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會功夫,王林便領著面色有些發白的徐友仁再次回到房間。
朝著寧城恭敬的一拱手:“舵主,那幾個出手的人已經被我全部打斷了四肢了。”
“嗯,等會叫幾個人,全部丟進亂葬崗喂野狗。”
寧城有些淡然的開口,仿佛那不是幾條人命,而是幾只等待著屠宰的牲畜一般。
場中眾人,包括王林都對這個少年開始刮目相看,不說其他,便是寧城的殘忍程度,都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那既然這件事處理完了,那我們再來說說陳道的事。”
對著王林吩咐完這些事,寧城再次開口對著場中眾人說道。
“你們說陳道在你們賭場出千。
可以。
證據在哪里?”
“這陳道出千被賭師當場抓住,這難道還不是證據?”
被寧城打殘了幾個打手,徐友仁已經滿腹怨氣,說起話來也不再客氣。
“你們賭坊的賭師說他出千,那他就出千了。
可是我的手下告訴我,他沒有出千,你讓我該相信誰?”
聽完寧城的話,徐友仁語氣微微變冷:“寧舵主,你如果這樣說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這陳道出千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更是被我們賭坊的賭師當場抓住,我賭坊中的顧客,還有賭師都可以作證!”
寧城聳了聳肩:“那既然這樣就很簡單了,把你們的那個賭師叫過來當面對證不就可以了?”
徐友仁一番猶豫之下,還是叫旁邊的小廝去請來了那個賭師。
不一會,賭坊小廝便帶著賭師走進了房間。
“這個就是抓到寧舵主手下出千的賭師。”
徐友仁朝著寧城介紹道。
寧城點了點頭,目光微微一閃,手中長劍出鞘。
“刺啦~”
長劍直接透過賭師的胸口,刺破了他的心臟。
“這樣,還有人說陳道出千了沒有?”
噴涌出來的鮮血灑了站在旁邊的徐友仁一臉,而他卻還沉浸在寧城的動作中發楞。
最先反應過來的于先福終于怒聲道:“寧城你太放肆了!”
從寧城進門之后便一直被他占據主導地位,但是于先福也沒有想到寧城竟然敢這么放肆,敢當著他的面殺了賭坊賭師。
“放肆?
我便是放肆了,你于先福能奈我何?”
氣急攻心的于先福怒吼一聲,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長劍,爆發了自己快要達到通穴后期的氣勢,直接向寧城襲殺而來。
于先福已經在數年前便已經突破至通穴境中期,這些年下來已經接連打通二十個穴道,再打通四個穴道就穩妥進入了通穴境后期的境界。
寧城眼神一凝,手中長劍握緊。
寧城能夠察覺到面前的于先福雖然打通的穴道要比自己多,境界雖然會高上自己一籌,但是體內內氣跟自己相比起來卻要稀薄很多,想來是因為修煉的心法秘籍比不上自己的賜死劍氣,但寧城卻并沒有因此而輕視他,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這個于先福是自己遇到的最強對手了。
就在于先福的劍尖快要刺到自己眉心之時,寧城才動了起來。
寧城長劍一挑,于先福的劍鋒便偏離了原本的軌道,刺向了虛空中。
于先福很快身下一穩,止住了長劍的去勢,再次揮劍而來。
“農夫砍樵!”
這是一本在潯陽城內流傳的比較廣的一門劍法,說起來流傳的比較廣,但也須去城中唯一的一家武館,潯陽武館花上數百兩銀子才有機會學習到。
寧城內氣運轉,迅雷劍法直接使出。
長劍化作一道幻影,僅僅一個呼吸之間,寧城便對著于先福連刺了兩劍。
“你太慢了。”
盡管于先福打通的穴道要遠勝于寧城,但心法秘籍和武學上的差距卻根本沒辦法彌補,寧城才堪堪踏入通穴中期,打通的穴道也僅僅只有十二個,可體內內氣的雄渾程度至少是于先福的兩倍。
而二星稀有級別的迅雷劍法更是遠超他的樵夫劍法,二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寧城的劍速太快,躲閃不及的于先福頓時左肩和左臂被刺出了兩個血洞,就在他還想做出什么動作的時候,寧城的長劍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試試劍利不利?”
寧城看著于先福淡淡開口道。
“舵主!”
