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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明軍這是在干什么?

  就在城頭上的尼堪暗自揣摩的時候,明軍已經發起了攻擊。、

  只見明軍拍著整齊的隊列,竟然生生的沖到了城墻下,然后就舉起火槍朝著城頭打來。

  轟轟隆隆的火槍聲,卻是讓城頭的金兵大笑起來。

  火槍的射程也就是幾十步的距離,四十步的有效殺傷,也就是二十丈不到,要知道城頭可是有著兩丈多高的,再加上他們是從下面瞄準的城頭,是需要距離城頭還有這二三十丈就要開槍的,直線距離早就超過了四十丈。這么遠的距離,能夠打中了人影,才是有鬼了呢!

  金兵的大笑,絲毫沒有阻止城下明軍的熱情,轟轟隆隆的槍擊聲絡繹不絕,甚至還時不時的有一二倒霉蛋從城頭一頭栽下。

  后金軍在永定門外的時候,就已經丟棄了不多的火炮,這時候的他們雖然一樣用火槍開始還擊,但是余城下的明軍一樣的尷尬出現了…

  明軍打不到他們,只能用流彈來殺傷,但是反過來看,距離實際上都是一樣的啊!

  明軍打不到他們,實際上他們也是打不到明軍的啊!

  當然,雙方的陣列里,時不時倒下的倒霉蛋,被雙方一起無視了!

  三面城墻打得火熱,狼煙遍地,硝煙彌漫在夜色下,將夜幕再一次的加深了,但是傷亡卻是實在是小的可憐。

  這樣的一幕不管是城下的明軍將領,還是城頭的后金大將,都是疑惑不解的!

  尼堪皺著眉頭。明軍這是在干什么?

  初次上陣的他,還不知道明軍其他將領的脾性,實際上這也是沒有父輩的悲哀了!

  若是其他的貴族子弟,因為有著父親的耳提面命,使得能夠知道很多戰場的知識,但是似尼堪這樣的,可就是只有自己來摸索了。

  鰲拜也是皺眉不已,雖然他與尼堪同年,但是要知道就算是尼堪再怎么不受重視,但是是老奴的血脈,卻是毋庸置疑的。

  再說了這時候的后金,可不像是幾年前時候的那樣,因為處境艱難,使得每一個貴族子弟,都要以身作則,上陣殺敵,來給整個后金族群樹立榜樣。

  這時候的后金與大明的攻勢已經逆轉,甚至皇太極更是開始主動攻打大明的腹心,這樣的優勢之下,后金的貴族更是想要將自家的子侄,培訓的在出色一些,掌握的戰場技能再多一些,才會在長輩的看護下,帶上了戰場。

  但是!

  雖然努爾哈赤的血脈子孫能夠獲得這樣待遇,但是像鰲拜這樣的小部族之子,可是就沒有優待了!

  后金的處境雖然已經改善,但是因為族群太少,使得不說優秀的將領了,就連領兵的小吏也是缺少的。

  這就使得認識文字,家族自身也是小貴族的鰲拜,早早的就在軍中服役。

  見到了明軍一反常態的一幕,鰲拜的眉頭緊皺起來。

  “阿木托,你說明軍在鬧什么幺蛾子呢?”

  阿木托是鰲拜家養的私生子,也是他們部族的族人,當然自從后金開始定居之后,就換了一個名稱,叫做包衣。

  包衣阿木托當即道:“主子爺,奴才看著明軍莫不是在鼓搗什么稀罕玩意?”

  “鼓搗稀罕玩意?”

  鰲拜頓時一驚,毫無來由的他就想起了當時他們剛剛剝掉了滿桂營的外圍陣地,破了他們的營寨,正要一鼓作氣拿下滿桂營的時候,鄖陽營的突然殺出,卻是讓后金全殲滿桂營的打算落了空。

  當后金的鑲藍旗殺向了鄖陽營的時候,卻是沒有想到那一個只是上萬人的小軍隊,若是換做其他的名將,在野外遭遇之后,后金的將領不過是一波的沖擊,就能夠拿下的軍陣——竟然讓后金初戰就折損了大將!

  鰲拜那時候就在皇太極金帳外面擔任侍衛長之一,他清楚的知道,當杜度戰死的消息傳來之后,大汗皇太極的眼角跳動的就像是上了岸的麻蝦!

  作為已經做皇太極侍衛一年多的鰲拜,自然是知道那一刻皇太極的心情的。

  實際上不管是后金的哪一位旗主、將領,甚至就連那些漢軍旗的將領們甚至蒙古旗各個部落的王爺們,對于這個消息也是難以接受的。

  正因為這樣,才使得當鄖陽營到了滿桂營旁邊的時候,皇太極下令先行攻擊鄖陽營,才會被一致通過了!

  雖然當時貴族們都默契的沒有提及了杜度的戰死,但是,折損了一個王族子弟,可是整個后金貴族不能承受之痛,這一點——后金的小兵都是能夠想到的!

  后金的所有王族才多少人,算上襁褓里面的幼兒,帶把子的也不過是一百多人罷了!

  鰲拜自然是明白王族子弟實在是太稀少了,是以,當聽到這一句稀罕玩意的時候,鰲拜的腦海里就想起了鄖陽營的那種能夠打得很遠的火槍!

  就在眾將疑惑不解,鬧不明白張書堂為何讓三面佯攻,但是卻是在主攻的水門的這一面,卻是只安排了獵槍兵。

  就在此時,卻見張書堂親自拿過傳令的一面紅色令旗,使勁的揮舞著。

  張小四大吼道:“套戰馬!”

  士卒們將受傷傷不能征戰的戰馬,套在了柴草垛上面的韁繩上。連續半月大戰,受了傷,不能恢復,或者是恢復后只能作為犁地的馱馬的戰馬足足有了幾百匹,此時,體力最好的幾十匹被挑選了出來。

  “上馬套!”

  冰面太光滑,若是不將馬腳包起來,戰馬是會打滑的。

  士卒們將棉布套包扎在戰馬的四只蹄子上。

  “蒙眼!”

  士卒們將戰馬的眼睛用厚布蒙上,戰馬開始不安的踢彈著蹄子。

  “開動!”

  士卒們頓時使勁在戰馬的脊背上抽打了一鞭子,被蒙上了眼睛的戰馬頓時,拖拽著堆積的一丈多高的木柴堆,朝著三河的西面城墻沖去。

  泃河在這里轉了一個彎,卻是剛好成為了三河城的西面護城河。但是在最北方,城墻與泃河,正好有著一個夾角,此地正是水關的所在。

  這里也是張書堂的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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