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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鐵在入宮急報之后,又派人去米府急報。
負責守衛米府的是薛用,米夫人侄子,米柱之表弟,雖然是總旗銜,但是沒有人敢看輕了這位小總旗。
在米柱父子雙雙出征的情況下,他被任命為米府保衛總管,可見他受到的信任。
薛用一直跟李天華學劍,一直在李天華身邊聽用,自從1621式火槍推出后,又一直向神銃手高歡學槍法,薛用十六歲,但卻被用人唯才的米柱委以重任,他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米柱一直奉行高調做事,低調做人的準則,米府是權貴之家,很少惹事生非,人情客往是有,但很少出現門口排滿人求幸進的場面,自從米柱外調后,掛著東主外出,概不見客的牌子。
米府的護衛也是在圍墻之內,沒有給人威風懾人的感覺。
貴陽出事之后,米柱也是挨罵的人之一,每天有不少人來門前罵街,米夫人下令閉門不出,以忍讓為上,眼不見為凈。
這一日,錦衣衛來報,薛用大喜,立即報告米夫人和楊如花、張嫣。自從米柱出征之后,家里人一直擔心,沒有收到一封家書,更是憂心不己,上次河南,只能說是例行公事,都會出這種事,現在更是領兵打仗,如何不讓人著急,及至貴陽出事,更加憂心不己,她們知道米柱應該沒有到戰場,但戰場變得更加兇險,如何不讓人心驚?
現在收到消息,這才放下心來,楊如花道:“維新這個人,本宮一只手就可以打趴他?居然可以大破十二萬大軍?十二萬是有多少人?”
薛用道:“表嫂!這可是近百年大明少有的大勝利,十二萬有多少?守衛京城的,除去吃空響的!老弱病殘的,不會超十萬人,而且估計有一半是不能打的。”
楊如花非常吃驚。
張嫣道:“姐姐,夫君不會武藝,但是他會萬人敵的本事,他會兵法的,夫君熟讀兵書,排兵布陣,十分在行,這叫齊家治國平天下。”
米夫人道:“你們還別說!維新自小好讀書,記得維新小時,老爺教他學武藝,日后也好有一技之長,可以襲職可以防身,誰知維新不屑一顧,他說學刀只能打三五人,他要么不學,要學就學萬人敵的本事,老爺便送他去讀書,這小子,當武藝沒有什么天賦,但是讀書,卻有過目不忘之能,在老宅,咱們老米家,門楣可是比人高三尺,這面子就是維新掙的。”
薛用大嘆:“我跟李師學劍、高師學槍,其實最厲害的就在身邊。”
張嫣道:“小用呀!表嫂知道你想做一個英雄好漢,但你也不看看,你老表是干什么的,就是專門管英雄好漢的。”
薛用道:“悔之晚矣!”
楊如花道:“以后有了兒子,得讓維新教,他才是厲害角色。阿娘,今晚得好好慶祝!“
米夫人道:“必須的!但是你不允許喝酒,這是維新專門交待的。”
楊如花苦著臉,說道:“有肴無酒,人生憾事,懷孕的日子不好過呀!”
一家人其樂融融,正在談笑吹牛,只聞屋前人聲鼎沸,薛用大怒,一拍腰間的長劍,厲聲道:“這群刁民又來鬧事,莫非欺我薛用的劍不利否!”他怒氣沖沖向外沖。
米夫人叫道:“小用,不得無禮!”
薛用點了三十名護院,大聲道:“刁民又來鬧事,今兒給爺打,只要不打死,都算我的!出發!”他氣勢洶兇,頗有率兵將軍的氣派。
薛用一聲令下,領著三十人往外沖,剛打開門,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原來不是來鬧事的,是來感謝和祝賀的。
薛用忙讓人住手,分列兩邊,守住門口,他干咳一聲,大聲道:“爾等來此,所為何事?”
一個老者道:“我等前來,是為感謝米伯爵率領大軍打勝了仗,保存兒郎們性命。”說完!領著眾人向著澳州伯爵府深深一揖。
薛用行了一個軍禮,說道:“保家衛國乃軍人本份,既然一起出征,就是袍澤,就是兄弟,一起去一起回,米伯爵在錦衣衛衛所設有留后院,凡出征兄弟家有困難事者,可找留后院解決,留后院不決,可找東廠風憲官楊以誠大人。”
老者道:“我等非是來找大人辦事,只想向米府說一聲多謝!這里有一些雞蛋!聽說伯爵夫人有孕在身,給夫人補補身子,讓她為伯爵大人生一個大胖兒子,世世代代保衛大明。”說著,挮過一籃雞蛋。
薛用說道:“米伯爵是有朝廷俸祿的,不能拿百姓東西,大家伙的心意咱們心領了,沒啥事就散了,不要影響伯爵夫人休息。”薛用是相當欣慰和有面子,這才不枉白打一場仗呀!
