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們都(愛ài)走極端,以前喜歡兒子,現在喜歡女兒。說不定再過多幾十年,會不會又有什么新的花樣出來。所以,子信,你下一胎生的時候,肯定得絞盡腦汁,清宮表要記得天天看,才能生出個兒子來。這樣你爸媽臉上才有光。你老婆心里面肯定也是這樣想的,這擺滿月酒的時候記得請姑姑啊!那我先回去了。“嚴小惠說道。
嚴子信一聽她要走了,立馬說道:“姑姑慢走。“
嚴小惠似乎心里還沒有說過癮,站住腳步,回頭對林尚云說道:“嫂子,我都說了么,這胎肯定是女兒,當初你又不信,現在總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哈哈,走咯!“
待嚴小惠一走出大門口,林尚云就趕緊拿遙控關好了門。
她不悅地說了句:“真是烏鴉嘴,真是烏鴉嘴。看見她我就心煩。沒一句中聽的話。唉,這生了個女兒,說不定都要被這人嘲笑個好幾年了。真是的…丟臉丟到家了。“
樓下的人說話的口吻和言行,殊不知被張淑萌聽在耳里,并深深刻在了心里,形成了一道道的傷痕。
許雅琴看著女兒忍不住說道:“你這親戚是不是有點神經病啊?那么(愛ài)管閑事,吃飽了沒事做一樣?”
終于明白張淑萌,為何不愿意見到這人。
這嚴小惠幸好也沒有上來,若是知道她是這么(愛ài)嚼舌根的人,許雅琴說不定會跟她大吵一頓。
張淑萌許久才伸手拉住母親的手腕,說道:“媽,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許雅琴坐在(床床)沿上,回頭說道:“什么事,你說。如果不難,媽媽立刻幫你辦到。”
“把婚宴時期收的份子錢取出來,就明天。我想把它還給嚴子信的爸媽。”
聽到女兒這樣的央求,許雅琴很是吃驚:“為什么?他們((逼逼)逼)著你要還了?”
當初不是說的好好的,三年定期,整個孕期都沒有聽到女兒說要取出來還給他們,這一生完孩子,卻要說取出來,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隱(情qíng)。
見張淑萌又沉默了,許雅琴接著問道:“你跟媽媽說,是不是你生孩子的時候,他們都欺負你了?不用怕,媽媽在這里,我會為你作主。都說現在當媽的都應該在女兒生孩子的時候陪著,一手拿刀,一手拿錢,沒人敢欺負你的女兒。“
張淑萌哭笑不得,或許當初她在,自己也不用這么委屈了。
可是時間都不能重來,人們總是不能預知下一個時間會發生什么。
“你就還給他們吧?你收著這份子錢做什么?我知道你這也是為了我好,但是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我在這個家的感受?我真不想落個百萬新娘的稱號!“
許雅琴一聽,便憤怒地說道:“什么百萬新娘?誰說你是百萬新娘?嚴子信有出100萬來娶你么?“
張淑萌說道:“聘金35萬當初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接著份子錢又被你給沒收了,這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也就是上百萬了,媽,我求求你了,將這錢還給他們吧!“
“什么100萬?我給的嫁妝是50多萬的車,這份子錢我只是暫時地替你保管著,遲早都還是要還給你們的,我不僅是沒有收一分錢嫁女兒,我還倒貼的,你理不理解媽的用心良苦。“許雅琴也是越說越憋屈。
“可是沒有人會相信你真這么做啊,結個婚何必弄那么大周折呢,這錢遲早都是我們的,為何就不給我作主呢?媽“張淑萌幾近哭泣。
“要是實在不得已,我真的不會沒收你的份子錢,孩子。你說這些好像是我在破壞你們婆家的關系一樣,但是我是把你當成自己唯一的心肝寶貝,所以才這樣做,你現在的狀況真的令人擔憂,你需要理解媽的用心良苦啊。我就知道你們家就是有重男輕女的心思,這幾天你肯定是被你們家老頭老太婆給嘮叨了吧?“
許雅琴猜想他們肯定是給女兒臉色看了。她就知道女兒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以她的(性性)子,不會走到這一步。
聽到房間里傳來母女倆好像在爭執的聲音,坐在二樓客廳的張國華便走過來直拍房門,“雅琴,開門。”
門打開之后,許雅琴就火氣沖沖,說道:“你在這里陪女兒,我找他們去。”
然后回頭跟張淑萌說道:“這件事,媽媽是不會讓步的,若是真把錢還給了他們,你就虧本了,徹底血本無歸了,懂不?“
“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要回我的那份自尊。“
“這錢就是你的自尊。你手里有錢才有說話權。“許雅琴的態度很是堅決,一點也不容商量的余地。
見許雅琴直接沖出房門,張淑萌就對著張國華說道:“爸,你跟著下去看看,免得媽她太沖動了。”
“嚴子信,嚴子信,你在哪?”
父子倆正坐在沙發上商量事(情qíng),聽見許雅琴喊著從樓上走了下來。
“怎么了,媽?”嚴子信站起來問道。
“你什么意思,你們家這是什么意思?你娶我女兒,我有得過你一分錢嗎?什么百萬新娘,你給我說清楚?給我說清楚啊!”
許雅琴大聲指責,隨后趕來的張國華拉著她小聲說道:“女兒剛出院,聲音小點,什么事(情qíng)等女兒出了月子再說。”
“你放開我。這事我若是不說明白,萌萌就更加不能靜心坐月子了。在心里委屈著,吃什么都沒有營養。”
許雅琴松開被張國華拉著的手,似乎今天一定要說個明白。
“親家母,有話好好說,我們坐下來說。”平常最在乎面子的嚴振海,怎么也得顧一下家里的形象。
氛圍有點尷尬,仿佛前一刻還顯得很是友好的人,下一刻就突然發飆起來了。女人是善變的動物,難道是在理的?
“你說,你們家是不是嫌棄我萌萌生了個女兒,所以就這樣都合伙來欺負她?跟你說,我女兒不是潑出去的水,在你們家受了委屈,我也是要管的。”許雅琴翹著二郎腿坐在他們父子倆對邊。
“媽,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萌萌在我們家一直(挺tǐng)好的。對待萌萌,我真的是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