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巫醫覺醒。
莫臥兒軍隊中的炮兵,只習慣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把炮彈打出去,現在在敵人如兩點般落下的炮彈之形勢下打仗,沒有崩潰,全憑后面拿著刀子的督戰隊。
雙方炮戰,最考驗雙方炮兵素質和成色的時候來了,南洋軍士兵在嚴酷的軍紀和熟練的手法之下,有條不紊的展開戰斗,有人被炸死了,立即由隨軍醫生拉走。
而敵人則是不同了,他們在南洋軍炮兵的打擊下,骨肉橫飛,特別是南洋軍炮兵使用了開花彈,爆炸的彈片以驚人的高速灑落在他們的陣地上,成片成片的倒下,不少人被炸成血葫蘆,倒在地上哀嚎,這些人下場的慘況,感染了其它的人,莫臥兒炮兵們更是惶恐害怕,在心驚膽戰,手忙腳亂之下作業,這不但降低了效率,還有不少人多加了火藥,造成炸膛的。
馬賈魯汗看見炮戰占不到任何便宜,便命令他們的步兵發動攻擊,按照步兵進攻守則,他們的步兵在發動沖鋒時將會有弓箭手射幾輪箭提供掩護,弓箭手立于一百至一百十五米之外,對敵人陣地發起射擊。
這恰恰是南洋軍火槍有效有傷范圍,而且他們的火槍手可以在莫臥兒弓箭手射程之外發起射擊,這么一來,弓箭手成片成片的倒下,往往他們射出了一箭,是用生命為代價的,他們簡直是用命在為步兵提供掩護。
莫臥兒步兵們看見弓箭手開射了,這便持著小圓盾和彎刀,奮力向前沖。
雙方不過一百五十米的距離,他們全力疾沖,敵人的弓箭手可以射出三箭,火槍可以打出一輪,個別打出兩輪,他們在付出一定代價之后,就可以殺入敵陣,大砍大殺,摧毀敵人軍陣,殺個痛快。
現在他們唯一麻煩的是必須翻過濠溝,推倒鹿角拒馬,突入欄柵之后,砍殺南洋軍蠻子。
莫臥兒人將南洋軍稱之為東夷或者南蠻,西方人則是叫西夷。
領頭沖鋒的人叫馬哈科倫,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步兵將軍,手使一柄大號彎刀,有萬夫不敵之勇,他們沖出了陣地,向南洋軍陣地發起沖擊,三千精銳步兵,如虎狼下山,馬哈科倫相信,不出兩分鐘,他們將沖入敵人的陣地,大砍大殺,令對方聞風喪膽,亡命而逃。
只是這兩分鐘時間,成了死亡時間,他們才剛沖鋒,南洋軍的子彈就打了過來,如雨般灑下,打得他們的人,成片的成片的倒下。
南洋軍的子彈,不是一輪兩輪,而是持續不斷,有如雨點一般,沖鋒上去的步兵,成片成片倒下,沒有人可以突入五十米之內。
而且南洋軍還有支援步兵使用的佛朗機炮,這種子母炮,一炮九銃,連續不斷的轟擊,讓他們死傷,極其的慘重。
馬哈科倫號稱勇武無雙,手盾在手,萬夫不敵,他也倒在了沖鋒的道路之上,他只是比別人多了幾個翻跳騰挪動作,他的身法十分靈活,看見子彈射來,連續做了幾個翻身動作,靈活的閃過了這一波射擊。
然后才剛落地,他就身中了十幾槍,例地而亡,值得一提的是,他是唯一一個突入五十米的莫臥兒兵,他帶隊沖鋒,然后死在了沖鋒的路上。
三千名精銳沖鋒,有一突入五十米之內,其余的成片成片倒下,有如排隊槍斃,這些武士也是勇武,他們的種姓不允許他們作出臨陣脫逃之事,如果逃跑的話,他會被降級,貶為賤民的,這是比死還讓人難以接受的事。
本來作為主帥的馬賈魯汗應該果斷命令士兵撤退,不必要做無謂之犧牲,但是馬賈魯汗反應稍慢了一點,而他們的士兵也稍為勇武了一點,一股腦兒沖上去,試圖一舉的打垮了敵人,當馬賈魯汗反應過來,命令士兵收兵,這為時己晚,他們的土兵死傷過半,可以完完整整的撤下來的,不過一千人,就這么不到半個小時功夫,他們的死傷近二千人。
馬賈魯汗完全驚得呆了,南洋軍如此的厲害,將危機轉嫁給他們,完全的不可取。
炮兵沒有進展,步兵又空前大敗,馬賈魯汗只好下令,暫停進攻,在這種情況下攻擊南洋軍嚴陣以防的陣地,與送人頭沒有什么分別。
莫臥兒軍首戰受挫,士氣大潰,他們都垂頭喪氣的。
葉可亮聽聞莫臥兒軍中瘟疫橫行,不敢派兵去割人頭請功,這便派出使者,對莫臥兒人道:“對于貴方勇士的勇武,深表佩服,你們可以為勇士們收尸,我們不會做出任何的干涉。”
