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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百萬新娘

  嚴子信有些焦急地指著電話里頭讓張淑萌接著講。這份子錢都被拿去定期了,自己怎么跟父母交待?

  “媽,這可是我結婚的份子錢,你怎么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自作主張地定期起來呢?你定期了多久啊?”

  許雅琴快言快語:“我叫你爸定期了三年。整個婚宴你都在忙,不是站在門口迎親,就是在招待客人。來了那么多親戚,都把份子錢交到我身上,我替你保管著,親媽你都信不過,你相信誰啊?在我家,嫁出去的女兒可不是潑出去的水,你的事,媽依舊操勞著的。“

  張淑萌一聽急了:“那趕緊叫爸去銀行柜臺取出來啊?“

  許雅琴覺得奇怪了:“你又不急著用錢,取出來做啥?存在銀行安全,定期還有利息。好幾十萬吶,媽都幫你記著,你大舅多疼你啊,一個人就封了6萬塊的大紅包給你。你若是把錢拿回家去,肯定得上交啊,放在媽這里就安全多了,過兩三年你兩口子說不定需要搬出去住,買套房子到時候首付等就綽綽有余了。“

  瞬間明白了母親為何這般做,張淑萌接著試圖說服:“媽,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將份子錢給回我,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許雅琴態度很是堅決地回答:“信媽的話肯定是錯不了。聽媽的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要懷疑媽的用心,媽是真心實意為你好。父母除了愛你之外,還希望你以后無憂無慮,希望你不被欺負,希望你經濟能力好。媽為你考慮的更生活一點,你不知道經濟決定一切嗎?”

  “可是,媽你這么做,明顯就是小心眼。”張淑萌看了幾眼嚴子信,雖然她打心底知道父母都是愛自己孩子的,雖然總打著為孩子好的理由,幫他們做一些并不喜歡的決定,但無可否認的是,他們確實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自己。

  許雅琴邏輯依舊非常縝密:“心眼這東西,如果你想多了,就是小心眼;想少了,就是缺心眼;一直想呢,就是死心眼;不想呢,那就是沒心眼了。媽看你就是一點心眼都沒有,是個大傻瓜。這份子錢就這樣安排好了,你家公家婆若是有意見,你讓他們直接來跟我說就好了。就這樣先,我要掛電話了啊,你舅媽喊我呢!晚點他們還得回酒店,到時候他們還得去你那邊吃飯。拜拜了啊!“

  張淑萌還想張口說話,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嘟嘟嘟“掛電話的聲音,她只好無奈地將電話仍在床上。

  可憐兮兮地說道:“老公,我也無能為力了。”

  看著嚴子信寫滿了愁字的臉上,張淑萌起身去打開自己的包包,說道:“這里還有幾十個紅包,都是我和你的朋友給的,先拿去交給你爸媽吧。只能跟他們說過三年左右的時間還給他們了。”

  這款包包采用棒球手套鞣制皮革制作,飾有閃閃發亮的印花,其靈感一看就是來源于可在西部之旅中看到的精致牧場花卉。這是許雅琴買給女兒隨身出嫁的禮物。

  嚴子信蹙了蹙眉頭,接著嘆息一聲,這丈母娘的做法真的是有些不可理喻了。但是心里氣歸氣,又不方便表達出來。

  當閨女的對媽媽有意見,可以隨便吐槽她,但是作為女婿,哪怕是隨口說了一句不好聽的話,估計許雅琴都能記恨個好幾個月,依據丈母娘那個烈性子,搞不好還能記上個幾年。

  “唉,現在也只能夠這么說了,我爸媽,唉…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安慰他們。”嚴子信難以想象父母知道這事情之后的反應。

  盡管他說的有點云淡風輕,但是嚴子信的臉上都是讀不懂的深意和晦暗。

  張淑萌過意不去,安慰說道:“都是我媽擅作主張了,等我那些親朋好友回去后,改天我就說她去。實在不行,我就讓我爸取出來。”

  公婆剛回來就在找份子錢,可見他們對份子錢的在意程度。關于許雅琴直接定期了,真的是沒想到的事情。

  嚴子信揮揮手說道:“算了,這事就這樣吧,驚動到你父母那邊,到時候讓兩家的關系就更加僵了。我們剛結婚,不要被這些繁瑣的事情影響心情。”

  本來林尚云對這婚宴的請法,就存在諸多不滿,這下估計更是氣在心頭了。

  張淑萌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直點頭應了句:“嗯,不要生我媽的氣,好嗎?”

  “不會。”簡單的兩字,任誰都聽得出來好假。

  一會兒,嚴子信就拎著張淑萌的包包走下一樓去了。

  林尚云剛煮好了面條,正準備端上去。

  嚴子信說道:“這樣,你去房間里等我,我去把面端給淑萌吃著先。等回我告訴你跟爸是怎么回事。”

  然后將張淑萌的包包遞到母親手上。

  林尚云聽話地回到房間里等著兒子。

  作為一個傳統的女人就是從夫,兒子長大了就從兒。只是嚴振海年紀大了,她對丈夫不像年輕時候百般遷就了,現在就是都聽兒子的了。

  嚴子信來到父母的房間,見他們都是坐在椅子上,很是正經的樣子,就好比是端正坐著的小學生,在準備著老師來上課。

  嚴子信關上門,故作輕松狀態調侃父母:“爸媽,你倆這姿勢,讓我感覺好大壓力啊!”

  他往父親的辦公桌下面,拉出一張木椅,然后反著方向跨著坐好。

  “怎么樣,問了淑萌沒有?那份子錢是不是在這袋子里啊?”林尚云指著張淑萌的黃銅色的包包問道。她都按耐不住,想打開來看看了。

  畢竟這包包不透明,不像塑料袋那般可以讓人一目了然。讓人看不透里邊的東西,難以讓人的心里踏實。

  母親的緊張和問話,讓嚴子信忘記了原本已經在心里打好初稿的安慰話和解釋,幾乎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連張淑萌的叮囑也一句沒有用上。

  林尚云見兒子在猶豫著什么一樣,便敏感地察覺到這事有點異常了。

  “他們都是沒帶份子錢來參加婚宴的?直接來吃幾天霸王餐?”林尚云忍不住再問了一句。

  “子信,你就直接說吧,我跟你媽等得都很著急。我跟你媽可是花了好幾十萬籌備這場婚禮啊。其他雜七雜八的還沒有統計,你結個婚,從聘金到擺酒一塊估計都快上百萬了。上百萬吶!”

  嚴振海吹不得空調,房間里邊只有風扇在搖曳著,奈何他人又肥胖,天氣炎熱,汗就忍不住直下,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拿扇子搖曳著。

  他的最后一句話如蚊子般發出的聲音,只能夠三人才能夠聽見。

  “這淑萌包包里邊的也是份子錢,都是我們倆的朋友跟同事給的…”嚴子信突然感覺有點結巴,無從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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