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隨看見了李易峰居然就在他的值房里面,他吃了一驚,下意識的一按腰中的秀春刀。
李易峰他微笑的說道:“曹公你要對付下官,無需用刀,空著手小人也都不是你的對手。”
以前李易峰就是米柱的副官,專門為他處理許多的事情,也算是相當的有地位,跟曹隨也是非常的相得。
曹隨他說道:“以前曹某在提督大人當下聽令,但是現在提督大人已經背叛了大明,你我各為其主,見面之日,就是廝殺之時。”
曹隨他相信一點,那就是李易峰他肯定就是南洋帝國的高官,來這里也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作為大明的官員,現在大明跟南洋正處于緊張的對峙之中,對方的高官秘密的拜訪他,傳了出去對他名聲有損,而且就以他的職業為例,發現的李易峰這種人,他也應該抓住了,扭送官府。
李易峰他說道:“曹大人你錯了,南洋帝國跟大明是朋友,不只有相殺,也有相愛,這個論調是我們皇帝陛下定下來的。”
曹隨他說道:“曹某敬他米柱,那是因為他是大明的忠臣,既然他已經叛出了大明,就不是曹某崇拜的那一個提督大人,既然你反了大明就要承受大明的怒火,可不是你想要和平就有和平的。”
李易峰他說道:“南洋帝國不怕戰爭,現在的大明比南洋帝國更加需要和平。”
曹隨他說道:“你以為曹某會被幾句話就威脅到嗎?既然你來了,就往東廠走一趟吧。”
李易峰他說道:“東廠乃李某工作過的地方,肯定會故地重游的,但是不是今日,今日李某來此,是代表皇帝陛下問曹大人一句話。”
此時的米柱他的威望是達到了天上,無論是從他叛出了大明,還是自立為帝,都是如此,現在大明百姓對他的態度是有些復雜,應該是愛恨難民吧?但是沒有人可以否認米柱他的威望。
李易峰都這么說了,曹隨他只好說道:“你有什么話,你可以在東廠說。”
李易峰他說道:“曹大人堅持讓李某去東廠嗎?論打斗李某肯定不是曹大人的對手,但是曹家莫家可是有一百多口,你能擋得住南洋安全局的反撲和報復嗎?順便提醒一句,南洋安全局它的編制和人手是東廠的兩倍。”
這是公然的威脅了,但是這樣的威脅卻是很有效,本來曹隨那是想一心拿下對方的,既然對方這么說了以后,他就不敢再堅持了,這么說吧,沒有人可以抵抗南洋安全局的報復,作為情報部門的老大,曹隨他知道對方的勢力有多么的強大,多么的驚人,他即使是當官的,也都不敢保證如果對方一旦跟咬上了自己,跟自己杠上了,他能夠全身而退,但是他的家族肯定不能全身而退,可以這么說,米柱是他曹隨得罪不起,招惹不起的。
曹隨他只好說道:“你有什么話就盡快說,說完就走。”
李易峰他微微一笑,他說道:“皇帝陛下他想問的就是,他自問對你曹隨不薄,也都很欣賞你的為人,這一點相信你也知道,整個廠衛內部都知道,但是你為什么要背叛他?皇帝陛下始終想不到,你是出于什么動機,背叛于他?”
說到這樣一個話題,這可是曹隨他臉上一紅,他道:“提督大人對曹某恩重如山,曹某可以向天地發誓,我沒有背叛提督大人,如有半句謊言,管教我不得好死。”
李易峰冷冷的盯著對方,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仿佛是在判斷他這句話的真假,他沉吟了一下,他才說道:“這與都指揮使許顯純大人的說法可是不同啊。”
曹隨說道:“許顯純就是一個小人,以大人的英明,應該看得出他是在含沙射影,誣陷好人。”
李易峰他道:〞曹隨身為朝廷的伯爵工廠的掌舵,你跟江湖中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這也是事實吧?”
