了你我愿意去死!”
李云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
“你好狠的心吶!我恨你!你會后悔的!”
李云走出院子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凄厲的喊叫聲,似是肝腸寸斷了一般。
負面情緒+100
負面情緒+100
李云到了晚間,依舊回到了家里,他嚴陣以待已經做好了大戰的準備。
但是卻根本沒有看見李玲的身影。
他和父母吃飯的時候,父母根本沒有提起李玲的事情,好像這個家里面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李玲這個人一樣。
李云有許多的話想問,但是最后發現若是問了得到的答案應該也是一樣的,問了也是白問。
直到最后,他想起了父親曾與自己講過一個家族軼事。
說他們祖先曾對一個神秘人施于過恩惠。
那神秘人能算天機,一陣掐算后,便在祖先的額頭上,點了一指:“若是有一天有人問起他自己的名字,你回答‘吳明’兩字,可保家族血脈不斷。”
父親還神神叨叨的說:“若是有一天,你問我‘吳明’兩字,我回答不知道,那你父親就不是你的父親了。”
當時前身只當一個傳聞逸事聽也沒當一回事,現在李云的腦海中猛地浮現了這個久遠的記憶,出于警惕的心思,放下了碗筷好奇問道:“你還記得‘吳明’么?”
父親停止吃飯,一臉的茫然:“吳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