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蕾兒拖著疲乏的身體,把一些金銀細軟塞進了馬車,把整個馬車都塞得滿滿的。
“好了,搞定了。”
杜哲掀開車簾掃了一眼。
“都給我扔出去!”
“什么?”
“都給我扔出去!我讓你收拾行李,沒讓你帶這些垃圾。”
說著,杜哲就像扔垃圾一樣把這些東西往外扔。
“你慢點!你知不知道這些值多少錢?”
“那個不能扔!”
“天啊,你在干什么?”
“這個不能扔,真的不能扔,求你了。”
最終,所有的金銀細軟都被扔了出來。
兩匹黑馬,一輛馬車,一些必要的日用品,還有克蕾兒死活攥在手中的一小包金幣。
就這樣,他們踏上了行程。
克蕾兒坐在馬車內,她時不時陰郁地瞪向那個騎在馬上的男人,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是在刻意的折磨自己。
“我有個問題。”
“不準問!”
“你既然計劃一早就離開那里,你為什么還要讓我重新埋尸體?你是不是在折磨我?”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太煩了,想給你找點事情,讓你不要打擾我,如果你在繼續這樣煩我的話,我不介意再給你找點事情。”
“那你就放了我!”克蕾兒幾乎是咆哮著吼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會在出現在你面前,我永遠都不會再來煩你!”
“不行。”
“啊!嗚嗚,你到底是要怎么樣?”
杜哲扭頭看了克蕾兒一眼,看著她幾乎崩潰的樣子。
“你恨我么?”
“…不,我不恨。”
“別說謊,你明明是一種要吃了我的表情。”
“沒,我真沒有。”克蕾兒趕忙底下了頭。
“你的心胸還真是寬廣,看來我做的還不夠多,現在,下去給我跑步,跟上馬車,不準掉隊!”
“什么?”
“快點!別讓我說第二遍!”
杜哲當即策馬,如抓小雞一樣把克蕾兒拎下了車。
“快跑,在前面跑!”
“嗚嗚,我跑不動,。”
啪的一聲,杜哲一刀就拍在了她屁股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克蕾兒感覺半個屁股都麻了。
“好了,我跑,我跑!”
“快點!”
克蕾兒這一跑就跑了許久,直到她幾乎脫力的時候,才又被允許回到了車上。
“你恨不恨我?”
“…”
“快點回答,不然我在把你扔下去。”
“我恨!我恨!我恨不得一刀殺了你!”
“很好。”杜哲點了點頭:“終于肯說實話了。”
“現在,罵我,用你能想到最惡毒的語言罵我,這根樹枝給你,狠狠的抽我!”
“…”
“快啊!”
“你認真的嗎?”
“我從不開玩笑。”
看著杜哲那期待的眼神,克蕾兒猛地打了個寒顫,這是變態吧,這一定是一個變態。
“好,好吧,你,你這個混蛋。”
“你就這點本事么?”
“你這個死肥豬!”
“繼續!”
“你這個畜牲!”
“你為什么要折磨我?”
“你這個冷酷無情的人渣!”
“你為什么能坐視那么多無辜的人慘死?”
“你的良心讓狗吃了么?”
“看你那滿臉不在乎的樣子,我了解你這種人!”
“你就是個自私鬼,徹頭徹尾的自私鬼!”
“你這種人對什么都無所謂,整個世界都沒有讓你在乎的東西,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就是因為你的自私!”
“你是厲害,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你打死幾十個海盜易如反掌,可是你沒有最基本的人性!”
“你為什不救救他們,為什么?你明明能做到的!”
“你明明能救他們的!”
克蕾兒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罵聲中不知何時帶上了哭腔,她用力揮舞著樹枝,暴風一般抽在杜哲的后背。
杜哲騎在馬上,任由克蕾兒抽打,他正時刻感知著自己的情緒。
平靜,一如既往地平靜,他沒能感到一絲憤怒,沒有一絲愧疚。看來吃克蕾兒做的食物就能解除神罰之類的鬼設定是不存在的,畢竟他昨天已經吃了那么多的食物,如果真能恢復,也早該恢復了。
當然,也有可能這次恢復的不是和憤怒相關的情緒,嗯,會是其他情緒么?看來自己的換個方向試試了。
算了,還是等等再試吧,克蕾兒已經徹底的被點炸了,現在實在不是什么測試的好時機,還是先讓她平靜一下在說。
當晚,篝火旁,杜哲光著膀子,克蕾兒正在小心翼翼的幫他上藥。
“對,對不起,我不該下這么重手。”
“不,你做的很好,是我要求你這么做的。”
“那個。”克蕾兒有些猶豫:“這樣做能讓你獲得快感嗎?”
“不能,我只是想驗證一些東西。”
“那么,以后請別在逼我做這種事了,求你了,我保證不會在煩你。”
杜哲點了點頭,隨后轉移話題道:“克蕾兒,來講個笑話吧。”
“啥?”
“給我講個笑話,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把我逗笑,我就放了你。”
“真的?”克蕾兒猛地來了精神。
“我從不開玩笑。”杜哲說的很認真,至于真逗笑了他放不放人?那是肯定不會放的。
“從前,有個人…”
“…”
“怎么不好笑么?沒關系,我還有一個笑話,這個保證能讓你笑死…”
“…”
“嗯,你是不是沒聽懂?我的意思是…”
“我聽懂了,繼續下一個。”
“好吧,那這個一定好笑,這是我親身經歷的事情…”
克蕾兒講了很多很多,她把她所有能想到的笑話都講出來,然后,她甚至講了自己成長過程中的糗事,到了最后,黔驢技窮的克蕾兒甚至講起了下流的黃段子。
克蕾兒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男人講這些,更別提這個男人還是個綁架自己的匪徒。
或許是斯德哥爾摩效應的原因,或許是白天的發泄讓她心情有所緩解,也或許是她在心底對杜哲救了自己還有那么一丁點感激,總之在這一刻,她對杜哲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她把自己平常想說的,不想說的,以及不合時宜的事情,全都一股腦的釋放了出來。
至于杜哲,自始至終都沒有笑過,情緒依舊平靜的可怕沒有一點漣漪,但這并不妨礙杜哲成為一個很好的聽眾。
克蕾兒一直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說了很久,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了輕微的鼾聲。
篝火前,月光下,克蕾兒就這么靠著杜哲睡著了。
杜哲靜靜的望著跳動的篝火,猶如一作石雕,他沒有叫醒克蕾兒,他知道克蕾兒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如果自己今晚在折騰她一夜,她恐怕會徹底的垮掉。
克蕾兒的身體可不能垮,至少現在還不能,
在明天,杜哲還準備了其他的測試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