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帶著王后的哥哥克萊頓,和那老人一起進入了海濱堡,直奔領主大廳。
領主大廳內,杜哲正在和克蕾兒商量難民的進一步安置問題,見軍師帶著兩人闖了進來,杜哲不由得有些好奇。
“發生了什么事?”杜哲問道。
軍師當即把先前的事一五一十的對杜哲講了一遍。
聽完后,克蕾兒大怒:“可惡,杜哲,這種人你不能饒了他!”
那老人也立馬跪下哭道:“領主大人,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先前克蕾兒開口的時候,克萊頓不知克蕾兒的底細,不敢說什么。
不過此時一聽這老人開口,克萊頓當即怒道:“閉嘴!你這個老東西,我看上你的孫女,那是你的福報,是你那孫女不知好歹!這能怪我么?”
那老人一聽這話,頓時氣的渾身顫抖:“大人,您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么?”
克萊頓還在叫囂:“呸,你不就是想多要點錢么?你要多少,開個數,小爺給你!”
那老人怒道:“我不要錢,一分都不要,我就要你償命!”
“啊!”克萊頓怒不可遏:“老東西,你別給臉不要臉,這是什么地方,輪的到你說話嗎?”
克蕾兒怒道:“杜哲,你干什么呢?他都囂張成這樣了,你到是給句話啊!”
杜哲嘆了口氣,問道:“你身上有王后的信?”
克萊頓一聽這話,滿臉大喜,從身上掏出信:“有!杜哲領主,我妹妹可說了,這是送您的禮物。”
克蕾兒下去接過了信,交在了杜哲的手中。
杜哲接過信封,拆開一看,眉頭不由得一挑。
這信中所記載的,居然是一張完整的奴隸交易網絡,人員,姓名,底細,接頭暗號,地點,一應俱全。
王后在信上說,這是她“調查”拜倫時意外得到的情報。
有了這張名單,杜哲就可以徹底的打掉他領地內的奴隸交易網,或者也可以徹底的接管。
“你的妹妹,可是給我送了一份大禮啊。”杜哲說著,就把那封信塞入了口袋。
杜哲此話一出,那老人頓時絕望了,這自古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杜哲領主收受了人家的禮物,定然要回報人家。
那怎么回報?自然是在辦案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這案件糊弄過去咯。
克蕾兒秀美一挑:“杜哲,這東西你不能收!”
“不,我收了。”杜哲搖了搖頭:“克蕾兒,你要是沒事就先出去吧,去安撫一下難民,別鬧出什么事端來。”
“我怎么安撫!”克蕾兒猛地大吼了出來:“難道要我告訴他們,他們的領主收受了賄賂,要偏袒罪犯么?”
“哈哈哈。”克萊頓笑了起來:“這位小姐,你此話不對,這怎么能說偏袒呢?這個世界禮尚往來,本來就是這么回事,你要覺得杜哲領主偏袒我,那你讓這老東西也給杜哲送禮啊!”
“隨你們送,小爺我絕不攔著他,怎么樣,公不公平?”
“你,你…”那老人幾乎要氣的閉過氣去了。
“喂,那個國舅爺啊,可別瞎說啊。”杜哲趕忙開口阻止,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愛民形象,就要讓這傻逼給毀了。
“對!是我說錯話了!”克萊頓笑著答道,卻給了杜哲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杜哲開口道:“禮尚往來,我收了王后的禮物,確實要報答她。”
“哈哈,大人果然識趣,難怪我妹妹這么看中你呢。”克萊頓笑道。
杜哲點了點頭,道:“老丈,這按照王國法律,只要他能陪你一筆錢,讓你滿意,是不是我就不用治他的罪了?”
那老人嚎嚎大哭:“大人,您不能這樣啊,我不要錢,我就要他死,我要他給我孫女償命。”
“老定西,你說什么?”克萊頓越發囂張。
“都先別吵。”杜哲道:“既然這老丈不愿意要賠償,那我就替他要。”
“你這個狗官,你不得好死!”那老人猛地跳了起來,卻被軍師一把按住了。
克蕾兒氣的頭發都要炸了:“杜哲,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你,我要回獅心城,我不想和你這種人呆在一起!”
