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頓:“……”
逆子啊!
“啊?原來你是父親啊!”
小隊長一臉驚訝的看向詛咒,顯然沒有料到。
“對啊對啊!我是粑粑,那邊那個是我的兒子,來兒子,快叫粑粑!”
詛咒顯然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完全不知死活的調戲著卡爾頓。
由于李昂對詛咒動的手腳,詛咒對于李昂是很是服從的,但是對于其他實驗基地內的員工們,頂多算是“中立單位”。
卡爾頓則是特殊一些,由于原初的關系,詛咒對于卡爾頓要比其他人更親近一些。
但是,這個親近程度也是有限的。
長時間被卡爾頓以“父親”自居,要說詛咒心里沒有氣是顯然不可能的。
平時因為李昂的關系,詛咒也只好委曲求全,默默的承受著卡爾頓的欺負。
此刻來到齊塔瑞人的主艦內部,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里,詛咒忍不住想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怎么?還不快點!”
詛咒眼睛一瞪,對著卡爾頓使著眼色。
意思是:趕緊的,再不快點這個家伙就該懷疑了。
卡爾頓無奈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小隊長,發現對方確實像詛咒說的那樣,眼神中已經開始流露出疑惑的目光。
卡爾頓一看,發現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延下去可能真的要被小隊長懷疑了。
在這種情況下被懷疑,稍微一驗證身份,卡爾頓肯定要暴露。
卡爾頓暴露了,和他以父子相稱的詛咒又怎么可能會逃得了關系。
為了安全著想,也為了李昂的計劃能夠成功,卡爾頓只好委屈求全。
“粑,粑粑!”
卡爾頓咬緊牙關,兩個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說的很是費力。
顯然,卡爾頓叫的是很不情愿。
一邊喊著,一邊在心里咒罵著詛咒,發誓回去之后一定要給他好看。
詛咒卻毫不在意卡爾頓的態度,反正他又沒那么容易死,卡爾頓也不可能會當著李昂的面做出什么嚴重的懲罰。
詛咒不僅完全不擔心,還笑著“唉”了一聲。
“原來你們兩個還真是父子啊!”
這時,一旁的小隊長看了看卡爾頓和詛咒,感嘆著說道。
“是的,我們是父子。”
詛咒大包大攬的和小隊長說起話來,一邊說著一邊捂著自己斷掉的胳膊,和小隊長一起朝著門禁內走去。
卡爾頓則是一臉不高興的表情的跟在兩人身后,緩緩的進入到門禁內部的區域。
另一邊,斯蒂夫運氣卻不怎么好。
和卡爾頓一樣,他也被傳送到了一條主艦內部的走廊通道之中。
只不過,沒有變身能力的斯蒂夫,并沒有成功的躲過齊塔瑞戰士們的巡邏。
在出現在通道的一瞬間,斯蒂夫便直接擺出了一副抵御攻擊的姿態。
等到身體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后,斯蒂夫最先做的便是觀察周圍的環境。
一條長長的走廊,前面一眼望到最后是一扇封閉的門禁,身后的不遠處卻是一個拐角。
斯蒂夫看了看周圍,整條走廊之中并沒有發現其他的通道,包括通風管道都沒有。
想來是這種飛船之中,進行空氣循環的另有其他裝置。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從斯蒂夫的身后傳來。
斯蒂夫聽到后趕緊靠向通道的一旁,背部抵著通道內測拐角,側過身子朝著拐角另一側窺視著。
一隊全副武裝的齊塔瑞戰士正緩緩的朝著這邊走來,看樣子就像是日常巡邏的小隊。
斯蒂夫估算了一下對方的人數,發現想要解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并且,戰斗引發的動靜還很有可能會引來更多的齊塔瑞戰士。
