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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狐道

  那道士一直敲著門,敲了好一會兒時間后,見房門一直不打開,他就對著門走了過去。

  那門如空氣一般,完全沒有阻攔住道士的腳步,就那么輕而易舉的穿了過去。

  “呦吼~”張志清眼睛微瞇。“這是,穿墻術?!

  不,這個法術在七十二地煞術中的正統名字應該是(開壁)術,專門用于開山、裂壁用的,小小墻壁,門板什么的,自然也擋不住這個法術的能力。”

  張志清有些好奇這個道士闖進別人家中做什么,他使出(假形)之術,變化為一只小鳥,飛了進去。

  落在屋前的一棵樹上,張志清看著那走了進來的道士,向主人家舉一舉手,隨后坐了下來。

  主人家似乎在舉辦宴會招待客人,張志清看著他大略的問了一下那道士一些問題。

  “道長從何處來?”主人問。

  “貧道初來此地,目前暫居村東的破廟中。”道士回答。

  主人有些驚訝的說:“道長哪一天棲身在鶴東觀中,我竟然沒有聽到消息,太缺乏作為當地主人的禮貌了。”

  道士回答說:“山人初來貴地,還未出來結交到朋友。

  聽村里人說居士好客,不惜金錢,很想來討杯酒喝。”

  主人家就叫道士拿起酒杯喝酒,于是道士就開始放開肚量、酣暢的飲酒。

  原先的客人看道士衣服又臟又破,衣服疲憊不堪的樣子,就對道士有點不太禮貌。

  主人家也只是把道士當作江湖上的客人看待,而不是朋友,言語交談之間,頗合禮數,禮貌且帶著疏離。

  就這樣,張志清看著那道士痛飲了二十多杯酒,才告別離去。

  張志清見狀,也飛了起來,在天上看著那道士,尾隨其后。

  他想看看,這道士究竟是個什么人。

  ······

  他隨著道士的方向,看著道士離開了村子,往村子外面去了。

  那道士并沒有去東邊。

  以小鳥的姿態飛在天空中的張志清,小眼中的好奇越來越多。

  “我這應該是遇到了妖怪吧?第一次遇到妖怪啊。”他猜測。

  眼見地那道士越走越偏,進入了村外的山林之中,在又走過一個灌木叢之后,只見那道士身上突然冒出一陣黃煙。

  黃煙散去之后,一只黃色的大狐貍出現在原地。

  張志清落到一旁的枝繁葉茂的樹枝上,看著那狐貍。

  “果然是妖怪,還是只狐貍,不過道行不高。”張志清心想。

  那狐貍抬起兩只前腿,以兩只后腿立在地上,直立起身子往左右兩邊看了看,見沒有什么人跟蹤自己之后,就往灌木中沖去,只一下子,就不見了影子。

  “溜掉的真快。”張志清在心中小聲嘀咕著,他從樹枝上起飛,原路返回。

  回到村子里之后,張志清也沒想著就這樣離開,他想等那狐貍,看那狐貍會不會繼續來這個主人家,于是,他就以小鳥的姿態,在這戶主人家院里的樹上待著,耐心的等候。

  “我倒想看看,這狐貍有什么打算?它也會法術,不知道和人的法術有什么區別?”

  從這天之后,只要每次這戶主人家宴請客人,那個狐貍變作的道士總是會準時的不請自來,遇飯就吃,遇酒就喝。

  張志清頭幾次還在宴會結束之后跟著那狐貍一起回去,可是每次到山中那處灌木叢附近時,那狐貍會嗖的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如此幾次之后,張志清也就放棄了。

  而那道士依舊在主人宴請客人時不請自來,這樣來了幾十次之后,連主人家也有些嫌棄他來的太頻繁了。

  這一天,主人家又一次宴請了客人,這位客人正是狐貍扮作道士第一次參加主人家宴會時的那個客人。

  酒菜擺好之后,那狐貍變作的道士又不請自來了。

  主人雖然心中有些嫌棄,但還是面帶微笑的邀請他參加了這次宴會。

  張志清依舊以小鳥的模樣,站在樹枝上觀察著參與宴會的二人一狐。

  在飲酒的時候,那位客人嘲笑道士說:“道長天天做客人,難道就不想做一次主人嗎?”

  道士笑笑,說:“道人和居士完全一樣,只有兩個肩頭扛一張嘴巴而已。”

  那客人被道士的話一噎,羞得無言以對。

  道士又說:“雖然如此,我懷著誠摯的心情已經很久了,該當竭盡全力,舉辦一次薄宴酬謝主人來聊表心意。”

  在酒宴結束之后,道士囑咐二人說:“明天中午希望二位能夠光臨,給我賞臉。”

  二人同意了。

  道士隨后離去。

  聽到他們交談的全部內容的張志清,瞇起自己的小眼睛。

  “宴請客人,應該要在之前他說的村子東面的鶴東觀吧。不然就露陷。我先去那里等著看看?”

  張志清思考著,隨后拍打著自己的翅膀,往村東面飛去。

  來到村子的東面,張志清看到眼前是一個滿是荒草的破舊院子,院子里只有兩間半塌的房子。

  “這樣的地方,那狐貍說明天拿來舉辦宴席。估計是用幻術去迷惑那兩個人吧。”

  張志清猜測著。

  ········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時,那個狐貍變作的道士來到了這處破廟中,開始了施法。

  張志清以鳥的樣子立在枝頭,看著狐貍開始做法。

  只見那狐貍揮了揮袖子,破舊的小院頓時煥然一新,樓閣相連,高聳云天,金碧輝煌。

  狐貍再一揮袖子,院子出現了許多十五、六歲,穿著錦衣紅鞋的美少年和兩個美人。

  一個美人年長,身材細長,如同弱柳;另一個美人年少,身材矮小,嫵媚溫柔。

  好一對絕代佳人!

  張志清冷冷旁觀著狐貍的法術,心中計較著。

  “這一手迷惑人的把戲,真的是玩的栩栩如生啊。如果不是我在這看著這狐貍做法,壓根就看不出來。

  想不到這狐貍的這一手幻術倒玩的挺高深、熟溜的。

  他估計沒少用這把戲騙人吧?熟能生巧?

  看起來和(魘禱)之術有些不一樣,難道是因為作為狐貍的種族天賦:欺騙的原因嗎?”

  將這一切布置好的狐貍,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張志清看著狐貍的背影,想著:希望你不要害人吧。

  隨后,他就飛走了,接下來的事情,他也不怎么感興趣了,對于他來說,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就足夠了。

  他的旅程還未結束,拖延了幾天,該繼續往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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