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杜子衡的最后一句話還是讓他挺感興趣的。
杜子衡: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啊?
杜子衡:我打算請你吃一個脫單飯。
哦豁,可以白嫖,何樂而不為呢?
江:我今天要跟舍友出去玩,后面的時間都行,看你安排。
杜子衡:好!
杜子衡:幸福.jpg
江:噫。
江:真惡心,惡熏熏。
江:老子踹翻你的狗糧,告辭!
雖然嘴上一直在嫌棄,但是江同學心中自然是為杜子衡而感到高興的。
杜子衡說過他談戀愛屬于隨緣型,不會刻意為了談戀愛而去談戀愛,這就說明他要是戀愛,那肯定就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了。
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自然是最好的。
最后再祝福杜子衡一次,江同學就起床了,一掀開蚊帳,外面嘈雜的聲音便涌了進來。
他們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外出了,江同學才剛醒,此時看到他探出頭來,吳大桐忍不住吐槽道:“我說這大冬天的你還這么掛著蚊帳干啥啊?又沒有蚊子,不過掛上之后倒是睡得香,我們叫你你都不應。”
“哈哈哈睡過頭了,這就下來。”江同學迅速穿好衣服,然后順著梯子爬下去,洗漱,整理發型。
“渣男錫紙燙…”看到江同學的發型,吳大桐鄙視了一下,“跟我一樣整個寸頭多好,老是搞這些花里胡哨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江同學開始穿皮靴,“而且恰逢理發店大折扣,何樂而不為呢?”
穿好皮靴之后,他又朝地上跺了兩腳,才拎起大衣,披在自己身上,氣質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還挺帥的。
這是三位室友內心對他的統一評價。
準備完畢,出門!
花語巷挺熱鬧的,甚至還顯得有點擁擠,寒冷的天氣并不能阻礙人們對這條步行街的喜愛。
讓江同學在這種地方玩,無非就是隨便吃點什么東西,看到什么自己覺得好吃的就買,半天下來也吃了藥有一百好幾。
另外三名室友正在排隊買東西,他就坐在某個店面前的椅子上,切換真瞳觀察來往的路人,十分有趣。
突然,一眾長相扭曲怪異的人當中出現了一張十分正常的臉。
那張臉平平無奇如果平時放在人群當中的話,絕對是看上一眼轉身就忘的那種類型,沒有誰會想要多看他一眼。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張臉,在此時的江同學看來,卻是如此的顯眼。
江同學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個男的吸引了過去,他一直盯著對方看。
他發現對方臉上的平平無奇之下還埋著一股衰意。
而那個家伙呢,右手還抓著一根糖葫蘆,走上幾步就咬一口,當他走到某個小攤旁邊時,突然轉身,望向江同學這邊。
四目相對,二者都像石雕一樣,呆呆地盯著對方看了好久。
江同學覺得很奇怪,因為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內心有一種很奇怪又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容他想想…
他在面對黃若嬋和燕云時,也是這樣的感覺!
黃若嬋和燕云,都是所謂的“玩家”。
那貨十有八九也是個“玩家”。
江同學反應過來之后,有一個兩米高的大漢從他們之間經過,然后,那個平平無奇的家伙已經從自己的視野之中消失了。
“玩家…”江同學自言自語道,“居然能在這里碰到,所謂的‘玩家’,究竟還有多少呢?”
他站起來,又朝著剛才那個方向看了幾眼,還是一無所獲,完全搜索不到剛才那個家伙的絲毫痕跡。
這么短的時間里面,他跑到哪去了?
三位室友已經滿載而歸,回來就想把江同學拉走:“不舟,快準備撤了,有什么想買的快點買,不然的話,現在風這么大,我怕等下下雨,被困在這。”
江同學抬頭看了看天,是有點陰沉了,要下大雨的前奏。
“沒什么好買的了,撤吧。”江同學雙手揣兜,轉身就走。
“話說我們是要打車回去還是等公交車?”
“打車回去吧,等公交怕時間來不及了,下雨太麻煩。”
“OK,我這就預約。”
“好了,預約成功,我們去南門門口等一下就好。”
在他們走遠之后,某個燒烤攤的旁邊,一名長相平平無奇的大男孩突然站了起來,一邊對著手中紅色的紙幣吹風,一邊擦拭上面的污漬。
旁邊有扒手經過,順走了他身邊的女人包里的東西,卻對他半露在外鼓鼓囊囊的錢包視而不見。
存在感極低的他到哪里都是這樣。
“呼,還好沒有被風刮走太遠。”把紙幣精心清理干凈之后,他就準備拿著它去買東西了。
“咦?”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朝著剛才江同學所坐著的那個地方看了一眼,“不在了啊?”
他眨了眨眼,露出思索的神色:“奇怪,總感覺在哪里見過那人…是錯覺嗎?”
思索了一陣子之后,他就跟旁邊的人一起去擠著買烤串了:“老板,我要十串烤肉…老板,我要十串…老板,我要…老板!看看我啊老板!”
簡直欲哭無淚,之前在糖葫蘆販子那邊等了十多二十分鐘才終于從一群小朋友的手中搶到一串,而且還是憑借著鶴立雞群般的又是,但是現在在這里大家都一般高,身高優勢都沒了,他該怎么辦啊?
好想吃,但是老板根本不鳥啊…
哎,又是如此操蛋的一天。
有沒有什么能讓存在感變高的方法啊!他真的不想到哪里都是小透明啊!
他好想就這么大吼一聲。
在車上,江同學還在努力回憶著在花語巷看到的那個人的長相,可是他發現自己不論如何回憶,都記不起來那貨到底長什么樣了。
好似水過鴨背,上學時期老師上課時講的某些知識點,過腦即忘。
要不是教學團一直這么刻意地回憶他的話,估計現在他都已經完全不會去想有關那貨的事情了。
江同學也察覺到了那貨存在感的問題,別人一直這么刻意去回憶,腦海中還是有一種形象在繼續消散的感覺,這存在感…也未免太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