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代表說道:“地精們也同意,大陸風云會的時候再談,現在討論這些為時過早。”
教皇說道:“無論各位多久再討論這些問題,我們人族的立場就是主張和平,只有和平才能使魔武大陸的未來更加光明。”
矮人代表恩科試探著說道:“在來之前,我聽說魔族出現了?并且還和你們人族交過手?”
教皇看了一眼蛇身獸人,說道:“這個得問問娜迦族的代表了。那天晚上就是在他們的營地里面出現了魔族。”
大家的目光聚集在了蛇身獸人上,其中的幾個獸人族代表也很不解地看著蛇身獸人。
蛇身獸人急忙解釋道:“我不知道人族安的是什么心,我知道我們娜迦族參與過上次的進攻,但是就只憑借一面之詞就污蔑我們與魔族有染?”
矮人中又一個代表說道:“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知道魔族的可怕之處,那些萬年前的可怕傳說不僅僅只刻在矮人們的記憶石廊上,同樣還在矮人們的腦子里面。”
賽爾說道:“多說無益,大陸風云會時我們可以商談這些事情。我其實很想知道,各位代表為何同時齊聚人族?”
“我們是來向人族確認魔族的消息。矮人們還以為這是一個假得不可能再假的消息了。”恩科皺著眉頭。
蛇身獸人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啊,沒準是人族愚弄各族的手段吶。”
茉莉說道:“我們精靈族也和魔族交過手,女王還捕捉到了一縷魔氣。”
蛇身獸人又道:“你們倒是把魔氣拿出來看看啊。”
茉莉把裝有魔氣的小瓶子拿了出來,擺在了眾人面前。
茉莉說道:“你們自己看。”
各族的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去摸那個小瓶子。
“既然各族十分懷疑,不如探查一下這究竟是不是魔氣,也好確定魔族是否重現。”賽爾笑道。
蛇身獸人走到茉莉面前,拿過那個小瓶子,說道:“呵呵,這也是魔氣嗎?你們要知道,魔族的魔氣只存在于傳說中,在座的各位有誰見過?還有,魔武大陸地大物博,弄一點類似魔氣的東西不是輕輕松松?要想蒙騙大家的眼睛,可不是這么容易。”
茉莉生氣道:“這么你懷疑我們精靈族故意搗亂?”
蛇身獸人說道:“是不是搗亂大家可見。”
各族的代表竊竊私語,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懷疑。
“好,你看這是什么?”茉莉取出一個吊墜。
蛇身獸人疑惑道:“這是什么東西?”
“這莫非是?大地之心!”恩科說道。
一個地精代表尖聲道:“我們地精的傳說中出現過的精靈族寶貝。”
賽爾開口道:“這就是大地之心,精靈女王的信物。”
茉莉說道:“沒錯,這就是精靈女王的信物。”
蛇身獸人諷刺道:“你拿出這東西干什么?你以為有這東西就是精靈女王嗎?”
茉莉莊重道:“在我們精靈族,如果一位精靈犯了錯誤,審判員就會讓他對著大地神樹或者大地之心發誓。這兩種誓言在精靈們的心中至高無上,無可比擬。我今天當著各族代表的面,對著大地之心發誓,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恩科說道:“其他種族的話我也許會懷疑,但精靈們的話我從來不會。”
地精代表說道:“地精也是。精靈比狡猾的人類可愛單純多了。”
蛇身獸人反問道:“那這么說我們獸人在撒謊了?”
之前那個暴躁的牛頭獸人說道:“那是你個人的意見別扯上我們,我們什么都沒說。”
“同意。”獸人族中的好幾個代表都舉手表示同意。
蛇身獸人的臉上變得難看不必,連他們自己人都不相信他。
賽爾質問道:“魔族的出現對整個大陸來說都是一場災難,我們人族沒必要向各位隱瞞什么。人族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尤其是對獸人族的各位。這位娜迦族的代表一直喋喋不休,上次就是在你們娜迦族營地發現的魔族。還有你今天說的這些,到底安的什么心?”
