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不好受,畢竟那是要爬廢水溝的!
當張書堂說道下水道的時候,眾人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下水道啊…
雖然華夏用糞便澆灌莊稼來增產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甚至就連小孩子都要挎著籃子到處去拾撿糞便!
很多人都以為華夏古時候是直接將糞便倒入田地里面的,實際上這是一個謬論。
諸如《李豁子》這一個戲曲中,開章就是李豁子撿糞的故事。
華夏人在漫長的歷史中,掌握了生肥熟糞的規律,他們會將糞便和腐枝爛葉摻和在一起,然后起來,等熬過了一個冬天之后,才會在春天釋放在田地里。
而堆肥的田地,一般都是休耕的春地。
這樣三年一輪,田地就會保持著地力。
既然華夏很早就學會了施肥,甚至還有小孩會拾撿畜生拉撒在野外的糞便,那么華夏的城池是不會像是同期的歐洲一樣,甚至就連皇宮都是建在屎尿堆上的。
與晚明同時期的浪漫之都法國巴黎,這時候不管是居民還是王貴貴族,都是直接將屎尿倒在大街上的,甚至街道上的積年老便更是堆積了幾米高!
歐曼吧那邊有一個著名的宮殿,當初開發的時候,修繕他的工人,在宮殿的道路上生生的鏟除了幾米厚的糞便凝結物。
甚至當法國國王看到了高跟鞋之后,更是覺得這是一個避免踩到屎尿的法寶,于是親自改進了高跟鞋,這一舉動也使得此時正處在城堡時代末期的歐曼吧大陸上,爆發了高跟鞋風潮。
雖然華夏城池的糞便都被周圍的農戶搜集了去,用來作為肥料使用了。
但是下水道就是下水道,那遍布著淤泥與各色臟污的下水道,卻是一個讓眾人遲疑的存在。
張書堂輕笑:“只是雖然可以經過排污口進入了薊州城內,但是因為城內達子看得很嚴,是以想要造成大混亂,卻是需要從長計議一番的!”
眾人一陣惡寒。
尼瑪啊!
報應來的真快,剛才他們還想追問曾阿牛的消息,此時,張書堂就拿下水道來膈應他們。
張書堂故意拿下水道膈應眾將,城內的戰局卻是已經趨于明朗化了。
事實上這時候的軍隊能夠打夜戰的很少,甚至幾乎稱得上是沒有。
這是因為士卒缺少肉食才導致的夜盲癥,也就是農村所謂的“雞虛眼”(雞在晚上是看不到東西的)。
但是充足肉食供應下的鄖陽營士卒,卻是沒有這個癥狀。
事實上,只要是保證了肉食供應,就算是夜盲癥患者,也會在半個月之后就能改善很多。
而鄖陽營的將領大都是軍戶子弟、官吏子弟,至于士卒也大都是吃了四五個月肉食的了!
到了此時,城內的戰斗已經變成了鄖陽營士卒打頭陣,而其余明軍協助的組合了。
此時張小四親自上了城頭,他將主將的大纛豎立在西城城頭,自己就仗劍站在大旗下面,好讓全軍的士卒只要是角度合適,一抬頭就能看到自己。
“參將,縣衙已經被我軍占據,只是縣衙之內并沒有敵將!”
一員把總匆匆到來,抱拳對著張小四道。
張小四點點頭:“繼續,再探再報!”
“喏!”把總離去。
張小四則是對著身邊的一個傳令兵道:“返回主帳那邊,將縣衙已經被攻克的消息告訴將軍他們!”
“喏!”
小兵拔腿就走。
因為有著柴草堆的存在,使得上下城頭根本就不需要繞道城門那邊,小兵直接跳下城頭,從柴草垛上面跑去通告最新消息了。
“報!”
小兵到了眾將軍烤火的地方,扯著嗓子喊道。
滿桂開口道:“說!”
小兵:“啟稟諸位將軍,我軍已經奪回了縣衙,敵軍目前在縣城占據的地方已經不足三成!”
“知道了,再探!”滿桂揮手讓小兵離去。
他笑道:“書堂,既然此戰歸你指揮,你便說說是讓開城門還是聚城全殲金兵呢?”
張書堂自然是明白,滿桂這是在詢問之前的話題了,他這是再問自己究竟是讓開正對薊州的城門,還是讓開側面!
張書堂笑了:“這是晚上,再說了就算是我們讓開了南北兩面,達子也是不會上當的啊,要知道這兩面可都是山區,再說了這是晚上,若是我們讓開這兩面,掉時候達子跑得漫山遍野都是的,不抓吧,他們會禍害鄉里,抓了吧,浪費我們的時間,既然如此,就將東門讓開吧!”
張書堂對著眾人道:“不過是幾千的達子,一些小頑疾罷了,就算是讓你給他們知道我是要趕他們去薊州又如何?不從便死罷!“
張書堂的話霸氣無比,完全就是將數千真達子當做了宛如漫山遍野的豬仔,他就像是一個養殖場的老板,說出了祝若是跑的遠了不好驅趕的話語出來。、
滿桂與秦良玉聽的是熱血沸騰,這才是一員主將該有的氣度啊!“
一邊的張鳳儀卻是眼神一亮,一雙眼睛在張書堂與馬祥麟之間來回瞄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主將這邊的計策已經定下,整個明軍的陣型瞬間變動起來,只見南北兩面的明軍不再是佯攻,他們也是動了真火。
至于東面的明軍卻是撤退了,然后將軍力全部加在了南北兩面城外的明軍陣列。
南北兩面一來被順著城頭追來的明軍打,一面又要應付城下的明軍的攻擊,再加上城內糟亂的情況,是以城頭的金兵早就已經慌亂不堪了。
此時,鰲拜已經喚醒了尼堪,尼堪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沒有一處不在疼著,他咧咧嘴剛想開口,忽然就帶動了下嘴唇上面的傷口。
剛才自己受傷的時候,因為傷口是麻木的,沒有什么痛覺,使得那時候的尼堪還是鎮定自若的指揮著。
但是,此時他只覺得自己沒有一處不再疼著的,甚至剛想說話,嘴唇上的疼痛又讓他將話語咽了回去。
“熬,鰲拜,現在,現在我們的形式怎么樣了?”
尼堪強撐著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