正面硬抗顯然是不可取的,斯蒂夫最佳的選擇只有躲避。
想到這里,斯蒂夫趕緊抬頭向著四周環視了起來,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
遺憾的是,通道的周圍都很是簡單,既沒有什么雜物間,也沒有什么隱藏的管道。
只不過因為科幻建筑的風格所致,在通道的頂部兩側,分別有一些凸起的裝飾物。
斯蒂夫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將手中的盾牌朝著背后一背,縱身一躍便抓著兩側的裝飾物,將自己的身體懸空在了通道頂部。
不得不說,齊塔瑞人的裝備給了斯蒂夫一個機會。
眾所周知,人的視野是比較開闊的一種,而頭盔之內頭部護具的佩戴,會不可避免的遮蓋一部分視線。
比如說兩側的視線,再比如說上方的視線。
由于視線受阻的緣故,齊塔瑞人對于頭頂上方并沒有多少視野。
而長期的安穩也放松了齊塔瑞巡邏隊戰士們的警惕心理,并沒有誰會專門的抬頭察看頭頂天花板的情況。
再加上斯蒂夫是將身子橫著固定在通道上方,和通道左右方向保持一致,盡可能的減少了身體所占面積。
再加上斯蒂夫巧妙的躲在拐角處的上方,對于視線受阻的齊塔瑞人來說,這里屬于是一個視線的盲點。
拐過拐角之前看不到,拐過來以后,隨著轉身視線又會隨之打向通道的遠處,卻是成功的避開了斯蒂夫所在的區域。
斯蒂夫盡量的伸展著身體,雙手撐著通道墻壁的一邊,同時雙腳踩著另外的一邊。
背部緊貼著天花板,將自己撐在了通道上方。
而在斯蒂夫的身下,卻是一隊齊塔瑞戰士們正在緩緩的通過。
斯蒂夫看著身下緩緩走過去的齊塔瑞人,心里卻是緊張的要死。
害怕暴露行蹤影響計劃的執行,斯蒂夫是一動也不敢動。
生怕動了一下引起齊塔瑞人的警覺,到時候撐在天花板上的斯蒂夫絕對是無所遁形。
斯蒂夫一邊撐著,一邊在心里不停催促著身下的這支齊塔瑞巡邏小隊趕緊離開。
這條目測不過五十多米的通道,在斯蒂夫的眼中竟然像是五光年一樣的遙遠。
漸漸的,等到最后一個巡邏隊的隊員從身下走過,斯蒂夫心里有一種長舒了一口氣的感覺。
當然,此時的斯蒂夫卻不敢真的呼氣。
這么近的距離下,任何一絲輕微的動靜,都有可能會引來齊塔瑞戰士的警覺。
事實上,就在剛才齊塔瑞戰士從斯蒂夫的身下走過的時候,斯蒂夫就已經開始屏住呼吸了。
在剛才那樣的距離下,斯蒂夫別說呼吸了,就算是他放了一個根本就不響的屁,齊塔瑞人也絕對會通過股間細微的震動,尋著空氣中的氣味找到斯蒂夫的。
而隨著巡邏隊的逐漸走遠,斯蒂夫也終于可以稍微的動起來了。
先不提緩緩恢復節奏的自主呼吸,就連斯蒂夫所懸掛的位置,也開始隨著斯蒂夫的努力一點一點的挪動起來。
由于通道寬度的原因,哪怕斯蒂夫竭力的撐著身體,也不過是堪堪將自己撐在半空之中。
此時為了移動位置,斯蒂夫完全是以厘米為單位計算移動距離的。
而就在斯蒂夫艱難移動的同時,巡邏小隊也已經成功的來到了通道盡頭的門禁區域之前。
“滴!”
一聲清脆的聲響,隨著小隊長將一張白色的卡片從門禁上拿開,遠處的門禁應聲而開。
并不是每一次驗證都需要犧牲一次齊塔瑞人的手腕,正常的驗證方式便是只需要使用專門的門禁卡就可以。
驗證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將門禁磁卡插入門禁側面的一條縫隙之中。
就像是平時使用的最基本的刷卡一樣,完全沒有什么技術含量。
詛咒需要犧牲一條手臂純粹是意外,小隊長忘記帶門禁卡才是罪魁禍首。
只不過,毫不知情的詛咒,卻是甚至已經做好了犧牲另外一條胳膊的打算。
隨著門禁的打開,齊塔瑞巡邏隊的戰士們便開始陸續的通過。
看著通道中齊塔瑞巡邏隊人數的不斷減少,斯蒂夫提高的警惕也隨之放松了下來。
斯蒂夫開始加快了移動的速度,渾身繃緊利用手指的力量,不斷的移動著自己的位置,將身體緩緩拖動到通道的另外一側。
“咚!”
