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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忍辱偷生難求生

  扎木赫想了想,然后用十分悲痛的語氣說:“昨天晚上,本帥的叔父不幸西去了。”

  蘇婉清也低下頭,哀傷的說:“那真是不幸,還請大帥節哀。”扎木赫看著蘇婉清,對著蘇婉清說:“我那個堂弟樂無異向本帥說是蘇副使你用邪法殺了叔父,本帥想問一下蘇姑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婉清無奈的聳肩說:“本使只是彈奏了一首曲子,然后那位老人家要求的彈奏第二首、第三首的。這件事,昨天在場的人都十分清楚,本使絕對沒有一絲謊言。若是本使真的使用邪法的話,為什么只有那位叔父不幸去世呢?昨天留下的可都是反對我的,若是本姑娘真的會邪法的話,那么何不將這一群給殺了。”

  聽到這話,扎木赫對著蘇婉清說:“這件事就難說了,不知道蘇姑娘是否再次彈奏一下昨天的曲子。”

  蘇婉清說沒有事情,然后接過仆人送上的琴,開始彈奏起來,和昨天一樣的調子,扎木赫聽完之后,點點頭說:“都是樂國的古曲,本帥知道了,這件事的確蘇姑娘沒有什么關系,唉,叔父年事已高,隨時會駕鶴西去,昨天晚上離開,也是天意,和蘇姑娘你沒有什么關系。”

  扎木赫說完這個,然后再次說:“在議和之前,本帥希望還要處理一件事情。來人,將趙先鋒帶上來。”

  不一會兒,一群士兵擁簇著趙知兵走上前,趙知兵見到扎木赫,立馬跪下說:“大帥,罪人趙知兵已經到了。”

  扎木赫對著趙知兵說:“趙知兵,你可知道你錯在什么地方?”

  趙知兵陳懇的說:“玩忽職守,讓大使遇險受驚,所幸大使無事,否則的話,罪人百死都難贖其罪。”

  扎木赫聽到這話,嚴聲的說:“這件事本帥想要饒你也難,只能看上使們是否愿意了。”

  “是的,李大使,蘇副使,昨天罪人真是罪該萬死,讓兩位受到驚嚇了,還請兩位處罰。”

  趙知兵對著他們兩人方向磕頭,李大牛聽到這話,準備說什么的時候,蘇婉清冷笑的說:“既然趙先鋒都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了,那么就去了斷吧,不是本使多嘴,若是貴軍都想趙先鋒這樣恬不知恥,那么怎么能夠打勝仗呢?我聽聞樂國男兒,從來畏懼恥辱,而不畏懼死亡。”

  蘇婉清說到這里,將李大牛手中的長刀遞了過去,對著趙知兵說:“趙先鋒,體面一點,免得丟了樂國男兒的臉。”

  趙知兵看著蘇婉清遞過來的刀,臉上神情閃爍不定。這時候一個軍官開口說:“趙先鋒,千萬不要,你罪不至死呀。”

  蘇婉清拍拍手,將長刀丟在地上,然后對著那軍官說:“趙先鋒都說自己罪該萬死了,你又何必讓趙先鋒多受折磨呢?”

  聽到蘇婉清這話,那軍官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這罪該萬死不是一句客套話,從來沒有人當真,不過蘇婉清這么一當真,他們倒是不敢多說什么了。

  過了一會兒,扎木赫開口說:“蘇副使,我們只是談議和的,還是說議和吧。”蘇婉清笑著說:“議和也可以,趙先鋒聽到了吧,我們要議和了,麻煩你快點,別耽誤議和大事,一個男人做事這么婆婆媽媽,算是什么好漢。”

  趙知兵聽到這嘲笑,冷冰冰地看著他們,而這個時候,扎木赫也目光冷峻地說:“蘇副使,若是你無心議和的話,那么就怪本帥不客氣了。”

  蘇婉清聽到這話,冷笑的說:“大帥,不用嚇唬本使,本使可不像這個慫人,本使不怕死,本使到這里,就已經有了殺身成仁的念頭了,死亡不可怕,呸,一個大男子,連一個女子都不容易,真是讓人鄙視。”

  蘇婉清毫不畏懼的喝了一口酒,然后說:“這一碗斷頭酒本姑娘算是喝下了,不知道大帥什么時候想要我的頭顱呢?大帥既然想要讓我們處置,又舍不得的讓我們處置,沒有這個魄力,何必說這話呢?”

