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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秘密行動

  在原版,李旦死后,他兒子李國助無力控制大局,勢力分為鄭芝龍、顏思齊兩大派系。

  顏思齊在平戶密謀起事,事敗后逃往臺灣,成為一代開臺王,誰知天不假命,才三十六歲就病死,其部眾盡歸鄭芝龍所有,鄭芝龍遂成亞洲海域最強大的武力。

  那時,那里還有還有他李旦什么事?李旦父子的勢力早己煙消云散,縱橫大海的最強者,是以鄭芝龍為首的十八芝,連他的兒子鄭成功,也成為了一代英雄,就是沒有他李家什么事了。

  李暮在閱兵后率領一支艦隊,出發前往呂宋,開始她的呂宋女王之旅,在后院中相夫教子,不是她想要過的生活,縱橫大海,爭霸天大才是她想要的,有這個男人的支持,她會走得更遠。

  李旦對李國助道:“你但凡有阿暮一半才華和雄心,為父也不用如此的操心。”

  李國助慚愧的道:“我從來就不是干大事的人,有好好的生活不過,何必去荒蠻之地與夷人爭地盤。”

  李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虎父犬子,他還能有什么好說的,李國助吃喝玩樂是一把好手,行軍打仗就不行了,他不是開拓進取的人,強行讓他干這個,只是害了他,還是讓他做一個富貴王爺,安享富貴好了,女兒也是他的后代,打出一片天下來,名垂青史,他李旦也臉上有光。

  李旦道:“你真放心阿暮自己一個人去南洋?”

  米柱道:“她不是率領一支軍隊去嗎?這軍隊足以保護她。”

  李旦欲言又止,他道:“自此之后,寶島就是咱們的大本營,必須加大力度,招募移民,大舉開發它才是。”

  現在的寶島,以山里的十多萬東夷人為主,他們刀耕火種,生活原始落后,生于海島卻不善操舟,根本不能為他們所用,再有就是一些西班牙人的據點,這些據點他們己一一掃蕩鏟平,他們在南部筑高雄、基隆二城,李旦又遣一大將前往臺北,筑臺北城,二南一北,轟轟烈烈的搞起了開臺運動。

  大規模的開發,以人力以主,現在他們己招到三萬多人,登記造冊,大舉開始了開臺之旅,這寶島算是米利堅商行的領地,十幾大股東們劃分了地盤,各自筑城,玩命的從大陸運來移民,只要有人,他們就是城主,就有收益。

  這米柱占的是臺北,李旦占的是高雄、基隆,雖然有這么多城,他們的制度是一致的,移民政策也是一致的,共同接受黑水艦隊的保護,只是每一位股東們,手中多了一座城市,讓投資獲得了回報。

  米柱是吸取王莽篡漢的失敗,王莽這么大的官,這么強的實力,居然失敗了,這是因為他打垮了一個階級,卻沒有扶植起一個階級,沒有利益同盟,沒有鐵桿支持者,被人推翻是遲早的事,而米柱則是先拉利益同盟,建立一個階級,然后再共同進退,共謀大事。

  米柱猛龍過江之勢來襲,當地人群起而攻之,有官府支持也沒用,他們不賣東西給你,就是不賣,你有巡撫大人的支持也沒用,我沒貨,張若定挾民意自持,對抗米柱不落下風。

  米柱一朝透露擴大招股之意,當地人的抵抗立即瓦解,不再堅決,及至林覺先被斥退,張若定入獄受刑,東南七大海商家族成為米柱座上賓,己經沒有人關心張若定的死活,他所自持的民意,只是一個笑話,百姓坐得朝廷免稅一年,至于當官們怎么斗,關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什么事?想利用他們的人命去鬧事,他們可沒有這么的傻。

  米柱巧妙的利用這種形勢,一舉粉碎了反抗勢力,殺張若定以儆猴,達到了他的目的。

  米柱手上有強大的力量,也有足夠的資源,他的權斗方式也多樣化,有時細膩如織女織布,粗暴時又如醉漢揮拳亂打,完全不見其章法,令對手防不勝防,無從抵擋起。

  米柱來閩地兩月,就完全的達到了他的目的,布了一個對后世影響深遠的局,他決定北返中原,去干他去年在先帝靈前向皇帝陛下保證的事,福王的福到頭了,中原百姓的苦也差不多到頭了。