曹隨他說道:“曹某出生于江湖,有一些江湖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也有一些恩怨未了牽扯到官場上,但是曹某可以向天發誓,絕對沒有任何傷害到伯爵大人,傷害到朝廷的事情。”
李易峰他說道:“空口說白話,誰人不會說,關于大人當街被人刺殺一事,我安全局也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調查,這件事到底是誰人主使的,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當事的人都死了,剩下一個圓真大師,但是他又被許顯純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我們安全局也不敢確定,誰人是人,誰人是鬼。”
曹隨他昂然說道:“我曹隨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
李易峰他說道:“沒有人說你做事對不起天地良心,但是不是有一句話嗎?那就是殺一人可救萬人不要猶豫。y
曹隨他說道:“這一句話就是圓真大師對我說的,在當日為我看墳山風水,為我夫人選日子的時候對本官說的,本官也按了此事執行,那就是在水西大開殺戒,沒有絲毫的猶豫,結果救了千千萬萬的百姓。”
李易峰他說道:“這一句話應該應在皇帝陛下身上才對吧?你殺了我家皇帝陛下,南洋帝國就崩潰了,大明就成為了最大的獲益者,也都避免了兩國的交戰,這救的人好像更多吧?很符合曹大人這一種心懷天下,愛國愛民的大豪杰的作風吧?”
曹隨他只好說道:“曹某曾經想過,但是沒有做,提督大人對我恩重如山,某不能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就連皇帝陛下都沒有判定唯獨大人的行為,某又怎會亂來?請李大人你切莫不要相信的許顯純那小人說的話,此人心懷鬼胎,攪風攪雨,恨不得天下大亂。”
李易峰他說道:“你也都不要攻擊許大人了,因為許大人是在我家皇帝陛下出事了以后,做了最多事情的人,想當日皇帝陛下假裝死去,有幾個人敢公然上門拜祭的,就連你曹大人都割席吧?只有許大人還是公開前來拜祭,也都暗中的鏟除了不少謀害米家的人,做人做到他這份上,就算他是鬼,我們也得承他的情。”
曹隨道:“某就知道,無論怎么解釋,你都不會相信,這是有心人再往曹某身上潑臟水,還有你們所說的京西靜心庵慧師太他跟某確實也是有關系,她乃是某夫人在水月庵的主持的師姐,另外她跟曹某當年在行走江湖時,也有過一段舊情,但是也都是僅此而已,我們彼此信仰不同,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早已沒有了來往。”
李易峰他說道:“這事就做得令人奇怪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主使,這人是誰呢?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曹大人,你必須對于這一件事進行解釋吧?”
曹隨他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某乃是堂堂的大明伯爵,是你一個小小的南洋帝國的小官可以審問的嗎?某頂天立地,問心無愧,也無需要向你解釋,如果提督大人來,還可以跟他解釋一下,對你,某無話可說,如果你認為是曹某干的,那就沖著我來吧?”
李易峰他說道:“大智若愚,大奸似直,真不知道你是人是鬼?”
曹隨他憤然道:〞如果你們懷疑是我干了這種事,大可以把曹某的生命取去了。”
他曹隨也知道一點,一旦南洋帝米柱認定是他干的,一定會瘋狂的報復,即使他是大明朝廷的伯爵,掌管東廠,估計也都保不了小命,他也沒有辦法可以在南洋帝國的全力報復之下全身而退。
作為大明帝國的高層,他可是知道現在的大明是有求于南洋帝國,他們算是被南洋帝國掐的死死的。
李易峰他說道:“今天我來這里,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是你做的,就算逃到了天涯海角,你一樣逃不了,即使你逃得了,還有你的宗族是逃不過。”
曹隨他憤怒之極,他說道:“你這就是在威脅本伯爵了。”
李易峰他說道:“你不要把你自己說的如此的無辜,你曹隨在這件事上本身就十分的暖昧,就算是最精明的人也看不出你是人是鬼,許大人懷疑你難道就是空穴來風嗎?今天我李易峰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做的,也不能錯殺好人,但是也不能如此的放過,我建議你辭去東廠的差事,回到仁和安心做你的伯爵大人的,如果歸隱田林或許可以得以善終。”
曹隨他勃然大怒,他說道:“你以為某會在你們的威脅之下辭職嗎?”
李易峰他說道:“如果你不辭就是削職,你自己選。”
曹隨他算是徹底的英雄氣短了,他知道即使米柱已經離開了大明朝廷,已經將他的勢力進行了剝離,但是誰知道他在大明朝廷之中還有多少的暗樁,有一樣事他是相信的,那就是米柱要搞他曹隨,估計他這個官就當不了。”
甚至錦衣衛的那一位都指揮使許顯純也都對他咄咄逼人,一直就盯著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現在米柱已經把他的要求說出來,他現在已經不是大明的官了,是南洋帝國的皇帝,曹隨他還是選擇接受了。
他曹隨可是在米柱手下做事,可是知道米柱的厲害,他全心要對付一個人,那個人就不可能活命,既然他已經給了機會讓自己活命,他只好選擇接受了。
李易峰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一聲冷笑,然后就飄然離開了仁和伯爵府,直接的就去皇宮求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