  蘇婉清說著,倒了一杯酒,遞給趙知兵說:“趙先鋒,你若還是一個漢子,就喝下這杯酒好上路。樂國男兒,本姑娘可是知道,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好漢,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大一個疤,十八年之后還是一條好漢,你說是不是。”

  趙知兵聽到這話,看了看扎木赫,扎木赫沒有任何表示,而這時候海馬也開口嘲諷說:“呸,這種降將真丟我們樂國的臉,今天你若是不自殺,就給本大爺滾,真是丟我們樂國的臉。”

  海馬說完,樂無珖這時候也開口說:“趙先鋒,別人都已經逼到這個地步了,罷了罷了,你的家人我們會好生照顧的。”

  營帳里面的軍官這時候也開始譴責趙趙知兵,他們實在不能忍,對方都說這個地步了,趙知兵還在畏懼死亡的窩囊樣子。

  “士可殺不可辱,趙先鋒,看來你是可辱不可殺,這樣吧,你直說吧,你是不是怕死,不想死,讓我饒你一命。”

  蘇婉清冷冰冰地說著,趙知兵聽到這話,冷笑的說:“蘇婉清,我若是求饒了你就會放過我了嗎?”

  蘇婉清搖搖頭說:“怎么會呢?不過你若是當著全軍將士面前求饒的話,本使倒是可以考慮赦免你的罪,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蘇婉清說完,然后將這一碗酒端走。趙知兵準備說什么的時候,扎木赫先開口說:“罷了罷了,趙先鋒,你去吧,你的家人老小本帥都會照顧好的。”

  扎木赫說完,然后再次說:“趙先鋒,怕死不可恥,可恥的是在別人這么羞辱之下還貪生怕死,這樣的人生活著還有什么樂趣呢?不如早早了斷。”

  趙知兵聽到這話,慘笑一聲說:“大帥,唉,我趙止戈原本以為找到明主了,沒有想到竟然也是不堪重用,罷了罷了,與其死在虞人手中,不如死在自己手里。”

  趙知兵說完豪氣地說著:“來,上酒。”蘇婉清這時候冷冰冰的說:“抱歉,趙止戈呀趙止戈,你現在想要喝酒已經晚了。剛才你還能有點臉面,不過現在的話,你就破罐子破摔,這種人還裝什么漢子。快快了斷,別耽誤我們議和。”

  趙知兵聽到這話,從侍衛那邊拔出一把刀,然后打量了一下,贊嘆說:“好刀,好刀。”

  趙知兵贊嘆完畢,突然發難,向蘇婉清這邊砍來,蘇婉清也早有預料,一下鞠躬,從背后射出數十件箭,這些箭多數射在上趙知兵身上。

  然后蘇婉清翻身向后,李大牛拿著那把刀上前,趙知兵帶著手鏈和腳鏈,又加上了中箭了,已經如同風中殘燭,李大牛很快就將趙知兵手腕給砍下。

  趙知兵沒有兵器,被李大牛連砍八刀,然后倒在地上,用最后的聲音說:“蘇婉清,我在黃泉路上等你。”

  蘇婉清冷笑地說:“本姑娘在你活著的時候都不怕你,難道你死了還怕你不成。”

  蘇婉清說著,然后拍拍手說:“大帥,收拾一下唄,這樣下去怎么議和。”

  扎木赫看著她,神情復雜地說:“蘇副使,你真的不怕死嗎?”

  蘇婉清隨口說:“怕死就不會來這里了,剛才趙知兵要殺本姑娘的時候,你看本姑娘怕過嗎?”

  扎木赫聽到這話,對著蘇婉清說:“這里已經臟了,李大使,蘇副使,我們前去另外的營帳去談談。”

  李大牛看了看蘇婉清,然后兩人點點頭,和扎木赫到了另外一個帳篷里面,進入帳篷里面之后扎木赫坐下來,對著蘇婉清說:“蘇副使,你真是好膽量,到了我的營地上都敢殺人。”

  蘇婉清笑著說:“我不知道大帥你在說什么?”扎木赫看著營帳,嘆氣的說:“如今只有我們三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刺客是你派來吧。這人我認識,是豐城的一位屠戶,我當初就覺得他不凡,只不過交談幾次,他都不搭理我。”

  蘇婉清笑著說:“是嗎?本姑娘倒是不知道。既然大帥你認識,何必要讓本姑娘來辨認呢?”

  扎木赫看著蘇婉清,輕輕地說:“因為我想看蘇副使你會這么做,若是蘇副使你稍微表現的有點不好,那么你們就可以立馬去死了。雖然蘇副使你的表現不是太好,但是讓人抓不住把柄。叔父的事情,你明明知道叔父年紀大了,還用樂曲讓叔父大喜大悲,心腸真是歹毒呀。”

  “這只是意外,本使絕對沒有這個想法。”蘇婉清說完,扎木赫開口說:“不管是不是意外,都已經不重要了,蘇副使本來我想讓你們離開的,不過本帥改變主意了,本帥希望你能嫁給我,若是你答應的話,本帥就答應這一次議和,若是你不愿意的話,那么你和李兄弟明天就休想回去了。當然斬不斬來使,這個就看蘇姑娘的你表現了。”

  蘇婉清聽到這話,冷笑的說:“扎木赫,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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