  朱常洛朱常洵兄弟之間的恩怨,是萬歷朝后期政爭的核心,皇權與士大夫的爭斗中完敗。

  但勝出的朱常洛一系也是傷痕累累,特別是泰昌帝一月而亡,加深了朱由校的嫉恨,他強力壓下了紅丸案,并不代表他不為之憤恨。

  米柱作為皇帝的頭號爪牙,君憂臣辱,自然急君所急,為皇帝出手。

  有一位大臣評價亡國的祟禎皇帝及其執政班子,叫不君不臣,皇帝不像皇帝,大臣不像大臣。

  國難當地,皇帝穿打布丁的衣服,皇后織布,但是大臣們奢侈依舊,皇帝號召捐款充軍資,共赴國難,響應的沒有幾個,個個喊著沒錢,至亂軍攻入京城,可是弄走了幾千萬之巨,這些大臣們,完全是滿口仁義道德的清正君子,只是胸中無一策救國之策,前輩們一直玩的仁義道德,到風燭殘明之時,那是玩不轉了。

  對米柱而言,皇帝急的,就是他急的,名聲好聲與否,這有什么關系?如果皇帝都完了,這還玩個屁呀!

  所以對于皇帝的心病,米柱毫不介意弄臟了手,何況鏟了福王,對大明也有好處。

  米柱在閩地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便讓衛隊作計劃,準備北返,作為朝中重臣,又是仇家遍天下,他的行蹤可是秘密,絕不會像是別的欽差大臣一樣,鳴鑼開道,大張旗鼓,事先還派人去打前站,讓人告知大人即將來到,這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

  米柱在福州不告而別,他的欽差行轅牌子還在,但他的馬隊己在百里之外,而且行軍路線只有他和湯正、值日軍官知道,他們還收斂了旗號,不再飛魚服,繡春刀,而是扮作普通的衛所兵,穿鴛鴦戰襖,只是清一式火槍而己。

  他們一路秘密行軍,神不知鬼不覺來到開封,他來到開封,是因為河南巡撫駐地是開封,連他派往洛陽,對付福王的密探及衛隊駐地也是在開封,李國安在此籌謀大事多時。

  洛陽,古名中州,天下的中心,九朝古都,現在差不多是福王之城,他們在這里想對付福王,這是不可能的,早就打草驚蛇了。

  米柱秘密進駐李國安設立在城外的軍營,這是一支打著防訊兵旗號的河防營部隊,營地戒備森嚴,四周防衛密不透風,除巡撫大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干什么,目的是什么,只知道他們負責防汛,監視黃河河段的,黃河自開封城外流過,黃河是華夏文明的起源,也是一條害河,他貫穿河南全省,歷任河南巡撫,都把治理黃河作為主要的任務,一旦河道不靖,他這巡撫就當不了。

  所以在黃河邊上設監察站是常有的事,在春汛期間設兵營,也不是什么怪事,當地鄉民還慶幸,巡撫大人重視河道,百姓有福了。

  當兵的稱是北直隸調入,他們為人和氣,并無滋民擾物之舉,所購買的糧食,雞鴨魚肉,也市價購買,現銀交易,童叟無欺,相當受當地人歡迎。

  李國安在米柱抵達營地一柱香時知道提督大人駕到,馬上率領隊正以上軍官前來歡迎。

  米柱的馬隊在微風細雨中馳來,他們身披蓑衣,低調行事,直入軍營,他在大帳之中,才接受眾軍官跪拜,米柱道:“大伙辛苦了,都起來吧?”

  李國安道:“謝大人!下官安排了酒宴,為大人接風洗塵。”

  米柱騎了幾天馬,風餐露宿,辛苦之極,全身都腰酸背痛的,他道:“好!本官最懷念的,就是熱水澡和暖被窩,舒舒服服睡上一覺,比什么都強。”

  李國安躬身道:“已為大人準備好。”

  米柱痛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干爽的衣服,只覺疲勞盡去,全身清爽,他在李國安的中軍大帳中聽取李國安匯報工作。

  李國安道:”卑職在洛陽的工作,并不好開展,洛陽為福王之國,名不虛傳,洛陽可是讓福王府經營得潑水不進。”

  米柱訝異道:“福王如此厲害?”

  李國安道:“福王自就藩后,一直耽于娼樂之中,王府長史李無忌卻是一個厲害人物,他利用手中的財勢權勢,將不少人收歸帳下利用,在洛陽,只知有福王,不知有天子。”

  米柱道:“你們的情報工作不怎么樣呀?居然沒有九個人打入了王府,沒有一個混到核心之中。”

  李國安羞慚的道:“卑職無能。”

  米柱道:“這也不能怪你,福王府核心人物,全部跟他二十年以上,那時,咱還不知在那里呢?李無忌是個厲害人物,進士出身卻甘做福王幕僚,當年立國本之爭,妖書案,都有他的影子,此人野心不小,豈會甘心做一個王府長史?姣婦難守寡呀。”

  李國安道:“李無忌這王府長史可不是一般的四品官,河南之中,敢不賣他面子的只有張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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