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里隨后告辭而去,克蕾兒直接留了下來。
經過杜哲的一頓胡侃后,克蕾兒現在乖的和個小貓一樣,望著杜哲的眼光中滿是崇拜。
更為奇跡的是,等中午凱文等人拉著十幾輛車的貨物回來時,克蕾兒居然沒有多一句嘴。
這把杜哲都弄懵了:“克蕾兒,我買這么多東西你沒意見嗎?”
誰知克蕾兒搖了搖頭,道:“我以前嫌你亂花錢,是覺得你沒個譜,怕你自己把自己玩破產,現在知道了你是這種商界大佬,我在管你,不成了自不量力了么?”
這讓杜哲好生感慨,看來有時候在女人面前,就得胡侃一通才行。
克蕾兒說這話的時候,正好被旁邊的菲歐娜聽見了,菲歐娜對錢超級敏感,立馬追著克蕾兒問道:“杜哲是什么商界大佬。”
克蕾兒瞪了她一眼,道:“不告訴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問。”
杜哲頓時一陣頭疼,這倆女人是消停不了拉。
中午,眾人飽餐一頓后,便趕著馬車啟程了。
在出城的時候,杜哲就明銳的感覺到,有很多人在暗中跟著他們。
杜哲點了點頭,看來計劃生效了。
當即,杜哲不動聲色,帶著眾人出了城。
獅心城的一座旅公館中。
拜倫領主悠悠的醒來,一條白皙的手臂正搭在他的胸口。
拜倫領把這這手臂移開,朝著手臂的主人望去,卻見是一個身材妙曼的少女。
拜倫領主記不清此人是誰了。
昨夜的宴會,拜倫領主喝了不少酒,以至于他記不清后來發生了什么。
他仔細回憶,在昨晚在宴會上,他好像和杜哲那個傻子建立一個賭約。
“呵呵”拜倫領主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沒當回事。
就在此時,一陣嬌喘,卻是身旁的姣人醒了過來,她睡眼惺忪的問道:“大人,您要走了么?”
拜倫領主貪婪的看了那嬌軀一眼,沒有說話,猛地又撲了上去。
房中立馬就響起了曖昧的聲音。
就在兩人正進行至關鍵時。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拜倫嚇得一哆嗦,頓時沒了興致,他憤怒的坐了起來:“是誰?進來!”
門被推開了,只見一個籠罩在黑袍中的人走了進來:“大人,杜哲帶著人出城了。”
拜倫領主氣的要命,媽的,早不出晚不出,偏偏這個時候出!這個杜哲簡直可惡至極!
“他們有多少人?”
那守衛道:“百人左右,還拉著一車隊貨物。聽城中人議論,說這些貨都貴重品,據說這些貨物的價格,在幾十萬金獅幣以上啊。”
拜倫領主的臉色一變,他立馬明白杜哲要干什么了。
拜倫領主眉頭緊皺:“他哪來的錢買這么多貨物?”
那黑衣人搖了搖頭,道:“大人,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問題的時候。我剛剛收到線報,各地的盜匪都聞風而動了,就連咱們的人也來信了,問這個肥羊能不能動。”
拜倫領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指了下身旁的嬌人。
那黑衣人一愣,猛地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那嬌人膩在拜倫領主身邊,問道:“你們說什么肥羊啊?”
拜倫領主目光一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那黑衣人立馬會意,上前一把拽住那嬌人的頭發,把她生生的拽下了床。
“啊,你干甚?放開我!”那女人痛苦的叫著。
緊接著,黑衣人掏出了一把匕首,一刀就割開了她的脖子。
頓時,鮮血涌了出來,染紅了地毯,血腥味彌漫。
拜倫領主心疼的看了女尸一眼,怒道:“你下次在這么不小心,死的就是你!”
“是。”那黑衣人趕忙點頭。
拜倫領主有些心煩意亂。
那黑衣人問道:“大人,杜哲那邊怎么辦?現在這情況,恐怕他沒多長時間就能殺夠一百個盜匪啊。”
“看來這個杜哲一點都傻!”拜倫領住陰測測的道:“既然他這么想招來盜匪,那我們就給他加一把火,徹底的把他燒死!”
