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真要出事了…”
“什么??”hikong一驚,愣是從被巖漿完全吞噬的泡澡模式里醒了過來。
“我之前和你說的話,成真了。”
“什么話?!”hikong有些抓狂,“說話完整可以嗎!!”
“他的靈魂抵觸了融合,甚至因此,衍生出了第二人格…”
“哈??你t在逗我?!”
“現在的他,是第二人格在控制著身體。”
“聽不懂!就說要怎么做好了!”
hikong一個鯉魚打挺從巖漿池中跳了出來,信手奪過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齊,好整以暇地坐在了王座上。
“你,不一定能解決。”
“笑話!哥有什么打不贏的?!如果那個你說的什么第二人格用的是現在他的肉體,那我挑一百個都沒壓力!”
“可是,他有部分我這里繼承的力量,還有記憶。”
“況且,這個人格的性格,我也不知道會是怎么樣的。沒準兒一點也不像我和他,是一個新生的存在…”
“我可以…不去送死么??”
鎮天府。
洛籬這兩天懵得厲害,倒不是因為疲倦,畢竟節度使也算是言而有信,早早地就將一批能干的新府丞送了過來。至于原先那些,不是遣散就是打發到偏遠地帶去了。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通天府尹的登門拜訪。
零雨城有四大府衙鎮天府、通天府、封天府、逸天府。而通天府掌管零雨城的軍務,其權勢可稱是四大府衙之首!
身為通天府尹,自是一方重臣。難能可貴的是,自這任通天府尹在任以來,零雨城內從未有過其恃權跋扈、結黨營私的小道流言!
洛籬與他也算是老友了,先后上任成為一府之主,分管各自的職責。偶有閑暇之余,也會像彼時那般,擺一桌家宴,兩人小酌三杯,至深夜時分,便再度分道揚鑣,挑燈夜戰…
為了事業,相聚的時間已經少了很多。至于來各自的府衙上登門拜訪,這幾乎是除了年度會談之類外,絕不會有的事情。
昨日深夜。
洛籬手中的印章仍在不時地敲擊著,雖然有了新府丞相助,但他似乎已經將熬夜工作當成了生活習慣,索性也就維持著一貫的作息風格。
短促的敲門聲。
“誰啊?很晚了,不是要緊事,就明天再說吧。”洛籬沒抬頭,繼續簽署手中的地皮過戶協議。
“是我。”
“嗯?!老茨嗎??”
深色橡木門被緩緩推開…
通天府尹,茨冬!
讓洛籬發愣的是,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茨冬在日常場合中身穿戰甲。
銀白色的特殊物質上蔓延開猩紅的紋路,這是茨冬多年來一直使用的戰甲,用他的話來說,器物有靈,自然也是有了很深的感情。
不同于往日里的和顏悅色,茨冬淡淡地瞥了眼四周,確定這室中除了洛籬外別無他人后,不禁皺眉。
“你的辦公室,不安排些守衛人手嗎?”
“為什么要…守衛??”洛籬愕然。
“你還沒收到通知嗎?”茨冬不由得一愣,“封天府和逸天府的兩只老狐貍早就收到通知了!”
“呃…真沒聽懂。是發生什么事了嗎?”洛籬一頭霧水。
茨冬微微嘆氣,道“通天府,被刺客血洗了。”
“啥?!”洛籬頓時拍案而起,“你沒事吧??”
“我沒事,那種貨色還干不掉我。”茨冬搖了搖頭。
“那你的府衙現在…??”
“現在…”茨冬苦笑了幾聲,“除了通天府不值夜班的幾個人外,全都空了。”
洛籬雙目瞪圓,發梢一根黑絲飄落,在空中頓時化為蒼白。
通天府作為一個軍事化的部門,能有幾個是不值夜班的?除了那些調閱文書,研習軍法道文官外,一切的通天府守衛、戰將等,都是有夜班職務的!
洛籬很明白,自己鎮天府的守備力量在四大府衙里真的算是最弱的一個了。可就算是最弱,守衛的等階也是仙霖階的!
至于通天府這類的地方,守衛力量至少都是仙霖階精英的級別。更別提府中的戰將,各個都是仙霖階的boss,尋常之人又怎么可能血洗通天府?
“正因為如此,我必須來知會你一聲。那些殺手我不清楚是否還會有,但看他們這次襲擊的程度來看,或許都是次神級的存在…”
洛籬第一次感覺自己有些渺小。
“那你現在…??”
“沒事。”茨冬勉強笑笑,“大部分文官都還在,府內日常事務的打理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是問這個…城主府那里,節度使沒過問些什么嗎?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情!”
“沒怪罪,放心,這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扶助呢?”
“撥款修繕、提拔新員…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周轉不過來,等段時間吧。”
“唉,苦了你了,老伙計…”
“死不了就行!挺懷念當初跟著城主的指引打天翼城那個流氓老公爵的時候,你在后,我在前,城主府就像是我們的后花園一樣…刺激!”
“是啊,真的很懷念…”
洛籬望向窗外,萬里無云,是一個罕有的單純夜晚。
茨冬盯著洛籬桌上的一沓文書愣了幾秒,說“既然老伙計你還有事要處理,我也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嗯,注意安全!零雨城在這樣的存在面前,根本沒有和平可言。”
“放心吧~!你自己倒是注意些!”
茨冬站在房間的中央,頓了數秒后,這才緩緩走出了房門。
樓下傳來他“嗒嗒”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洛籬取過大衣披上,一旁的釀造臺吐出滾滾熱流,三瓶天藍色的藥水氣泡翻滾的聲音有些清脆。
新的藥水制作完畢!
這個釀造臺是特殊的升級版,比起普通釀造臺來說,材料就已經十分昂貴!當初城主考慮到洛籬的工作繁忙,也就給他批了一臺,方便他做些可以幫助自己的藥水。
“三瓶精神力恢復藥水,一周都不夠看…”
洛籬不禁感慨,自己不知不覺間,都快成一個藥罐子了。在半夜把藥水當白開水喝,似乎早已成了常態…
擰開瓶塞,半透明的液體微澀,順著喉嚨流入。
“砰!!!”
洛籬被這突然其來的撞門聲嚇得猛地一嗆,咳嗽了好幾聲都沒緩過勁兒來,臉色漲得通紅。
“記,記得敲門先…”
“敲什么敲呢?你見過哪個要債的是敲門的?”
“呃??”
洛籬抬頭望去,門口的男子分外熟悉。
他頭上的灰色的enderra中的“end”被黑色所取代,看上去不倫不類的。
“我不記得鎮天府有欠過什么債。”
“不不不…”
他森然一笑,紅藍瞳中映照出月色,妖冶詭異。
“欠我的人,可不僅僅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