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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北上反擊

  胡思語怒道:“你胡說,爹爹遠在江西,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趕來了?好吧,就算他來了,現在他在哪里呢?”

  袁操說道:“岳丈大人此刻在唐門拜訪,估計明日便至。自從你走后,你奶奶便病了,你總不能不回去吧。”

  胡思語頗有些動容,說道:“奶奶病了?”但轉念又想自己本來就是奶奶的心肝寶貝,自己偷偷出得門來,竟然惹的奶奶生病了,當真是不孝,當下不再懷疑,一陣惆悵。

  司徒雄武這時候已經醉意盎然,有些飄飄然,因此便管不住嘴巴,當下說道:“嘻嘻,思語姑娘,你來晚了。張兄弟早已和唐門妍姑娘私定兩姓之好,張兄弟要是跟了你,那妍姑娘又怎么辦?”

  這時候,張雍杰等五人均已經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桌上只有袁操和胡思語清醒。

  胡思語一向是天真爛漫,這世界上仿佛沒有什么事情能夠讓她不開心。這時候聽到這些言語,淚水便忍不住在眼里打轉。而袁操也只有坐在對桌,呆呆的坐著,也不說什么。

  天不知不覺得已經亮了,張雍杰伸了伸懶腰,總覺得身體昏沉沉的。這時候司徒雄武等人也已經醒來,卻見那胡思語和袁操仍然是坐在桌上,像是坐了一夜。

  胡思語這時候摸著張雍杰的額頭,替他整理了一下發絲,眼里飽含淚水,說道:“張少俠,我這便走了,你以后要好好的。”

  張雍杰完全沒有料到眼前這姑娘竟然很是傷心,這時勸道:“思語姑娘,我不是你心中所想的張少俠,我只是很平凡的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千千萬,你還是好好珍惜你身邊的人吧。”

  這時候司徒少雄從屋外進來,對張雍杰說道:“張兄弟,你老丈人來看你來了,你快出去迎客吧。”

  張雍杰遲疑道:“什么老丈人?”但轉念一想,這司徒雄武口中的老丈人必然是指唐門門主唐俊了。當下連忙出得門來,只見東邊大門外,除了唐俊外,還有一中年武士。

  只見這人器宇軒昂,豪氣可與那李家大爺李延津相媲美,唯一的區別便是眼前這人顯得稍微斯文些。張雍杰知道這人身份并不低,必然是胡家的重要人物,不然這唐門門主也沒有必要親自陪同。

  這人上下打量張雍杰,對唐俊道:“這位便是千島張少俠?”

  唐俊笑道:“來來來,我替胡莊主介紹一下,此子正是千島張少俠。”眾人一聽胡莊主,當下眾人心中雪亮,原來這人正是江湖上三大武林世家之一的江西胡家的掌門人,胡威揚先生。

  張雍杰當下行禮道:“晚輩千島張雍杰,見過兩位前輩。”

  胡威揚點點頭道:“看樣子,確實還挺不錯。”當下兩人也進得屋來,上得廳堂,這時候已有茶水奉上。

  唐俊喝了一口茶,方才道:“張少俠,那日二弟打了你一巴掌,內心有愧。我這個做兄長的替他在這里賠個不是,他畢竟是妍兒的二叔。你就不用耿耿于懷了,這馬上就到歲首,你跟你的這些朋友來唐門盤桓一些時日如何?”

  張雍杰嘆氣道:“這事確實讓人難以接受。不過多謝唐門主的好意,歲首快到了,晚輩也得回千島啦。”

  胡威揚見此,輕輕一笑,方才道:“這名聲大躁的張少俠,果然有些非凡之處。”

  張雍杰不解其意,問道:“胡前輩何出此言?”

  胡威揚并不解釋,袁操見此情況,替他解釋道:“這名震江湖的唐家門主,出言致歉。這平常的人,只會笑臉惶恐,連拍馬屁。若是比較虛偽的人,也會回答這事早就忘了。而張少俠卻實話實說,發泄了心中怨氣,又拒絕了唐家門主,果然是非平凡之輩。”

  胡威揚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張雍杰見此情況,其實心中已經有所不滿,當即對袁操道:“昨日想來,你這人還有些氣度,但此刻想來,你卻讓人十分的不佩服。”

  袁操問道:“小可怎地讓張少俠不佩服了?”

  司徒雄武這時候道:“這你可不知道了,咱們張兄弟聽別人拍馬屁的話,聽的最多了。他最討厭別人夸他了,方才袁兄弟你那番話,豈不和昨日那姓白的文士差不多嘛。”

  那袁操一時遲疑,望著胡威揚,好似在說這是他的意思,氛圍頓時變的尷尬起來。

  唐俊用大笑,緩解了場上尷尬的氛圍。這時候胡思語也從偏房走了過來,滿臉均是沮喪。司徒雄武等人均想初時見到胡思語的時候,總覺的這姑娘笑的很甜,這時候卻畫風一轉,愁眉苦臉。但他們也知道這胡思語姑娘千里迢迢從江西趕來看望張少俠,此番剛剛見到了,又要被她爹爹帶回家去,肯定是不快活了。

  胡威揚這時道:“小女年幼,頑皮的緊,這番給張少俠填麻煩了。語兒,臨走之前還不感謝張少俠的款待?”