“大人,我明白了。”那黑衣人點了點頭,就要退出去。
“等等。”拜倫領主道:“你們一定要小心,這個杜哲可是這次競技大會的冠軍,他實力極強。”
“放心吧大人,我明白。”
三天后,杜哲等人已經離獅心城很遠了。
在他們后面,跟著許多探子。
隊內的眾人,都察覺到了這些探子,此時眾人的手都放在了刀柄上,就等著盜匪們來送人頭。
但是杜哲,卻隱隱的不安了起來。
杜哲的滿級偵查加上提升過的大腦,讓他發現了很多異樣。
這些探子大概有二十多個。這二十多個探子顯然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卻都很默契的忽視了對方。
隨著時間推移,在行進途中,還不斷的有其他探子加入。
要知道這每一個探子背后,可就是一個盜匪團伙啊。
這些盜匪團伙都默契的沒有出手,只是遠遠的讓探子在后面吊著。
他們仿佛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背后指揮著這些盜匪的行動。
盜匪和海盜完全是兩碼事,盜匪大都是零散的武裝,按道理說是絕不可能有這種情況的。
臨近傍晚,杜哲突然發現后面的探子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幾個跟蹤技巧極其專業的探子,這幾個人的專業程度,絲毫不亞于軍中的斥候。
杜哲眉頭一皺,他知道,匪徒們等著的人來了。
經過對周圍的探子估算,杜哲估計自己周圍現在已經集結三四十個團伙兒。
一個團伙兒如果有一百人,這就是三四千人,再加上有人指揮,這打起來怕是要翻車,畢竟自己這方人太少了。
杜哲猛地開口道:“所有人聽著,把車上的貨物給我往下扔。”
眾人一臉懵逼,他們并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杜哲,到底發生了什么?”克蕾兒一臉懵逼。
菲歐娜則瘋狂的搖頭:“這么貴的東西,全扔了,你瘋了吧?不要給我啊!”
“讓你們扔就扔,別那么多廢話。”杜哲冷聲道。
見杜哲態度堅決,凱文趕忙響應:“扔,都扔!”
說著,凱文就搬起了一大包香料,扔下了馬車。
“好!”杜哲贊嘆一聲,道:“在走到前面樹林前,誰馬車上的東西沒有扔完,我就把他扔下去!”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慌了神,趕忙就把車上的貨物往下扔。
走一路扔一路,各種珍貴的貨物滾的滿地都是。
杜哲一直在觀察這后面的情況,他不信,這些盜匪面對這么多財務,還能聽背后之人的指揮。
如果能,那他們就不是盜匪,而是軍隊。
果然,沒多久,左側的樹林中,猛地沖出來一波盜匪。
眾人立馬停了下來,紛紛拔刀,準備反擊。
杜哲卻猛地吼了出來:“所有人,拋棄貨物,跟我跑啊!”
說著,杜哲一夾馬肚,就一溜煙的跑了。
“什么?”眾人一臉懵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杜哲這戰神一般的人物,居然在此時跑了?
就在此時,突然震天的喊叫聲響起。
無數的盜匪,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沖了出來,這人數,最少在三千以上。
眾人瞬間明白了杜哲為什么要跑了,他們也趕忙撒丫子就跑,跟著杜哲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這些強盜,目標明確,并不去追殺杜哲等人,直直的朝著貨物沖去。
遠處的暗林中,一個黑袍人望著這一幕,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媽的,這人太果斷了,這么多貨物說扔就扔!”
“那現在怎么辦?”身旁的一個漢子問道。
那黑袍人深吸了一口氣:“算了,人是殺不死了,沒有這些人的圍殺,咱們奈何不了那個杜哲。”
“不過。”那黑袍人笑道:“只要能攪和了他的剿匪計劃,也算達到目的了。”
另一邊,杜哲帶著眾人一路狂奔,脫離了追兵,在一處山林中停了下來。
克蕾兒喘著粗氣“都,都怪我,不該出這個破計劃,居然引來了這么多盜匪。”
杜哲搖了搖頭:“計劃沒問題,是有人在背后使絆子。”
“使絆子?誰?”克蕾兒驚奇的問道。
杜哲嘆了口氣:“等下我們在回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大概三四個小時后,杜哲帶著眾人又趕了回去。
貨物不出意料的都被搶光了,現場,除了血跡以外,什么也沒剩下。
杜哲嘆了口氣:“果然是拜倫那老子使的壞啊!”
克蕾兒一愣:“為什么會是他?”
杜哲道:“先前我就懷疑是他,但是不太確定,直到我來到這里。”
“你們看,這地方有明顯打斗過的痕跡,顯然是匪徒們在搶奪物品時發生了內亂。”
“地上血跡很多,絕對死人了,但是一具尸體都沒留,有人刻意的清理了尸體。”
“清理尸體的目的,無非兩個,一,不想暴露幕后之人的身份,二,不想讓我得到這些尸體的人頭。
“而這些人,見錢眼開,明顯是一群不怎么重要的烏合之眾,這種人別說是尸體了,就是活著,都不會暴露幕后之人的身份。”
“因此,那清理尸體的原因,就是不想讓我得到他們的項上人頭,而有理由這么做的,也只有拜倫那老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