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盤本身有陣法之力保護,可惜無奈此時無人主持,抵擋兩三次紫芒刃的劈砍之后,便轟然碎開,裂成好幾塊。
眼見目標達成的金瓶兒,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直接御使紫芒刃沖向玄陰洞之外。
“攔下他!”
一名僥幸從毒蛇谷之戰逃回,在玄陰洞內閉關療傷的長老,大聲喝道。
雖然不知道玄陰密室里面發生了什么事,但必定與金瓶兒有關。
見到幾十名弟子圍了上來,金瓶兒冷哼一聲,直接取出合歡令,厲喝道:
“剛才的警報,是我激活的!
宗主懷疑陸泉長老有通敵之嫌,命我前來查探。
陸泉見勢不妙,借故離開,暗中卻讓手下弟子毀掉護宗法陣陣盤,其弟子現已伏誅。
陸泉提前逃走,可能是前去天魔門的人會合,我現在要趕去稟告宗主,你們誰敢攔我?”
眾位弟子聞言一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皆望向剛才發話的那名長老,盼他決議。
這名長老沉吟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起去面見宗主,稟告此事。”
金瓶兒雖有千般無奈,卻也只得埋在心里。
她強顏一笑,抱拳道:“林長老既然有心,自無不可。”
待到金瓶兒和那名林姓長老離開后,剩余的待在玄陰洞的弟子,議論紛紛,哄然之聲漸起,誰能想到合歡派二把手陸泉長老居然會私通外敵。
被群山環抱的逍遙澗北面十里之外,一座高山密林之中,上千名天魔門和煉血堂的長老弟子盡皆隱匿于此,靜候時機。
當逍遙澗的凄厲警報之聲響起時,風月長老摸了摸胡須,對身前的楚明笑道:
“還是門主高瞻遠矚,提前在合歡派埋下金瓶兒這步暗棋,只要合歡派一滅,剩下的鬼王宗獨木難支,門主一統魔教,勢不可擋。
楚明輕輕頷首,笑道:“萬毒門已經在天魔門和煉血堂的聯手之下覆滅,剩下接連遭受重創的合歡派和鬼王宗不過是螳臂擋車而已。
就算沒有金瓶兒這個內鬼,收服合歡派也是遲早的事,只不過又要多費些手腳罷了。”
楚明身兼天魔門門主和煉血堂宗主兩個職位,手中勢力之強,當屬天下第一!
之前之所以行事隱秘,就是怕遭到正魔兩道的忌憚,聯起手來對付他。
如果魔教四大派閥在正道攻打天魔門時,也聯手對天魔門痛下殺手,那天魔門只有敗亡一條路可走。
還好鬼王宗等派閥被蒼松道人忽悠瘸了,竟然想聯手天魔門對付煉血堂,自掘墳墓不外如是。
如今焚香谷被滅,長生堂和萬毒門殘存勢力臣服,楚明天魔門教主的身份已然可以正式擺到明面上來,無懼正邪壓力。
楚明的雙重身份揭開后,最高興的人當屬野狗道人。
十年前他就緊抱楚明的大腿,時至今日,這條大腿越來越粗,他得到的好處也越來越大。
就憑他能夠在煉血堂和天魔門橫著走,是人都得賣他三分面子,沒人敢拿他怎么樣這點來說,他就賺大發了。
當然他也不會找死去惹長老之類,在弟子中能橫行霸道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雨水淅淅瀝瀝,但在眾人三尺之外,仿佛碰到無形氣罩,皆被擋去。
楚明看向一臉躍躍欲試的小白,笑道:“這次攻打合歡派,可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機會。”
小白:戴罪立功???我犯什么錯了?
上一次去攻打鬼王宗,誰能想到他的護宗法陣這么厲害,況且宗內還有一個修為僅次于我的神秘人物主持法陣,根本討不了好,所以我就果斷帶著煉血堂弟子撤退,以減少無謂的傷亡,這樣做難道不對嗎?
小白對著楚明哼了一聲,渾不在意,她認為自己做的沒毛病,楚明這混球就是想讓自己使勁給他賣命,她才沒小六和小三那么傻。
楚明拍了拍額頭,頗有些無奈。
據手下弟子報告,小白就是帶他們在鬼王中的狐岐山附近,溜達了一圈,然后裝模作樣攻打了兩下,就回去了。
你好歹也是,堂堂第三境大妖,這偷奸耍滑也太嚴重了吧。
叫你帶人趁著鬼王宗內部空虛,去抄了它老巢,結果你去給我摸魚。
楚明臉色一肅,沉聲道:“不管怎么說,這次你不能必須要拿出像樣的成績來,如果還像上一次那樣就扣你兩個月俸祿。
“安啦安啦。”
小白揮揮手,表示自己明白了。
要不是你對我一家有恩,小白心里哼了一聲,老娘早就把你煉血堂和天魔門的庫房偷光了,嗯,煉血堂的就算了,那是兒媳在管。
九尾天狐活了好幾千年,楚明在他眼里就是個小輩,能夠聽從楚明的調遣,她感覺這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
拼命是不可能拼命的,只有摸摸魚,才能勉強過過日子。
放著大好的生活不去享受,為了爭權奪利整天打打殺殺,人類的這種行為在小白眼里很不可思議。
“動手吧!”
楚明大手一揮,身后的天魔衛和煉血堂弟子一涌而出,紛紛御使法器直向逍遙澗殺去。
另一旁,金瓶兒與林姓長老,也來到了三妙仙子的居所。
之前的小丫頭,現在還老老實實的守在門口,見到金瓶兒帶著一位老人前來,她剛想進去通報三妙仙子,卻被金瓶兒用嚴厲的眼神阻止了。
三妙仙子早就成了一具尸體,金瓶兒怎么可能讓這個小丫頭進去呢?
金瓶兒轉過身對林姓長老道,林長老稍等,待我先進去稟告師父一聲。
林姓長老點了點頭,金瓶兒是三妙仙子的親傳弟子,備受其信賴,先行進去自無不可。
金瓶兒推門而入,不多時,又緩步而出,淡然道:“師父請林長老進去。”
林姓長老不做多想,快步而入。當他快要步入內室時,突然寒毛乍起,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危險從他身后襲來。
林長老厲喝一聲,法力狂涌,像左側橫移,硬生生的躲過了這刺向他心臟的一擊。
由于金瓶兒偷襲太過隱秘,雖然他察覺及時,但是仍然被紫芒刃傷到了左肋,鮮血直流。
“金瓶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