  胡思語此刻竟然傷心的像一個淚人,眾人見此情形,當真是老天爺見到都會覺得可憐。張雍杰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只能嘆息一聲。

  只見胡思語苦澀說道:“蒼天不解人情暖,冷眼看花盡是悲。”

  張雍杰想了想,只覺思語姑娘的話語,顯的十分孤單惆悵,柔聲說道:“我是檐上三寸雪,你是人間驚鴻客。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張雍杰這話的深意是自己配不上胡思語姑娘,希望胡思語姑娘能夠珍惜身邊的人。胡思語武林世家子弟,精通文墨,自然識得此話內涵,當下嘆息一聲,從腰間抽出馬鞭,遞給張雍杰,說道:“張少俠,總歸是神交了那么久,現下咱們就要分開了,從此山河相隔,這追風馬兒便贈送給你。”

  張雍杰知道她是要寶馬相贈送,當下連忙搖頭道:“思語姑娘太客氣了,這么貴重的禮物,咱如何能收?”

  胡威揚這時說道:“小女一片心意,張少俠這便不用推辭了。”

  張雍杰心想若是普通禮物,這收下也不礙事。但是這追風馬實乃千里良駒,萬里挑一,那是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到的。這么貴重的禮物,如何能收?這時,只聽得門外,一陣嘈雜之聲,似有人打架。

  眾人當即出得門來,只見此刻宇文鐵柱,尤金達兩人正和一名藏邊僧人纏斗在一起。只見尤金達大聲叫道:“張兄弟,這和尚想必是青銅狗道士派來的,厲害的緊。”

  司徒雄武和病貓子兩人聞言,立馬加入戰團,四人當下共同對付那藏邊僧人。但那藏邊僧人卻異常厲害,閃轉騰挪,司徒等四人竟然不是對手,已然難以支撐。

  胡威揚當即騰空而起,大聲喝道:“番僧休得猖狂,吃我這掌。”眾人只感覺這胡威揚的掌力雄渾之極,竟然刺破了空音,似發出一聲沉悶的龍吟之聲。

  那藏邊僧人見來人十分兇猛,當下不敢大意,運氣雙掌與之對接。

  兩人一交掌,那人便口吐鮮血,受了極重的內傷。當下連忙奪門而去,消失不見。

  唐俊贊嘆道:“張少俠,你可幸運極了。方才胡莊主這一掌,正是家傳絕學‘九天神龍掌’中的飛龍在天,所以那番僧難以抵擋,遠遠逃去。連胡莊子也有心幫你,替你解決了麻煩。”

  胡威揚見唐俊如此說,便道:“唐兄如此說話,那便是在打我臉了,在下這點微末的道行,若不是情急時刻,是萬不敢在唐兄一代方家面前,班門弄斧。”

  張雍杰見這唐俊,胡威揚說話都相互客氣,想必功夫也是差不多。但由他二人在這邊互相客氣,互相謙讓,這話就沒有一個盡頭了,不知道得說多久,當下道:“多謝胡莊主能夠出手相助。”

  胡威揚淡淡一笑,方才道:“張少俠若是想感謝在下,那便將小女追風馬收下。”

  張雍杰心中一愣,心想是自己要感謝這胡莊主,按理說送禮的人應該是自己。這倒好,自己感謝胡莊主,他反而要以愛馬相贈,當下一陣嘆氣,望著蒼天,似乎在問:“蒼天啊蒼天,怎么所有的好運氣都到了我這邊,稀里糊涂的闖下了千島張少俠的名頭。遇到的每一個人均是對自己極好,每一件事也均是好運。這到底是怎么了?”

  張雍杰默然,只好收下了追風馬。反正自己推脫也推不掉,還不如坦然處之。

  胡思語終于念念不舍的走了,這個女孩只出現了一天一夜。但大家都難以忘記這個可愛的女孩。

  莊子上又剩下了張雍杰五人,傍晚的時候,張雍杰總覺事情有些不對勁。總覺得昨夜突然昏睡過去有些奇怪,像是中了什么毒藥一樣,身體總是有些昏沉。

  恰巧病貓子,司徒雄武等人也有這樣的感覺。但他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為什么?只道是吃壞了肚子了?

  這時候尤金達拿出了一張紙,交給張雍杰,并且說道:“張兄弟你看,那番僧隨身攜帶著你的畫像,顯然是那青銅道人暗中指使過來,要對你下手的。”

  張雍杰越想越怒,當下取了血飲寶劍,揮劍斬去桌邊一角,恨恨說道:“這狗道士,這大半年不斷的來找我麻煩。我想他是搞錯了,該找麻煩的應該是我。這青銅道人制造了永城葉老太爺的慘案,又用天師奪力功危害江湖。”

  司徒雄武等人問道:“為之奈何?”

  “北上,過關中,聯絡群豪,攻擊明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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