于先福的手下看見他被寧城所擒,頓時一陣著急,握住手中的武器便朝著寧城沖了過來。
這幾人都沒有打通穴道,僅僅只是普通人,對于他們寧城可沒有這么客氣了。
一腳將于先福踹開,手持長劍迎了上去,迅雷劍法揮舞而出,劍光似幻影,幾個呼吸之間,于先福的幾個手下全部倒在了地上,每個人的咽喉之處都有一道寸長的傷口。
被寧城踹翻在地的于先福頓時睚眥欲裂,狂吼道:“寧城!你敢殺害幫中兄弟,崔堂主不會放過你的!”
寧城收起長劍,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
寧城緩緩走到他的面前,一腳踩到了他的臉上:“你們要對我出手,也不找個中用的人?找個你這么個廢物有什么用?”
“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你寧城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噢?怎么沒有好下場?讓他崔縱來殺我了?要是他有這個本事,那我就等著他來殺我。”
這個于先福在鐵劍幫舵主一級中也算得上一個好手了,寧城沒想到對付起來這么毫不費力,在了解了鐵劍幫舵主一級的實力之后,寧城的便把目光直接放到了堂主的級別,不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能不能對付得了王空北崔縱之流。
沒有再去搭理躺在地上于先福,寧城來到驚魂未定的徐友仁面前。
“徐老板,現在你說陳道有沒有出千?”
寧城對著徐友仁露出一個微笑。
徐友仁在寧城的微笑中頓時崩潰,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驚恐的說道:“寧舵主!不關我的事,都是于舵主指使我做的,是他說隨便安個罪名給你的手下,把你引過來就可以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饒了我吧!”
寧城蹲下身,拍了拍他蠟黃的臉:“我怎么敢對你動手呢?你可是咱們潯陽城的納稅大戶,我要是對你出手,你說官府怎么會容得下我?”
“不過嘛…你既然承認是撒謊了,那就是說陳道沒有出千,那陳道贏的錢是不是該還給他呢?”
徐友仁瘋狂點頭:“他贏了一百三十兩銀子我肯定一文不少的全部交還!”
寧城裝出一副詫異的樣子:“一百三十兩?我怎么聽說是一萬三千兩?徐老板你是不是想吞了這筆錢?”
“啊?一萬三千兩?”
徐友仁被寧城突然的獅子大開口嚇了一跳。
“難道不是嗎?我寧城還會訛詐你不成?徐老板你可要考慮清楚再說啊。”
寧城目光閃動,威脅之意盡顯。
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徐友仁戰戰兢兢的開口:“沒錯沒錯,是一萬三千兩,等會我就湊齊了銀票還給寧舵主。”
看了一眼懂事的徐友仁,寧城笑著開口道:“看來徐老板的資產是挺豐厚的嘛?”
知道自己性命無與的情況下徐友仁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雖然他拿得出一萬三千兩,但這筆錢也差不多是他兩年的盈利了。
“王林,跟著徐老板去吧陳道贏的錢給拿回來,順便叫幾個人進來把陳道抬回去診治。”
站在一旁王林還沒有從眼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上回過神來,聽到寧城的吩咐有些木然的跟著從地上慢慢起身的徐友仁走了出去。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寧城竟然會強到如此地步,三兩劍便擊敗了當了這么多年舵主的于先福。
當一切的事情處理完了,寧城再次對著躺在地上的于先福開口:“回去告訴崔縱,想對我寧城出手,讓他自己來,就你們這些雜魚還不配。”
從加入以魏甲為首的派系之時,寧城便已經知道以后肯定會應付吳有龍他們的麻煩,只是沒有猜到這些人這么耐不住性子,這么快就對他出手了。
今天這件事應該只是他們對寧城的試探,只是他們也沒想到寧城的實力會達到如此地步而已。
而他這么強勢的回應也只是為了避免以后數不清的小麻煩而已。
寧城轉身走出房間,臨走只時對著屋內的于先福最后說了一句。
“要么就一次性出手弄死我,不要來試探我的底線,不然我不死,那死的肯定就是你們了。”
房間內便只留下了一地的尸體和武者傷口臉上陰晴不定的于先福。
而后,寧城便帶著徐友仁給的一萬三千兩銀票和重傷的陳道回到了二舵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