“都先別吵吵!”杜哲大呵一聲:“克萊頓,這個賠償我替他要了,這情就算還了你妹妹了,好不好?”
“好!”克萊頓簡直開心死了。
“那就說定了啊。”杜哲一拍桌子,接著道:“那我就替他報價了,這老人老了,你把人家孫女殺了,以后誰給他養老,所以這個價格要給高一點,沒問題吧?”
“沒問題。”克萊頓碰碰的拍著胸口:“大人盡管說,錢什么的我不在乎,大人不必顧慮。”
杜哲點了點頭:“那好,我看你就陪個一千萬金獅幣好了。”
“好說,一千…”克萊頓猛地一愣:“等等,你說多少?”
“一千萬啊。”杜哲認真的說道。
杜哲此話一說,克蕾兒猛地愣住,隨后就想到了什么,頓時滿臉驚喜。
那跪在地上的老人也驚喜的抬起了頭,一千萬金獅幣,這個鬼價格,擺明了是要搞死這個克萊頓啊。
克萊頓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別廢話,行還是不行?”杜哲冷聲道:“要是不行,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克萊頓冷笑道:“好,我今天認栽了,您放了我,我給他打張欠條,隨后讓人給他送來”
克萊頓想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要讓他回去,這賬鬼才認呢。
“放屁!”杜哲呵道:“賠償金哪里有打欠條的?現在就給我拿出來,一分不能少,我數三個數,你要拿不出來,軍師,你就給我一刀宰了他。”
“你敢!”克萊頓氣的火冒三丈,這特么是擺明了要他的命啊。
“1”
“我妹妹是王后!”
“2”
“你收了我妹妹的禮物!”
“這情我已經還了,我不是幫你報價了嗎?你自己不接受,怪誰?”
“你無恥!”克萊頓險些氣的吐出血來。
“3,軍師,宰了他。”
“得令。”軍師也早就看這貨不爽了,立馬二話不說,一刀就割開了克萊頓脖子。
鮮血順著斷開的氣管流入肺中,克萊頓難受的張大了嘴,發出咳咳的聲音,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克萊頓的瞳孔慢慢的擴大,在他的意識徹底消散前,他突然想到了凱瑟琳對他說的話,“你在這樣放縱,遲早死在女人身上。”
這一刻,這話仿佛魔咒一般,在他身上應驗了。
杜哲靜靜的望著克萊頓,看他在地板上沒有了生息后,他開口道:“老丈,這樣做,你可滿意?”
那老人立馬跪倒高呼:“領主英明!”
就連克蕾兒和軍師,在這一刻也單膝跪了下來。
“行了,都起來吧。”杜哲道:“軍師,把這人的人頭割下來,給我插在難民營的門口,以做警示。”
“是。”軍師點頭,扛起了尸體,帶著那老人退了下去。
“杜哲,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克蕾兒望著杜哲的眼神都快融化了。
杜哲卻嘆了口氣,這人是殺爽了。這凱瑟琳那邊,他可不好交代嘍,這事要讓凱瑟琳知道了,怕是要扒了他的皮。
杜哲斬了國舅爺的行為,讓整個難民營地都沸騰了,他們是第一次見這種為了平民,和貴族對著干的領主。
這一刻,杜哲的聲望,在難民中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這幫每天閑的蛋疼的難民,居然開始自發的為杜哲捏了幾個等身高的泥像,還有些難民不知道從哪里采來了很多鮮花,放在了這些泥像旁,好表達敬意。
這些鮮花,大都是黃的,白的。
以至于菲歐娜帶兵拉練回來時,被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杜哲駕鶴西游了。
當得知這是一場烏龍后,菲歐娜氣的金眉倒豎,沖著杜安等人抱怨道“
“這幫閑的發慌的難民,居然還有心情做這種事?他們要是知道咱們今天在海灘上發現的東西,恐怕會被立馬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