蛇身獸人解釋道:“胡扯,別給我們娜迦族扣帽子,我和各位說明白,娜迦族不會與魔族這種暴戾的種族為伍。剛才我只是在陳述我自己的想法,你們信不信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忘川開口嘲笑道:“真是不要臉。”
蛇身獸人盯著忘川,問道:“你又是誰?”
忘川笑道:“我是你們上一次發動戰爭的目標啊。”
蛇身獸人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上次只是因為獸人族收成差所以才想依靠戰爭掠奪物資。”
賽爾向各位介紹道:“這是我們人族青年一代的代表,我的徒弟,吉爾·忘川。”
聽到賽爾的話,各族或多或少都有些明白了。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忘川身上,能被賽爾收為徒弟,不簡單。
牛頭獸人又說道:“我們可沒參與上一次的戰爭,人族提出的條件我們牛人族很滿意,沒有任何異議。”
“對,我們也沒異議。”十多個獸人代表都舉起了手。
地精代表說道:“呵呵,各位還是忘了龍族,他們并沒有派代表來。”
教皇說道:“無論誰來誰不來,人族都會堅持自己的意見。如果地精們不滿意,我們也專門可以劃出一片區域讓地精們與人族開展貿易,一起發展經濟,促成雙贏的結果。”
地精代表說道:“不不不,地精不是頭腦簡單的獸人,會這么輕易相信你們人族的承諾,你們要知道,地精們可不需要與人族開展貿易。”
賽爾輕笑道:“地精族的實力很強嗎?挖洞的技術很強是真的。”
大家又發出了笑聲。
地精代表強忍怒意,說道:“地精們也不是能隨意讓人欺負的。”
賽爾又道:“難道你們要把我們人族的城市的地下都挖空嗎?那這樣,我們還真不敢隨意得罪你們。”
地精代表惡狠狠地說道:“地精們的商業體系比你們發達得多,你們手中的票卷隨時都可能變成一堆廢紙。”
賽爾說道:“希望你們的總體實力和你們的商業實力一樣厲害。人族已經做出了讓步,大陸的局勢已經穩定了這么久,如果誰要貿然破壞這難得的和平,我想各位也不會坐視不管。”
地精代表說道:“那這么說地精們的要求你們人族做不到了?!”
教皇說道:“恕難從命。”
“好,你們等著瞧。”地精代表們都紛紛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恭送各位。”教皇擺擺手,兩位紅衣祭祀帶著教廷的一些教徒去送了下地精們。
牛頭獸人說道:“這些不知好歹的綠皮垃圾,走了也好。”
“在做的各位呢?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教皇笑瞇瞇地問道。
恩科說道:“矮人只是渴望和平,我們不希望戰火再度蔓延。”
茉莉附和道:“精靈族也是,和平是我們一直的愿望。”
獸人族中也沒有什么反對的聲音:“我們獸人也沒意見,只要人族之前說的話算數。”
教皇說道:“沒問題,我們馬上都可以派出魔法師團隊幫助獸人們修繕房屋。”
“各族的首腦還沒來,兩個月后,盛會才開始,現在一切尚早,萬事都有轉機,尤其是人族與獸人族之間。”賽爾笑道。
教皇又親自把這些代表送了回去。走的時候,魔法師工會還派遣了一隊魔法師跟著獸人們一同回去。忘川見天色還早,就又去了阿劍的家里面練劍。
教皇他們又單獨開了一個短暫的會議。
賽爾嘆道:“希望我們做這一切是值得的。”
迪洛肯定道:“怎么不值得?我不信這些獸人對這些條件不動心,而照今天的情況來看,他們動心了。這樣不就好辦了,就算魔族想要勾結獸人,獸人再蠢也應該能權衡利弊。”
教皇說道:“是的,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整個魔武大陸的未來,無論在大陸風云會的時候魔族會以怎么樣的姿態降臨。”
鄧邦遺憾道:“就是那些綠皮地精對我們的條件不滿意。”
迪洛說道:“我們之前也衡量過,那些地精無比貪婪,再說他們也翻不起什么花浪。獸人族才是人族的首要威脅,最重要的威脅解決掉了,那些小麻煩還怕什么。你們真的擔心就憑那些地精就能摧毀整個人族商業嗎?不可能的。”
教皇囑托道:“魔法師工會和武師工會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教廷也派人和三大帝國進行了溝通,我們在應對外敵的同時還得把我們人族內部照顧周全。像尼克瑞爾上次那樣的事情,我們都不希望它在發生了。”
迪洛說道:“這個是當然,魔法師工會已經做好了萬全安排。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情況出現,我們保證可以聯系到九成的在冊魔法師。”
“我們也一樣。”鄧邦點點頭。
這個短暫的小會議結束后,賽爾叫住了教皇。
賽爾試探地問道:“跟我去看一個人?”
