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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同人不同命

  不過說實在的,嚴子信心底也捫心自問,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也是難以回答出來。

  他心里甚至是抱怨著這問題到底事誰發明出來的?現在人們已經把它作為考量一個老公(情qíng)商高低,或者是故意為難老公的一道題目了。

  他猶豫了片刻,說道:“這個題目出的本(身shēn)就有一定的調侃(性性)。怎么回答都會得罪一方。”

  張淑萌不肯罷休,繼續追問著:“選一個,你必須選一個。你選了,我就不生你姐的氣了。“

  “這問題我不答,根本不存在這樣的假設,換句話來說,那你說我跟你爸同時掉在水里了,你說你先救誰?“嚴子信故意戲謔回去。

  張淑萌抿抿嘴,托腮應道:“你們兩個都會游泳,叫我這個旱鴨子去救你們?有沒有邏輯?“

  最后兩個人就因為這“千古難題“而開心笑了。

  “這回家吃飯,寶寶心里還是有點委屈,怕看到你媽跟你姐。”張淑萌故作可憐巴巴的樣瞅著他。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讓你樂一樂。

明明是個富二代我卻自己上班掙錢明明可以開豪車我卻每天擠公交明明可以靠臉吃飯我卻每天這樣努力著  這就是我和明明的區別。”

  許久,也不見張淑萌笑。倒是嚴子信自己笑了:“我講的笑話有這么冷嗎?不至于吧?”

  他當初看到這短笑話,真是樂了半天,難不成自己笑點低?

  “真不是一般冷。好了,快到家了,不跟你拉扯這些芝麻皮小事了。”

  看在嚴子信的份上,張淑萌決定小事化了。

  晚飯的時候,一大家子人坐在一塊吃飯,似乎這頓飯是張淑萌嫁進來嚴家后,最為團圓的一頓飯了。

  公婆的神色,表面上看起來很是風平浪靜,似乎就是沒有爭吵過一樣。

  哥嫂依舊是話很少。

  林樂妍話依舊比較多,又是給嚴振海夾菜,又是給林尚云夾菜的,乖乖女形象。

  還一直招呼著徐巧巧跟張淑萌,多吃點酸甜排骨,長點(肉肉),儼然一副大姐大的形象。

  多變(性性)的林樂妍,讓張淑萌不解了。

  對比起林樂妍,張淑萌跟徐巧巧都顯瘦。

  “怎么那么短的時間又回來了?“徐巧巧印象中,林樂妍就是(春chūn)節才會回來幾天的,這隔嚴子信結婚的時候,好似上次回來才沒多久。

  林樂妍一聽這問話,就知道徐巧巧還未知(情qíng),不過這也不奇怪,家里歷來發生了任何事(情qíng),她跟嚴子誠通常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林樂妍找了個借口說道:“噢,我是回來順城考個證。“

  她也了解哥嫂的(性性)格,不屬于那種多問的人,所以也不必擔心會被戳穿。

  飯后,徐巧巧夫婦回到自己的房間。

  嚴子誠一如既往地玩著自己的手機,徐巧巧在疊曬干的衣服,似乎很多疑問,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有沒有感覺,今晚吃飯都怪怪的?“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嚴子誠喃喃地應了句:“哪里怪?沒注意。”

  徐巧巧坐在(床床)沿上面對著他,接著說道:“你不覺得這樂妍回來得太頻繁了么?你爸的臉色好像也是怪怪的,還有那個張淑萌,平(日rì)見她話也(挺tǐng)多的,今晚好像特別安靜啊?”

  嚴子誠不想繼續探討這樣的問題,隨便敷衍一句:“我在吃飯,沒注意這些,你管人家那么多做啥?”

  徐巧巧頓了下,依舊不死心,接著問句:“你爸總不是人家吧?你看他那臉色,我真覺得不大好,昨天在醫院的時候我看他氣色就很好。難不成回來又做噩夢了?“

  想想唯有這個原因說得過去了。

  嚴子誠放下手機,站起(身shēn)來說道:“你這是想多了,我們過自己的小(日rì)子,管人家那么多閑事做什么?人家回不回來關你什么事,她說不說話又關你什么事(情qíng)?”

  “無語。冷血動物一樣,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話說,經過這一次,我對你爸可是改觀了不少。”

  徐巧巧這兩天在醫院里陪著嚴振海,從聊天等各方面,發覺他還是(挺tǐng)好相處的。

  “你該不會就被他那15萬給收買了吧?”

  嚴子誠話剛說完,徐巧巧就將食指放在嘴邊噓道:“你這么大聲做什么,你不怕被人家聽到么,你爸可說了要保密的。”

  嚴子誠沒再理會她,說了句:“我洗澡去,不聊了。”

  而另一個房間里,林樂妍還有嚴子信在跟母親談心。

  “什么都比不上健康,你這樣生悶氣會讓你(身shēn)體吃不消的,你看爸他都釋懷了,都已經出去散步了,你為何就不放開一步呢?”

  林尚云半躺在(床床)上,對于女兒的話,依舊沉默著。

  “我昨天都勸說爸很久了,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你就不要跟爸這般慪氣了。(身shēn)體是自己的。”嚴子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勸說著。

  “要不,去深圳住幾天?我帶你附近轉轉,世界之窗,歡樂谷這些景點都很漂亮,或者是去大梅沙看海也行。”

  林樂妍最終想到了散心。

  林尚云終于開口說話了,“我是心寒啊,這么多年他都這么防著我,覺得我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后媽,不會對他的親兒子好。他的意思就是他準備交待遺囑了,這就等于是說,他交待遺囑都是只跟那白眼狼說。

  我當他們是一家人,人家卻怎么對我,嬸嬸嬸嬸叫個不停,這些年我每天做飯買菜洗衣服刷碗筷的,做牛做馬伺候他們爺倆,難道還不足夠嗎?嚴振海他這是翻臉不認人。

  當初我應該翻臉的,誰的兒子誰養,又不是我親生的,我沒義務養他!”

  女人在頭婚當中遇到了翻臉不認人的(情qíng)況已經很痛苦了,更別說在二婚了。

  對于離婚的她來說,已經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如果輕信了一個男人,婚后卻被他翻臉不認人,那種被辜負的感覺,會讓她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話別說得這么難聽,等會哥跟嫂子都聽到了就不好了。要知道,我是這個家中最可憐的人了,唉,真是同人不同命。我最羨慕哥跟子信了,一個有爸疼著,一個有媽關照著,就好像我是多余的一樣。”

  林樂妍看了幾眼一旁坐著的嚴子信,將心底的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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