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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偷襲大野木

  時間往回撥幾天,在白巳還在沙漠中帶著蝎轉悠的時候。

  云隱村。

  夜月巳身上雷光像是接觸不良一樣,斷斷續續地閃爍著。

  “地獄突刺·四本貫手——”

  “四本貫手!”

  “四、本、貫、手!!!”

  一次次枯燥地重復,猛烈地轟擊巨石。

  轟轟轟!

  響聲不斷,石屑亂飛。

  巨石卻始終巋然不動,沒有絲毫崩解的趨勢。

  夜月巳咬牙不斷轟擊,哪怕有查克拉保護,手指也紅腫到淤紫。

  咔、咔!

  查克拉突然枯竭斷流,雷光一下子熄滅,沒反應過來的夜月巳,依著慣性四指戳了上去!

  手指毫無保護地戳進石棱中摩擦。

  痛!劇痛!十指連心的疼痛,痛徹心扉!

  夜月巳五官瞬間扭曲,擠作一團,張大嘴巴,無聲地開合。

  然后猛抽一口冷氣,才宣泄出這種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

  握住手腕,拔出血淋淋的手指,倒在地上,疼痛讓他縮成一團。

  “五尾!連你也要阻止我嗎!!”

  “…不,你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老夫的查克拉了。”

  夜月巳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濺在土里,完好的左手用力地捶地。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為什么我這么沒用!!!”

  “為什么我就不可以擁有那種力量!為什么我學不會地獄突刺!!!!”

  “啊啊啊啊啊啊——”

  夜月巳仰躺在地上,嘶聲裂肺地吼叫。

  五尾在封印迷宮中沉默。

  它和夜月巳同樣見識過三代雷影使用地獄突刺的威力,清楚這是何等強大的奧義忍術,但哪怕是白巳使用的四本貫手,苦練的夜月巳都用不出來。

  同樣的身體,不同的意識,對比得更加強烈,襯托出失敗者的無能。

  但五尾比夜月巳更清楚的是,白巳能使用順暢,不代表同等條件下別人也可以。

  別看白巳學得快,那是建立在無數理論基礎上透析了這個忍術,再加上對身體的絕對把控,才能短時間內入門。

  而夜月巳——說到底只是個接受普通忍者教育的平民忍者罷了,即便有五尾它們提供無限量的查克拉,也不行。

  甚至他連這具身體潛藏得所有力量都沒法掌控自如,更別說地獄突刺這種高難度S級奧義。

  連入門的四本貫手都有S級奧義的難度,最強狀態的一本貫手說是超S奧義也不為過,這種對手指、身體都有極大負荷強度的忍術,真的不像夜月巳想得那么簡單。

  “我還以為會更加拼命修行,結果就只能在這里無能狂怒嗎?”清冷高傲的聲音傳來,夜月巳仰面的視線中,出現熟悉的金發麻花辮。

  由木人抱臂冷笑:“只會躺在地上痛哭的懦夫!真不明白為什么三代雷影大人會看中你!”

  “你說什么!!!”

  夜月巳憤怒地跳起來,眼睛都紅了,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怎么,我說錯了?隊、長、大、人?”由木人故意拖長音,嘲諷意味極其濃厚。

  “你懂什么!!那是…呃!”夜月巳捂住嘴巴,喉嚨突然傳來的窒息感,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痛苦得不能呼吸。

  “你想說什么?”由木人皺眉看著跪地的夜月巳,總覺得他和前段時間又不一樣了。

  夜月巳喘著粗氣,心中憤恨,卻不敢再多說什么,他明白是那個該死的封印術起作用了,他不能透露任何關于那個魔鬼的信息。

  是的,在他看來,白巳根本就不是什么和他同源的“自己人”。

  他就是他,是夜月巳,不是什么白巳的分魂!

  夜月巳多想告訴由木人,這段時間和他們相處的都是那個魔鬼,但是他不能說。

  強壓下傾訴的欲望,夜月巳感到無比頹喪和屈辱——論起表現,他被白巳完爆!連同伴和三代大人都認為這之前的“阿月”更出色嗎?

  “由木人,你也覺得我很差勁嗎?”夜月巳低聲道,眼中出現了迷茫。

  “你在擺什么爛勁!!”由木人終于忍不住怒火,憤怒地拎起他,“難道就你一個人痛苦嗎?!”

  “你覺得自己是主角?你認為自己很無敵?你覺得你應該拯救全忍界?!”

  “別太自以為是了!夜月巳!!”

  “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救不了三代雷影大人!但你要做的不是救人,而是振作起來努力修行!!”

  “瞧瞧你現在這副窩囊的樣子!我真替三代雷影大人不值!因為他犧牲自己救回來的不是村子未來的希望、震動忍界的絕世天才——”

  “而是一個爛人!!一個受不了打擊就自暴自棄的大爛人!!!”

  “我看錯了你!!!”

  由木人不顧淑女模樣,揪住夜月巳狂噴口水,猙獰的模樣驚呆了夜月巳。

  他從未看過如此失態的由木人。

  由木人喘著粗氣,眼眶中有晶瑩,但她強忍著悲痛,沒讓淚水落下。整齊的麻花辮也因為她激動的大聲咆哮,而掙脫散開。

  “大家還等著你…拜托你,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

  “我相信你,也相信三代大人,你一定可以的…”

  夜月巳愣住了,他看著渾身顫抖、強忍淚水的由木人,忽然感到少女身上涌現出巨大的悲傷和無助,這讓她看起來既凄美又脆弱。

  由木人難耐悲傷,捂著嘴跑走,只留下夜月巳留在原地,低著頭發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阿月…那個,昨天我太激動了,抱歉…”由木人站在夜月巳的家門口,別捏得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叫著夜月巳的名字。

  這還是她第一次用同伴稱呼夜月巳的昵稱來叫他,少女心思復雜糾結。

  “阿月,你在嗎?”第一聲出口以后,后面就順暢了許多,由木人疑惑地又敲了敲門,“奇怪,難道不在家?”

  一推門,吱呀開了。

  “出去了?怎么沒鎖門?”

  由木人推門進來,空無一人的房間,桌子上擺著的白紙格外醒目。

  好奇地拿起來掃了兩眼,由木人頓時臉色大變。

  “糟糕!!!”

  “不好了!!!”

  抓起信紙,沖出房間,直接奔向村子大門。

  “呼——呼——有、有夜月巳的出村記錄嗎?!”

  “嗯?你說阿月?他今早接了個任務,一大早就出村了,怎么了?”

  “完蛋了!這個傻子!!!”

  由木人一蹬腳,知道自己追不上了,立刻跑向雷影辦公室,趕緊通知大家。

  守門的云忍摸不著頭腦,嘟囔道:“怎么了,一個個奇奇怪怪的,阿月也是,早上還跟我說什么再見,這么熟了還客氣啥?”

  一路狂奔向戰場后方的巖忍駐地,夜月巳神色堅毅。

  “你想好了?”

  “嗯,就算死,我也要咬下大野木一塊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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