教皇問道:“看誰去?”
賽爾大笑道:“小時候經常跑到教廷偷東西的那位。”
教皇聽到賽爾的話,呆呆地立在了原地。好半響,他才回過神來。
教皇激動得不行,他急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賽爾嫌棄道:“我還能騙你啊,去不去?”
教皇說道:“拽什么拽,當年你可一直是我的手下敗將來著?”
賽爾不以為然道:“當年?我哪次輸過?就知道找借口,老不害臊的。”
教皇不想和賽爾再吵了,他說道:“你到底不去找他?我不是和你斗嘴的。”
賽爾說道:“去,現在天色差不多了,忘川應該也回來了。”
教皇驚喜道:“忘川回來了?他在教忘川劍術?”
賽爾說道:“對,親授。”
“走,我要去見他!”
賽爾大手一揮,兩人消失在原地。
忘川才剛從阿劍的家里面出去,而阿劍入常地坐在自己的爛椅子上喝酒。這時,他面前的空間突然波動了起來。
“都說了,別來煩我。”阿劍拿起他的破劍,對著虛空就是一劍斬過去。
教皇急忙大喊:“阿劍!”
“啊?”阿劍急忙收招。
教皇和賽爾從虛空中出來,教皇說道:“你是不是連我也要劈。”
“哎,你們能不能不要來煩我。”阿劍放下劍,喝了一口酒。
賽爾說道:“我們找你是有事。”
“我不想管。”阿劍繼續喝著酒。
教皇說道:“這可是關乎整個魔武大陸未來的事情。”
“管這些事情還不如我喝點酒。”阿劍看起來醉醺醺的,說話也有些不清不楚。
教皇笑道:“那我們今天不談這些,我就來看看你。”
阿劍指著兩把破椅子,說道:“這地方簡陋,你們隨便找個位置坐吧。”
教皇和賽爾也不嫌棄什么,直接就坐下了。
教皇首先說道:“阿劍,我已經快二十年沒看見你了。”
阿劍說道:“我也是,二十年沒見利奧叔叔了。”
“那你為什么不會教廷看看我,你小時候可就是在哪兒長大的啊。”教皇問道。
阿劍答道:“我喜歡過自己的生活。”
教皇嘆氣道:“自己的生活嗎?這也是,我們兩個也算打擾你了。”
阿劍毫不留情地說道:“說不上打擾吧,就是有點煩。”
“你是怎么認識忘川那孩子的?”教皇又問道。
阿劍躺在椅子上,神色恍惚地說道:“他是個不錯的人,我喜歡找他喝酒,也就順便教了他一些劍術。”
“忘川是個好孩子,可你不是。這些年,要是你會教廷看看也好啊。”教皇說道。
阿劍說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并不想去惹一些無必要的煩惱。”
教皇看了他好一會兒,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賽爾說道:“如果人族真有什么危難,還是希望你能出手。無論你這二十年到底經歷過什么。”
“嗯。”阿劍一口答應。
“我們走吧,能看到阿劍我就很高興了。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教皇笑著說道,只是他笑得很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