莫臥兒人這便派人來收尸,他們看見南洋軍人人蒙住口鼻,覺得有些奇怪,也不以為意。
米柱知道這里可能有瘟疫,下達了死命令,必須人人佩帶口罩,加強個人和軍營的衛生管理。
米柱知道口罩對于預防病毒,還是有效的,再驅除營區的蚊子和老鼠,至少降低一半的感染機率。
不怕這些夷人學了去?不怕!這些人那里會相信這一套,他們只是認為,這是神的懲罰,不可抗拒的。
而且他們本應乘勢的發動反攻,給敵人以更大的打擊,他們控制了附近河流幾十里的制河權,大河上巡戈的是他們的中型戰艦。
莫臥兒軍本來是通過河流快速的運送物資的,但是他們在失去了制河權之后,只好將物資卸在了五十里外,然后來陸路運送,而且因為失去制河權,他們不敢在沿河三里地內扎營,這意味著他們隨時會被南洋軍戰艦炮轟和襲擊,在這種狀態之下,他們南洋軍隨時可以發動一次大反擊,將馬賈魯汗部擊潰,逐出加爾各答地區,在目前這種情況之下,他們沒有反擊,而是靜觀其變。
南洋軍沒有深入進攻的打算,但也不去放棄這個陸地之上的據點。
他們自從知道加爾各答有可能爆發瘟疫之后,他們立即從河上和陸路對該地區進行封鎖,任何船只不允許進出,不接收戰俘和難民,對于越界的,一律槍斃,對于他們自己歸來的情報人員和密探,也是采取隔離措施。
莫臥兒軍隊在發起了第一次進攻之后,再也沒有發動第二次進攻,因為他們發動不起來了。
他們聽從傳教士的建議,成立P字集中營,一旦發現軍中有人咳嗽、發冷發熱病的,一律送入集中營中隔離,以免傳染給其它人。
因為他們隨軍的大夫有限,普通士兵是沒有醫生的,一旦受傷,只能靠親威、同鄉、朋友為你救治,只有軍官才有資格救治。
所以他們軍中的醫生,實在不多,在軍營之中,士兵的還可以獲得同鄉朋友們弄來一兩副藥,勉強一救,但進入了集中營,只有等死了,沒有“好人”敢入去。
集中營一天就收了上千人,第二天也是過千、第三天也是過千…。
一開始只是民伕營中有人,接著是步兵營、炮兵、象兵、騎兵,最后連禁衛軍和馬賈魯汗的親兵營也有人感染了,這瘟疫來勢兇猛,一下子傳遍了十萬大軍,加爾各答城內城外,盡是感染了瘟疫的病人。
這病的死亡率極高,幾天之內就死去,全身發黑,恐怖之極,關入集中營的,基本有死無生,每天大量的人死去,運尸隊的人整車整車往外拉,拉去燒掉,因為死的人實在太多,他們根本拉不過來。
因為在集中營中是有死無生的結果,每天有上千士兵往里面送,士兵們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們不甘心在里面等死,爆發了起義,他們沖出了集中營,試圖奪路而逃。
馬賈魯汗大怒,出動了禁衛軍,大開殺戒,這才止住了爆亂,但是軍心卻是徹底的亂了,加爾各答城上空飄蕩著恐怖的氣氛。
他們除了命令巫師、阿訇、法師、傳教士們祈禱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自從馬賈魯汗的親兵營有人感染了瘟疫,他就徹底的慌了,瘟疫可不會因為他的高種姓而放過他們,只要是人,就會被傳染,他高貴的血統和身份可是保護不了他。
另外他依照傳傳士傳授的歐洲貴族的做法,一天洗三次熱水澡,只喝開水,不離開火爐子旁,每一種東西都煮到爛透,他確是沒有傳染,但看著身邊不斷有人被帶走,這位大帥是被嚇怕了。
隨著大量士兵被感染,送入了集中營,士兵們的士氣降到了冰點。
無論什么時侯,士兵們的士氣都是決定戰爭的關鍵,因為士兵組團打仗,集個人凝聚為集體,士氣就是粘合劑,沒有士氣就是一盤散沙,成不了集體。
如果這時南洋軍引兵來攻,他們必敗無疑,幸好南洋軍沒有來打,而是嚴防死守,不讓莫臥兒地界的官兵越界,其它的一切不管。
馬賈魯汗算是愁白了頭,也不知得罪了那一路神仙,他日夜焚燒禱告,希望這神仙放他一條生路。
誰知此時傳來讓人更加絕望的消息:“禁衛軍第八軍團嘩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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