貴陽、自從叛軍敗走后,米柱還是堅守貴陽不出,至修文戰場收尾,又有三千名士兵入調,讓城中明軍增至四千人。
安位早己向米柱交出兵權,城中的所有官兵歸他指揮,他以城防司令名義正式發布安民告示,告知貴陽光復,百姓無憂。
叛軍空前慘敗,水西兵完全放棄水外六目之地,撤回水內,這一次慘敗后,水西的戰略力量消耗殆盡,他們發動了兩次十萬大軍以上的征討,以失敗告終,別看他們號稱有四十八萬兵,這是相當夸大,目前這么巨大的損失,不說是水西安氏,就是大明也受不了,他們為什么放棄水外六目之地?無力守了,甚至他們的十一則溪之地,也因為大量損耗兵力,而無力相守。
水西山高路遠,但水東宋氏的十二馬頭之地則沒有這么好運了,馬祥麟率領大軍,一路平推,橫掃過去,誰擋滅誰,預計十日之內,將全部平定。
亓詩教的大軍進入遵義府,攻陷了遵義,斬殺永兵軍大將奢祟梓,大軍正在趕來,他們將在四天內抵達,界時明軍在貴陽的實力徹底占優。
米柱以一萬大破叛軍十二萬,威震西南,令各地土司人人自危,如此強悍之武力,令人難生抵抗之心。有他坐鎮于此,那些有二心的人受到了極大的震攝,貴陽一下子穩定下來。
米柱將自己的行轅設在貴陽錦衣衛所內,而不是什么羅甸王府、巡撫衙門、都司衙門什么的,這是說明他是廠衛一系最高領袖,自然必須站在廠衛這一邊,不屬于朝廷或軍隊體系。
自知曹隨出事,他率領騎兵部隊星夜南下,一為救曹隨,二作為增援部隊,防止危機擴大,他是實權在握的廠衛提督,又有財權,可以來去自如,不過在現在的體系中,他依然在亓詩教之中,畢竟對方才是名正言順的四省總督。
米柱坐鎮貴陽,八府知府中的六個都親自來拜見,經此一役,水東的武裝力量解決,就是砧板上的肉。
水西武力也被解決,沒有二十年恢復不了舊觀,但他們不是砧板上的肉,原版歷史,水西安氏參與奢安之亂,最后失敗了也只是割讓水外六目之地改土歸流,對于處在偏遠的大方,還是沒有什么辦法。
大明可以打垮水西兵,但要統治這一片土地,并不容易,尼人在此,扎根千年了,深深的扎根在這土地之上。
因此為了分化當地勢力,維持西南各地理板塊的相對穩固,一直到本朝永樂年間中央王朝都把貴州一分為三,由湖廣、云南、四川三個行省管轄。如此一來,增大了貴州各地的溝通成本,使這個重要的地緣板塊不會被一支起義力量很快裹挾。
但分散式的管理卻不能從根本上解決貴州地區的控制權問題,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加大了對貴州完全控制的難度。被分而治之的當地土司互相不服氣,貴州地區沒有足夠有權威的話事人。至于對來自湖廣、四川、云南督撫的政令,土司更是無心響應。
而且各土司居住在同一片土地上,由于土地、水源、人口等問題難免產生大量齟齬。在中央對少數民族事務不了解的情況下,調解往往歸于枉然,這些紛爭演變到最后就成為了戰爭,因此盡管處在各中央政權的統一管理之下,貴州各地實則如同春秋戰國一般紛亂。
如果中央政府插手過多,少數民族領袖則一言不合就翻臉造反。為害最重的一次,就是著名的楊應龍播州叛亂。這場叛亂由播州開始,席卷了西南大部,耗時良久,被稱為萬歷三大戰事之一,進一步推動了大明的衰落。
地頭蛇一般的地方土司使得歷代朝廷都有改土歸流的想法。
但是貴州除了東部地區的思州因靠近中原生產力尚好外,其余由大小土司世襲統治的地區因山高坡陡,交通不暢,土地貧瘠,農業技術落后且經濟貧困,改土歸流的收益不抵開支,這個計劃也就一直未曾實現。
本朝算是做得最好的了,設貴州行省,于朝廷直管之下,滅掉了四大土司中的三個,只剩下水西了,水西的問題到了徹底解決的時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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