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崔毖做的倒也未必是有錯。”
劉預對于高句麗人叛亂這件事情,倒是愿意用另外一種態度去看待。
“對于這些不服王化的高句麗人,他們早一點叛亂,就早一點方便我們下手鏟除他們。”
“更何況,高句麗人引來了更北面的扶余、肅慎等部,這可是節省了將來往北探山入林尋找的麻煩了。”
公孫盛一聽,立刻也覺得很有道理。
“陛下果然思慮周全,臣細細一想,倒也真的不是什么壞事。”
“不過,平定高句麗叛亂簡單,將來能守住那一片白山黑水不出亂子,卻是更加重要,也是更加有難度。”
劉預對于未來的的規劃中,基本都是沿襲華夏一脈相承的拓展方式。
每到一處地方,都要以耕種為拓展的基礎。
但是現在的東北地區,不僅僅是有無邊無際的深山老林,還有著數不清的沼澤濕地,與后世肥沃富饒的黑土地有著極大的區別。
沒有足夠的勞力開荒,將會很難立足。
而就算是移民開荒,這個時代的氣候也是相當不友好,極有可能一場寒潮天災下來,就讓農民的全年辛勞化為烏有。
“那里乃是東胡故地,天生的苦寒,五谷不成之地,想要守住的話,恐怕只能跟草原上一樣,先筑城儲備人丁,然后再慢慢墾殖。”
公孫盛努力想了一下,然后說道。
劉預聞言,卻是輕輕搖搖頭。
東北的山林與草原可不一樣,自然也不能用一樣的模式。
在草原上筑城,那是把守控扼住了水源地,也就是相當于掌控了草原游牧民的命脈。
在草原上游牧,可不是漫無目的的瞎走,而是循著一個個以水源為節點的線路進行游牧的,沒有水源那成千上萬牛羊馬匹就無法活下去。
而在遼東的深山老林中,并不缺乏水源。
“這個事情當然是不好對付,否則當年的四郡怎么會慢慢衰敗呢。”
劉預自然也是為難。
他決定還是先把眼下的高句麗叛亂收拾了,然后再挑合適的人用合適的辦法去經營。
在這個地方,劉預已經下定決定要建立直屬朝廷的統治,任何的封藩鎮守,或者是羈縻統治,那都是為將來挖坑呢。
誰知道那樣的話,會不會提早養出來好些彪悍的白眼狼,就如后世大萌的某龍虎將軍一般。
很快,劉預對于征討高句麗叛軍的命令就送到了遼東。
在這份詔令中,劉預對于崔毖一連串貪婪短視的行為并沒有斥責,只是讓他繼續坐鎮遼東,然后與遼州刺史宇文遜泥衍一起出兵剿滅叛軍。
這所謂的叛軍,不僅僅是占據丸都城的高句麗人,還有北面的北扶余、肅慎等。
接下了天子的命令后,崔毖先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他非常慶幸,沒有因為逼反高句麗人而受到責罰。
不過,他也明白,這更多的是因為現在高句麗已經叛亂了,與其責罰他讓高句麗人看笑話,還不如按下此事,等到平定了高句麗人再說。
“唉!只恨當初有些慌亂,把高句麗人的兵力說的有些少了,無法動用幽州遼東的鎮兵,只能等宇文部的鮮卑人來了。”
崔毖不禁有些后悔,當初上報叛軍情況的時候,他有意減小惡劣的不利情況,把高句麗的兵力說少了幾成。
如今自己要戴罪立功了,卻只能是與遼州刺史宇文遜泥衍進兵了。
遼州刺史宇文遜泥衍能動用的兵馬,并不包括軍府兵,僅僅是以宇文鮮卑舊有的各部兵馬。
崔毖在遼東多年,對于宇文鮮卑兵馬的戰力自然是非常了解。
相對于高句麗來說,宇文鮮卑的兵馬并沒有什么突出的優勢,兩者當年都曾經被慕容鮮卑迎頭痛毆,可謂是一對難兄難弟。
如今雙方要戰場上拼生死,崔毖并沒有輕松取勝的心思。
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反正詔令是讓自己與宇文遜泥衍聯手平叛,到時候自己就坐鎮平州城,保證好糧草補給就行了,至于前方的戰場廝殺,就交給宇文遜泥衍好了。
崔毖感覺有些身心俱疲,也不求什么戴罪立功了,只要平定了叛亂,就算是把這個過錯圓了過去了,自己以后就回洛陽安安穩穩的當個治經博士算了。
這些蠻夷豪強之輩,都是一些難纏貨色。
此時的崔毖已經完全沒有之前雄風再起的心思,已經是打算當一條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咸魚了。
但是,這種情況卻很快就又發生了反轉。
幾日之后,遼州刺史宇文遜泥衍率領的一萬多名鮮卑義從兵馬就趕到平州城下。
崔毖親率長史等人出城迎接。
此時恰好是正午,明亮的日光照耀下,從遠處涌出一片片金屬亮光。
“鐵甲?”
“宇文部竟然有著這么多的甲兵嗎?”
崔毖遠遠望去,只見前方一群穿著閃亮甲胄的騎兵正排著整齊的隊列走進。
一片片的旌旗前但是,這種情況卻很快就又發生了反轉。
幾日之后,遼州刺史宇文遜泥衍率領的一萬多名鮮卑義從兵馬就趕到平州城下。
崔毖親率長史等人出城迎接。
此時恰好是正午,明亮的日光照耀下,從遠處涌出一片片金屬亮光。
“鐵甲?”
“宇文部竟然有著這么多的甲兵嗎?”
崔毖遠遠望去,只見前方一群穿著閃亮甲胄的騎兵正排著整齊的隊列走進。
一片片的旌旗前但是,這種情況卻很快就又發生了反轉。
幾日之后,遼州刺史宇文遜泥衍率領的一萬多名鮮卑義從兵馬就趕到平州城下。
崔毖親率長史等人出城迎接。
此時恰好是正午,明亮的日光照耀下,從遠處涌出一片片金屬亮光。
崔毖遠遠望去,只見前方一群穿著閃亮甲胄的騎兵正排著整齊的隊列走進。
一片片的旌旗前后不絕,不管是行進的隊列,還是整齊的號鼓,都完全不是崔毖以前熟悉的那些宇文鮮卑。
后不絕,不管是行進的隊列,還是整齊的號鼓,都完全不是崔毖以前熟悉的那些宇文鮮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