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石盤陀對于這些西域勢力的生存之道很是淡定。
“為什么這么說?”冉良問道。
“大王,匈奴人當年是大漢的強敵,可是橫跨萬里疆域的強者,他們不僅有強大的軍隊,還有嚴密的大小王侯將領,而且還能修筑城池堡壘,擁有龍城祭天的傳統。”
納石盤陀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繼續說道。
“可是,這些匈人部落根本都是一群各自為戰的部落集合,并沒有一個真正的君王,而且其民眾多是穿獸皮破爛衣服,根本連當年匈奴人半成本事都沒有學到,怎么可能是什么匈奴人后裔。”
冉良聽完此話,頓時感覺渾身舒暢。
他愿意用各路蠻夷兵馬牽制薩珊人,但是卻不想看到自己親手壯大一個匈奴余孽。
畢竟,當年匈奴的強悍依舊是讓人忌憚的。
“只不過,按照你所說,這些匈人部落差勁兒的厲害啊,真的能牽制薩珊人嗎?”冉良繼續問道。
“大王盡管放心,匈人如果南下進攻,一定是進攻薩珊邊境的粟特人城邦,為了抵抗匈人部落,粟特人就很難派出更大的援兵了。”
冉良已經知道,薩珊境內的粟特人一向都是很彪悍善戰的戰士,減少了粟特人軍士援助,薩珊人一定會痛哭流涕的。
當薩珊波斯國王沙普爾二世駕臨木鹿城的時候,冉良這里的防御手段也基本準備的差不多的。
大約兩萬名隴西鮮卑騎兵率先抵達。
沒過了多久,一千多號‘涼州大馬’的援兵也是抵達了。
為首的涼州軍將領正是當年痛擊匈奴漢國的北宮純。
冉良和北宮純一見如故,很快就是把面臨的問題商議差不多了。
“平西王放心,只要咱兩千甲騎在這里,別說是什么薩珊波斯,就算是當年的匈奴人來了,也不過是一個死!”
北宮純對于這一次即將到來的作戰,顯得非常的有把握。
“我聽說,那些薩珊人把他們的國王稱為‘眾王之王’,簡直是自大的可以,這一次一定要打掉他們的虛名,讓我漢人的威名在西域獨步無敵手。”
冉良對于北宮純的影響,也就是只能從這些奏對中體現了。
正當冉良與北宮純練手迎敵策略的時候,忽然就有親兵跑進來稟報。
“大王,剛剛得到的軍情,粟弋和馬拉城等據城叛亂,都一個個爭先恐后的串聯起來的。”
冉良一聽,頓時就是不樂意了。
那粟弋和馬拉城都是重要的樞紐之地,如果那些城邦都是叛逃到了薩珊人手中,南方的貴霜尼亞也就沒有什么了。
“如此看來,應該盡快率軍馳援。“冉良說道。
“粟弋和馬拉城一帶,都是連接南北的要地,如果被薩珊人占據,那就等于截斷了南面貴霜尼亞,大批的部族肯定會不戰而降。
“所以我們應該率先出擊,第一個就是平定這些叛亂,然后主動出擊,最好是御敵于國門之外!”
冉良越說越覺得,這個主動出擊的策略才是最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