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么，春日突然說道：“對了，在走之前先給我開一個環世界權限。”
“環世界權限？你想做什么？”
林克一邊詢問，一邊手上不停，打開系統界面，給春日開放一定程度的環世界管理權限。
所有權限當然不可能開放給春日，倒不是林克不相信春日，主要是系統存在自我保護機制，留給林克的可操作權限都不是全部的，更何況林克能開放給春日的權限。
之所以如此，其實和人類身體擁有自我保護機制一模一樣，就是為了防止“傻逼”主觀意識干出一些讓身體過載的事情。
每個人的力量都被限定在一個安全范圍內，以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為前提，沒有環境逼迫下無論如何也無法使用出超過限度的力量。
但是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下，人類還是能夠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爆發過后，身體也會因為過載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嚴重時甚至可能當場死掉。
因此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很多時候是不歸主觀意識管，根本不會搭理主觀意識的超限請求，只有在身體真切感受到危機的時候，才會突破限制。
當然，某些強烈的情感刺激下，主觀意識也能短暫超越身體，解放身體的潛能。
比如說單人舉起重型卡車來拯救孩子的母親之類的。
系統的自我保護機制也是一樣，在維持系統本身正常運轉的同時，限制林克使用的力量。
不過和人類自己感知不到的身體自我保護機制不同，系統的自我保護機制有過載解放警告，林克可以選擇解放系統所有力量，突破所有警告，拼著讓系統損毀去做一些事情。
林克猜想，當初和真團長不清不楚的戰斗，大概就是自己解放了系統，過載系統才完成的。
也是因此，真團長最后才有能力、有機會對林克的記憶動手腳，抹掉一大段記憶。
畢竟，記憶塑造了一個生命的性格、人格，是意志的最重要組成部分，時常處于重重保護之下，不是那么簡單就能被抹掉的。
普通人還有辦法通過催眠、物理讀取等方法，將被能力抹除的記憶恢復過來，更何況生命形態更加高級的虛空神明。
若不是在林克最慘最弱的時候，真團長絕對沒有可能對自己的記憶動手腳，還是無法恢復的那種。
其實明白這些事情之后，林克也知道為什么真團長選擇自我終結，將一切傳承給春日，讓她繼承真團長的力量。
因為真團長還保留著那時的記憶，知道林克為什么和真團長戰斗，為什么要抹掉林克的記憶，她做不到心平氣各面對林克，無法當做過去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與林克相處。
真團長的力量保護她的意志，讓真團長活了下來，一直隱藏在暗處等待恢復的那一天。
可哪怕如此，無法放下過去的真團長在意外醒來之后，還是選擇自我終結。
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林克不由得有些傷感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介于地球本身的氣候會在地質活動、洋流、生物作用下不斷變化，沒有一個穩定的形態，和環世界上相對穩定的氣候變化形成對比。我想讓環世界的管理機制也用在地球上，讓地球變得和環世界一樣更適宜居住。”
春日似乎解釋了一大段內容，可林克只聽到最后一部分。
林克假裝自己在認真聽，眨眨眼道：“讓地球變得和環世界一樣？春日你認真的？”
“當然，不然的話，地球和環世界比起來太沒有性價比了，環境調節能力太差了。”
“可是…這才是地球不是嗎？”林克爭辯道，“而且讓地球的環境也變得穩定，那樣會阻礙生物演化的。”
春日大手一揮，說：“生物演化需要很多年的，完全可以不考慮。要不是板塊活動不能停下來的話，我都想讓三顆地球的板塊完全固定下來。”
“你之前說過的，五大洋七大洲是地球的標志。按照現在的活動速度計算，再過上幾萬年幾十萬年，地球的板塊就完全變了，要是時間再拉長，那這三顆地球就不再是地球了。”春日補充道。
林克無奈地點點頭，說：“行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誰讓你有蓋亞權限呢。”
動了動手指，一個奇怪的app出現在春日的手機上，那是用來對接環世界管理權限的專屬應用。
雖說春日可以看到林克的系統界面，還能點上去，但她可沒有召喚系統界面的能力。
所以想讓春日用上系統的外置功能，林克只能使用這種辦法。
其實這個app打開之后就是一片空白，里面什么都沒有，主要是為了讓春日能夠召喚次級系統界面。
所以其他人就算拿到這個app，也用不了。
林克道：“好了，整好了。”
看著手機上的應用，春日滿意地點點頭，冷不丁地問：“阿克，你剛剛沒有聽我說話吧？”
“我…”
“你在想別的女人。”春日收起笑容，認真嚴肅地盯著林克，“你在想另一個我。”
理應是疑問句，可春日卻以陳述句的語氣說了出來，證明她十分確定肯定林克剛剛在想什么。
“…是，我剛剛設置權限的時候，突然想到關于她的一些事情了。”林克嘆息一聲，大大方方承認了。
“這次就原諒你了，下不為例。”春日皺眉，豎起一根手指，“我可不是另一個我，我就是我，你要記住了。”
“是，感謝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我永遠喜歡的春日小姐。”
春日撇嘴，嬌蠻地說：“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無奈翻翻白眼，林克無語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樣？春日大小姐。”
“記得早點回來。”
說著，春日掛斷通訊。
環世界星系，太空軌道，第三顆地球的月球軌道。
林克站在月球表面，看著掛斷的通訊長吁一口氣。
在發現艾恩葛朗特拆解得到的素材不足以建成虛空信號塔，又發現需要的素材還不能是這個宇宙的物質，需要穿越次元，經歷過虛空洗禮的物質之后，林克就將目光投向天空中的地球。
三顆搬過來的地球不能拆，那可是好不容易搬過來的，拆掉那前段時間的工作就白做了。
但是一起搬過來的月球就完全沒問題了。
這么想著的林克來到最近的一顆月球，想看看它能不能充當素材。
結果，林克和春日搬地球的時候，對地月系的保護太好了，好到月球沒有受到足夠的虛空洗禮，無法成為虛空信號塔的素材。
那沒什么好說的了，現有素材不夠，那就只能再去尋找，甚至手工制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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