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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書堂兄我來了

  張書堂淡淡一笑,道:“此事因某而起,某又豈能袖手旁觀!”

  “少特么的假惺惺了!”王司正大怒道:“既然汝尋死,我也不再攔著!兄弟們給我上!”

  黑衣人彼此對視一眼,卻是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

  這可是一省大員啊!

  若是朝廷追究起來,他們都討不了好!

  王司正怒喝道:“都傻了,還不快上!”

  黑衣人猶猶豫豫的,有一人開口道:“大人,若是官府追查下來,我等可都活不了啊!”

  “是啊!”

  黑衣人陷入了內訌。

  張書堂嗤笑一聲,并不開口,他們人數不占優,自己又渾身傷勢未愈,動手不得。

  陳奇瑜更是諸人的重點保護對象,若是與王府侍衛們交手,有所顧忌的侍衛必然不是對手。

  阿財在一邊勸道:“你等都走吧!否則官府追究起來,必然難逃一死!”

  陳奇瑜瞇著眼,卻是沉默不語。

  王司正怒極,反倒笑道:“都他么傻了,若是今日走脫了一個人,他們告到了官府,縱然你我不曾動手,也難逃一死!

  既然都是死,為何我們今天不放手一搏呢!

  只要殺死了他們,然后毀尸滅跡,誰能給知道是我們做的!”

  黑衣人彼此對視著,竊竊私語起來。

  張書堂大急,若是讓王司正勸的他們狠了心,他和陳奇瑜可就是難逃一死了。

  張書堂朝后面看了看,漆黑的道路上,卻是絲毫不見動靜。

  這群該死的,用不到的時候,終日里馬屁不斷,這正需要他們的時候,一個人影都不見了!

  不行!

  必須拖住那些護衛們,若是能成功策反他們反戈一擊…

  “諸位兄弟!”

  張書堂開口道:“兄弟們蒙著臉,張某人我猜不出來大家都是哪位兄弟。

  張某人的信譽,想必大家都是知曉的,若是諸位信得過我,還請放下兵器,我會親自勸說陳大人不深究此事!”

  張書堂看向了陳奇瑜,沖著他眨巴了幾下眼睛。

  陳奇瑜頓時會意,道:“本官乃是河南道的分守道,堂堂從三品大員!

  老夫以自身名譽擔保,只要諸位就此退去,老夫便不在追究此事!”

  張書堂插嘴道:“不,他要留下來!除了他,你們都可以走!”

  張書堂指著王司正,挑撥離間起來。

  只要讓這些黑衣人,看到自己對王司徒的追究,然后卻是放過他們離開。

  那么必然能夠離間了黑衣人的心。

  打一派拉一派哄一派,這等分化強敵的手段,是萬古不變以弱勝強的道理。

  只要說服這些小兵離開,那么區區一個王司正,難以掀起水花來!

  “休要聽他胡攪蠻纏!”王司正大喝道:“兄弟們,自古官員兩張嘴,切莫和他們耍心眼,今日我們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是一時手軟,放跑了他們,大家難道還以為官府真的不會追究嗎!”

  他見眾人有些意動,眼神里終于有了一絲兇光。

  王司正也不再做言語,當即持劍朝陳奇瑜的護衛沖來。

  這廝身為司正,雖然時常花天酒地,武藝倒是也沒有丟下,不過是一個照面,當面的那一個護衛,就捂著脖子倒地。

  王司正瞬間干掉了一個護衛,在護衛們反應過來之前,又退了回去。

  張書堂卻注意到王司正的胸膛正微微起伏著。

  看來能夠瞬斬一人,王司正的消耗也很大。

  “殺啊!此地已經死了人,難道諸位還以為能夠與其安全相處下去?”

  眾人終于不再糾結,許是被文官壓抑的久了,見到文官一屬的鮮血,頓時發了狂,黑衣人紛紛圍攻過來。

  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陳奇瑜的護衛已經倒下了一半!

  張書堂暗暗叫苦,真的是要命,見了人命,此仇已經結下,他再想忽悠黑衣人住手,已經成了一件不可及的事情。

  “嗆啷!”

  張書堂抽出腰刀,也沖了上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的吐出。

  強忍著傷口的不適,張書堂右手高高舉起,一刀朝前砍去,當面一個護衛,已經被三個黑衣人牢牢地壓制住,眼見是就要喪生刀下了。

  張書堂的一刀,卻是角度刁鉆的很。

  他是直面最右側那個黑衣人的脖子去的。

  可惜,就在腰刀即將砍在黑衣人脖子上的時候,那人忽然一個撤退,生生避開了這一刀。

  鋒利的刀鋒,在那人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條尺許長的傷口!

  “陳大人,你先走!”

  張書堂低喝一聲,趁著中刀的黑衣人退下包扎傷口,趕緊讓陳奇瑜從打開的縫隙里先行離開。

  陳奇瑜搖了搖頭,抽出了身上用來裝潢的劍,大有若是事情不對,他也親自砍殺的趨勢。

  張書堂苦笑,陳奇瑜在這里,反倒是影響了護衛們的發揮。

  陳奇瑜這個動作,嚇得眾多護衛心里一跳,頓時縮小了包圍圈,將陳奇瑜死死的圍在了中間。

  就是這么一耽誤,黑衣人徹底的包圍了他們。

  不過是一盞茶時間,陳奇瑜的護衛就已經倒下了十多人,僅剩下五六個渾身帶傷的護衛,將陳奇瑜圍在了小圈子里。

  而黑衣人們,只是倒地了三五個人罷了!

  張書堂嘆息一聲,緊了緊手中的腰刀。

  他盯死了王司正,哪怕是自己死了,也要留下這貨。

  “哈哈哈哈!”

  王司正大笑道:“你們文官不是很拽么,不是很狂么!

  老子今天要你們跪下求饒的!“

  “啐!”

  張書堂冷笑道:“你倒是不拽,只是可敢單挑?”

  一個被酒色掏空了的男人,縱然是刀法淋漓,也只是與自己半斤八兩的。

  這還是因為張書堂大病初愈,受不得風寒的緣故。

  張書堂再次用余光瞄了一眼來時的道路,只是漆黑的夜晚下,哪里有得半個人影!

  “看什么看!”

  王司正嗤笑道:“就算是來人了又如何?難道還有人敢救你們么!”

  張書堂沉默不語,看來自己今天真的要完了啊!

  他盯緊了王司正,微微活動了一下右肩膀,剛才那高強度的揮動腰刀,反倒是讓他的傷口迸裂了。

  此時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衫。

  “哪來的賊人!竟然敢傷害我書堂哥!”

  就在此時,后方忽然傳來一聲宛若暴雷的怒喝。

  但見一個騎著高頭大騾的瘦瘦高高青年沖了過來。

  手中鐵棒揮舞,身體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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