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慕容鮮卑在烏孫搶奪了地盤之后,沒有過多久時間,以冉良為首的漢軍就追擊了上來。
冉良手下的漢軍,雖然名為漢軍,但是大部分都是原來的西部鮮卑等部落。
這些部落都保留了相當部分的落后習俗,行事作風也是非常的野蠻。
但是,恰恰是這些野蠻,竟然真的震懾住了烏孫人。
面對兩家世仇,大部分的烏孫人很快就叛逃到了冉良的軍團中。
沒有了民眾的基礎,原本打算在當地筑城堅守的慕容鮮卑們,不得不再次踏上遷徙之路。
“我慕容部出身高貴,遷徙至此地,這些蠻夷小國,本來應該簞食壺漿,以犒軍之苦。”
大帳內一圈卷毛碧眼的西域胡人們,正在聽著主帥慕容翰滔滔不絕的說著。
慕容翰說道這里,忽然加重了語氣。
“但是,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蠻夷,卻向著抗拒我軍,不僅殺我們的使節,搶奪我們的駝隊,怎么可以輕易的放過?”
眾人聞言,都是非常亢奮的激動起來。
自從慕容鮮卑再次踏上遷徙開始,就是發生了西進和南下的兩派分歧,媯水兩岸的土地雖然肥美,卻是飽受漢軍追擊的威脅。
根本用不了一代人的時間,已經獲得昔日西域都護府全境的人,就會徹底掃除一切慕容鮮卑的痕跡。
“可是,將軍,燕王的命令,不是要我們回軍嗎?”一名慕容鮮卑的將領說道。
與那些根本卷毛碧眼的西域胡人不同,這是以為黑眸束發的慕容鮮卑人。
標準的長相,是他能在此發言的依據。
“當然是回軍!”
慕容翰眼睛一瞪,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哪里說什么不回軍了?”
“只不過,此地距離貴山城足有上千里路,而且馬上就要開始冬季了,沒有準備充足的糧草和御寒衣物,我們回去拿什么熬過冬天?”
慕容翰雖然繼續聽從弟弟慕容皝發號施令,但是也都是表面文章,真正做出決定,還都是依據自己的心思。
“將軍,西面的薩珊人,可是擁有方圓萬里的國土,貴霜尼亞和貴霜沙的君主,都是聽從了薩珊波斯王的冊封命令,我們現在殺了貴霜尼亞的王,肯定會招致他們的報復,還是作些做打算吧。”
一名碧眼棕毛的西域胡人部下提議到。
“薩珊波斯人?難道能把我嚇到不戰而退嗎?”
慕容翰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
自從進入西域幾經轉戰,慕容翰對于自己的軍事能力就是越來越自信了。
從車師人開始,到烏孫人、呼揭人、康居人、大宛人,再到如今的貴霜人,一路上遇到的對手是一個不如一個的不經打。
曾經深思熟慮的戰術謀劃,對付這些戰五渣的西域諸國,根本就是多余的東西。
而如今,這些當地西域胡人口中威名赫赫的薩珊波斯,在慕容翰看來,也多是勢力弱小者的錯覺罷了。
“什么薩珊波斯,不過是撮爾小邦,我們乃是大漢別部,會怕一些蠻夷不成?”慕容翰揮揮手說道。
慕容鮮卑與冉良等人的爭斗,不僅僅是戰事上的爭斗,就連各自出身的較量,也是從來沒有停止。
冉良等人代表的都是后進的草原各部落,他們都是沒有什么理想,也不在乎自己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