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嚴子信高興地摟著張淑萌的肩膀回來,孩子此時已經睡著了。
林尚云望著他們一家三口上樓梯的樣子,有點失望地搖搖頭,今天自己生(日rì),兒子終究還是沒記得。
這些天忙著美博會,招代理商的張淑萌,給阿英打去了幾個祝賀的電話:因為阿英去參加公司在廣州美博會的時候,簽約了88名特約經銷商和二級經銷商。
掛完了電話,終于有了時間靜下來,她支著胳膊想著母親說的關于買房子的事(情qíng)。
她在考慮著如何來說,比較能讓婆婆容易接受。
關于買房子的事(情qíng),其實應該早點說的了,不是因為和嚴子信吵架耽擱,就是被工作和孩子耽擱了,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時間。
她看了下時間,給嚴子信發了條語音過去:“回來了沒有?”
一直沒有收到回復,心想應該是在路上了。
不一會兒,嚴子信就開車回來了,打開手機看到張淑萌給自己發的微信,就飛奔一樣地往樓上跑去。
嚴子信一進房間就習慣(性性)地親熟睡中的女兒,“涵涵睡了,你就別親她了。”
張淑萌忍不住說道。
“那以后回來就親你吧。”
張淑萌用手掌推開嚴子信撲面而來的嘴巴,“別胡鬧,我是有正經事(情qíng)跟你說。”
“啥事啊?”
“這事本來早該說的了,總是被事(情qíng)耽擱了,我媽要不是今天打電話給我催,我都忘記了。對了,你要想好怎么跟你爸媽說說,這事還是(挺tǐng)傷腦子的。”
嚴子信沒接話,已經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但是等了半響,張淑萌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唉,我媽是不是跟你提過讓我們搬出去住買房子的事(情qíng)啊?”
嚴子信心虛地應了句:“嗯。”
張淑萌心思也很是單純,表示理解的樣子:“沒關系,忘記了的話我再說下,前段時間他們帶著我去看了(套tào)房子,(挺tǐng)不錯的。我媽因為很生你的氣,說跟你說了那么多次,你都沒什么反應,加上曾丹敏的事(情qíng)她也有點誤會,所以她打算這房子就寫在她的名下,然后給我們住。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吧,就是不知道你爸媽這關怎么過?”
嚴子信是沒有想到丈母娘又要來這一出的,(情qíng)緒有點激動:“你媽這有點過了,別說就是寫她的名字,房子就是寫你一個人的名字,我估計我爸媽都會有意見。”
想起那天自己試探父母,說買房子加上張淑萌的名字,他們的那個態度雖然說不上是強烈的反對,但是也沒有樂觀贊成。
更何況是這房子是寫丈母娘的名字。
“你不說我不說,你爸媽怎么知道寫的是誰的名字?”張淑萌壓低聲音,生怕樓下的公婆聽見。
“這房子寫誰的名字,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再說了,我有試探過他們,這房子…”
嚴子信一著急,沒想到還是被自己給說漏嘴了,腦子一片空白。
看著嚴子信適可而止地捂著嘴巴,沒有繼續說下去,張淑萌就知道其中有貓膩。
“你說什么,你的意思你都有跟你爸媽商量過買房子的事(情qíng)了,我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嚴子信你當我是老婆嗎?我做任何事(情qíng)想到要商量的人就是你,你卻這般防著我?”
她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傻,一個勁地給他找理由,父母說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卻覺得他忙而忘記告訴自己了,回頭想來,公婆都早已經知道了。
嚴子信趕緊出聲解釋:“事(情qíng)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跟你說,那是因為我不想你太((操cāo)cāo)心了,一個孩子已經把你累成這樣了。”
當嚴子信將這件事(情qíng)告訴自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已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砸向張淑萌。
這也讓她感到了格外的凄涼,本以為一場很好的(愛ài)(情qíng),卻是因為一(套tào)房子,搞得人心惶惶,覺得自己的(愛ài)(情qíng)自己的婚姻事那樣的不值錢,抵不過一(套tào)房子。
張淑萌此刻腦子更是不聽使喚,內心似乎也是千萬個想法在打架,他是故意不跟自己說的,他是有苦衷的,在他心里始終還是父母可靠。
“ok,我只要你一句話,你覺得這房子寫誰的名字好?”
嚴子信直言:“你也知道的,我們結婚的時候,那些錢都是我爸媽出的,后來份子錢也是你媽收了起來,說好的,那用來房子的首付。可是你媽現在卻變了花樣,說寫她的名字,你說讓我如何接受?讓我如何給父母交待?”
“那是我親媽,難道你也信不過嗎?這房子是給我們住的,你為什么就這么在意寫誰的名字,我們都已經結婚了。”
難道這房子寫自己的名字,嚴子信就覺得這個小家就要散了?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寫誰的名字都沒有所謂,但是起碼對我父母要尊重,這房子的名字就寫我們兩人的名字,為何要把你媽的名字寫上來?”嚴子信堅持著自己的說辭。
“我媽這么做是有原因的,一是因為你讓她失去了信任,二是她自己還有很多住房公積金沒有用,她只有我這么一個女兒,寫她的名字跟我的,這有什么不一樣的?”
怕跟張淑萌這樣說下去,到時候又吵了起來,嚴子信揮手說道:“好了,就說到這里吧,我們又不是沒有房子住,這事到時再說吧。不然你這樣鬧下去,沒準我們又吵起來了。”
他實在是不想過那種一地雞毛,夫妻吵架個不停的(日rì)子。
他的這句話對于張淑萌來說猶如萬箭穿心,之前他信誓旦旦說過的話,以及她對他的信任,全都在那一刻崩塌了。
她沒有鬧,這么心平氣和的說話,卻被他說成是鬧,心灰意冷地問他:“在你心里,你是不是覺得我都是在無理取鬧,就跟個怨婦一樣,還是你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如果是,那就盡早說出來吧!我媽說的對,或許那房子寫她的名字是最正確的。”
“那你有沒有為我設(身shēn)處地考慮過,有沒有從我的角度看待問題?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爸媽的感受?我是娶了老婆,我不是入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