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需要考慮的是,這一路可是有后金軍隊的,他若是急行軍了,一旦遇到了后金騎兵,可就完了!
張書堂揮手招來丁元龍,詢問道:“偏廂車準備的如何了?”
丁元龍跑步過來,大冬天的他滿頭的大汗:“大人,偏廂車數量太少,只夠互斥三千軍卒的陣型,我們雖然戰兵只有兩千五百,但是民夫可是多達一萬三千人!“
張書堂皺眉,這些民夫他特意挑選的都是身強力壯之人,在來的路上,因為是乘船而來,是以,他很是操練了一番。
此時這一萬三千男丁,雖然還不能做到變陣,但是只要是給他們下發了長槍,這些已經被訓練出服從命令的民夫,就是最好的長槍兵!
當然,他們只能做到據守陣地,若是稍微移動,那就全亂套了。
張書堂皺眉:“我讓你改造的藥鏟,做得怎么樣了?”
丁元龍回道:“大人,這東西卻是簡單,只需要將藥鏟頂端的短橫木加長,能夠在打入地底的時候,還能旋轉就可以了,是以,這些天來沿途所有城池鐵器作坊里的藥鏟,都已被改造完成!”
藥鏟是一種只有兩指半寬的鐵鏟,鐵鏟長達一尺有余,甚至有些特制的藥鏟的鐵鏟足足有一尺半然后裝有幾尺長的木柄,并且在木柄和鐵鏟只見有一個用來腳踏使勁的橫鐵。
這東西是為了挖掘草藥的根部的,是以,若是用來挖小坑,倒是一下一個。
張書堂讓丁元龍負責的改造藥鏟除了加上最頂端的手扶橫木之外,還讓他將藥鏟的鏟子再行加長,最少也要一尺半到兩尺的長度!
丁元龍雖然不知道張書堂要這個東西干什么,若是做陷馬蹄的馬蹄坑,這東西挖出來的洞穴實在是太小,也就是能夠剛好塞進去長槍的槍柄。
張書堂也不能做了扎么多的加長藥鏟,然后讓兵卒們都去挖草藥吧!
張書堂皺了皺眉:“不要講難度,給我報數量!”
丁元龍急忙道:“大人,藥鏟的數量有兩千七百多柄!”
張書堂喚來劉興,也就是那個劉主事的兒子。
劉興急忙道:“大人你喊我!”
張書堂問道:“長槍有多少了?”
劉興的父親那是主事,是一個與數據打交道的,是以將劉興從小的就培養的頭腦清晰。
卻聽他回道:“大人,我們從鄖陽帶來的,在南陽要來的,以及沿途購買的長槍,只有九千多,不夠裝備所有的民夫。”
張書堂皺眉:“那讓你提前籌備的竹子呢?”
實際上在對抗騎兵的時候,只要是數量上來了,竹子造成的殺傷與長槍的殺傷幾乎差不多。
因為華夏很少有大規模的重騎兵,而不披甲的戰馬,面對削尖了的長竹竿,一樣是一扎一個通透,就算是批了甲的騎卒,在如林的竹竿面前,也是只有被捅死的結局的。
不過這個東西確實有些不足的,比如硬度不足,受力后容易開裂等等。
但是,就算是空心的竹竿,莫說是拿刀拿劍的騎兵了,若是想要削斷竹竿,就算是使用斧頭也是枉然,若是將竹竿放干,那更是結實。
是以在長槍不足的情況下,張書堂便打起了竹竿的主意。
劉興道:“這個倒是很多,我等在沿途買下了三個竹竿園,然后選取了三萬多枚旱竹做成了竹槍。
張書堂點點頭。
這時候軍卒們已經全部下了船,就連物資也運了下來。
不得不說富饒的南陽、鄖陽兩地,給了他足夠的物資,甚至就連拉車的牛馬都足夠他揮霍。
張書堂招來眾將,商議各部的主官人選。
他想要任命李陵作為騎兵的首領。
這一次,張書堂從兩地官府弄來了三百多匹戰馬,這可是能夠征戰的馬匹,并非是那種拉車的駑馬。
“李陵,多的我就不多說了騎兵交給你,遠的地方不用管,五里之內的敵情我必須知道!”
李陵正待應答,卻見曾阿牛站了起來。
“書堂,自從上一次的京師之后,我們就沒有并肩戰斗過了,這一次,騎兵的任務還是交給我吧!”
他盯著李陵,繼續道:“李哥,臨陣指揮我不如你們,但是騎兵不用遠程兵器,近身兵器兄弟我比你更合適!”
張書堂看了看李陵,曾阿牛說的沒錯,這家伙的力氣是全軍最大的,作為騎兵將領,破開敵人陣型,率軍斬殺才是騎兵主將的任務,因此,實際上曾阿牛的確是比李陵更合適的!
李陵笑了笑:“阿牛既然要搶功,那我還是讓著你吧,你可是錦衣衛的出身,就算是掙了功勞,你也拿不到,哈哈!”
曾阿牛也笑了起來,他錘了李陵一下,卻是什么話也沒說。
幾乎與達子犯關的傳來的消息一起,曾阿牛被任命為鄖陽錦衣百戶的消息,傳到了南陽。
但是這時候,眼見張書堂要帶軍勤王,他這個發小怎么能少了,于是,他父親曾偉志出面幫他建立鄖陽錦衣衛所,而曾阿牛則跟了過來。
見到曾阿牛搶走了騎兵主將的位置,范偉站了起來:“大人,我對火槍比較熟悉,獵槍兵的主事就交給我吧!”
張書堂笑了笑,這家伙那里是熟悉,整個鄖陽守備所里面,范偉與王勇的槍法最好,這兩人當真是指哪打哪。
當著張書堂的面,范偉曾經表演了一遍槍法,使用新型的加了膛線的長槍,在兩百步的距離上,范偉讓人在地上擺了蘋果,這家伙連發十槍,就沒有打偏的!
自從王勇提出了準星需要能夠微調的意見之后,丁大友帶人琢磨了好幾天,卻是找不到竅門,雖然他想出了將準星做成活動的,然后用螺紋來調節,但是這涉及到精密的螺紋螺母,是以雖然丁大友等人能夠手工完成,但是產量卻進一步的下降了。
后來還是范偉提出了為什么不固定個人槍支,然后讓士卒自行尋找準星的偏差度,才又恢復了獵槍的產量。
獵槍是兵卒們聽到了張書堂對米尼槍的定義之后,這才給他起的一個很是形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