一聲輕響響起,聲音優雅而又殘酷。
斯蒂夫猛的回頭,朝著自己的背后望去。
只見,身后盾牌的邊緣處,卻是正好和天花板上的裝飾物頂在了一起。
由于斯蒂夫每次移動的距離都很是微小,所以他背后盾牌和天花板的碰撞并沒有多大的響聲。
很多已經走到門禁另一邊的齊塔瑞人,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表現,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任何異響。
然而,剩下來的齊塔瑞戰士們中,卻是隱隱約約的像是聽到了什么。
這種時候,不論是誰都會下意識的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瞅去。
斯蒂夫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走在最后的幾名齊塔瑞人下意識的轉頭朝著身后望去,一眼便看到了造型別致的斯蒂夫正趴在天花板上,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
“敵襲!”
齊塔瑞人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在看到斯蒂夫的瞬間便開口喊了出來。
斯蒂夫果斷的一收腰腹,抓著周圍的裝飾物,一記挺身,從這邊的通道天花板上一躍而下,朝著另一邊躲了過去。
就在斯蒂夫跳到另一邊通道的同時,身后的齊塔瑞人紛紛端起了手中的qiang械,瞄準著斯蒂夫的背影。
“砰砰砰!”
一連串的qiang械撞擊著墻壁的聲音,大量的子彈從齊塔瑞的qiang械中傾泄出來。
打在特殊材質的通道上,撞擊出一片片的火花。
而斯蒂夫則利用靈活的身手,將身體躲到了通道的后面。
少部分朝著斯蒂夫身體而來的子彈,也都被斯蒂夫身后的盾牌給擋了下來。
“噠噠噠!”
子彈撞擊著,彈跳著一片火花。
齊塔瑞人怎么會善罷甘休,手中的武器繼續對準斯蒂夫的方向射擊著,一邊朝著通道的拐角處前進著。
與此同時,小隊長則通過聯絡裝置開始和指揮室進行聯系。
遺憾的是,不知道聯絡器的哪里出了問題,怎么也聯絡不上指揮室。
不過這些并不影響齊塔瑞人對斯蒂夫的進攻,不管指揮室打算怎么處置這個入侵者,都要找將對方先抓到再說。
然而,等到齊塔瑞人從通道另一頭跑過來的時候,一過拐角,眼前竟然早已沒有了斯蒂夫的身影。
斯蒂夫當然不坐以待斃,早在剛剛拐過這個拐角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朝著遠處跑去。
這邊的這個通道要比另一側的通道短上很多,這也方便了斯蒂夫很快來到了通道的盡頭。
一左一右兩個方向,一個t字形的路口出現在斯蒂夫的面前。
斯蒂夫不假思索的朝著右側拐去,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本能判斷著哪條通道更加的安全一些。
等到齊塔瑞戰士追過來的時候,所看到的便是空無一人的通道。
斯蒂夫早就沿著通道,逃到了其他的區域之內。
面對著眼前左右兩條岔路,齊塔瑞巡邏隊的人在隊長的指揮下,無奈的分成了兩隊。
分別朝著左右兩個通道追了出去,一副一定要將斯蒂夫抓到手的樣子。
只不過,令人疑惑是,通訊器竟然還是一直保持著故障狀態,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和指揮室取得聯系。
這種情況無形中給抓捕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問題,沒有辦法了解對手實時監控,巡邏隊的成員們也就只好憑借著笨辦法,開始不停的追捕著斯蒂夫。
僅僅不過十幾個人,還因為左右通道的關系,被迫分成了兩隊,不停的沿著通道追擊起來。
只留下齊塔瑞巡邏隊的小隊長,還站在t字口不停的擺弄著手中的通訊裝置。
遺憾的是,無論小隊長怎么使用,這個通訊裝置都注定無法和指揮室取得聯系。
要知道,除了斯蒂夫之外,這艘主艦之中還進入了很多其他人員。
其中李昂被傳送到的房間,正是整個齊塔瑞巡邏隊和指揮室的信號轉接器。
李昂本著破壞的原則,在他離開房間的時候,順手將所有的幸好轉接器給毀了個徹底。
也就是說,早在李昂等人剛進來的時候,整艘飛船的通信便被切斷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